秦王正在密室養傷,一盞孤燈映得他蒼白的面容更顯憔悴。他身披錦袍,胸口纏着染血的繃帶,正閉目調息。忽然,外間傳來一陣喧嘩,他猛地睜眼,瞳孔驟縮。還未及起身,密室門被猛然推開,徐知妤緩步而入,身後跟着太子和一衆私軍。她眉眼間帶着一絲冷豔,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
“徐知妤,你竟敢背叛本王!”秦王低吼,聲音沙啞而憤怒,手已按上腰間的佩劍。徐知妤冷笑,眼底盡是嘲諷:“秦王,你作惡多端,今日不過是報應罷了。”太子緩步上前,拔劍指向秦王,劍尖在燭光下閃着寒光。他聲音冰冷如霜:“皇叔,你謀逆之心,路人皆知,今日,本宮替父皇清理門戶。”
秦王怒極反笑,猛地拔劍相向,動作卻因舊傷未愈而顯得遲緩。他揮劍砍向太子,劍風淩厲卻力不從心。太子側身避開,反手一劍刺出,劍鋒精準地沒入秦王胸膛。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面,秦王瞪大雙眼,喉間發出低沉的嗚咽,緩緩倒下,生機漸逝。徐知妤凝視着他逐漸冰冷的屍體,心中五味雜陳,卻無半分憐憫。
太子收劍,轉向徐知妤,沉聲道:“徐側妃,本宮答應你,秦王府的财富任你處置。”徐知妤微微一笑,斂衽行禮,動作優雅而從容:“多謝殿下恩典。”她眼底閃過一絲滿足,但心中已開始盤算下一步棋局。月光灑在她身上,映出一抹孤寂與堅韌。
與此同時,王相府内,燈火通明,氣氛卻壓抑得令人窒息。王延齡端坐于主位,身旁圍着數名親信。他目光陰鸷,低聲道:“聖上既已疑我,我等唯有先發制人,逼宮奪位,方有一線生機。”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手指緊握着椅背,指節泛白。衆親信紛紛應和,唯獨兵部尚書李陽冰沉默不語,低頭凝視着手中茶盞,似在思索。
王延齡瞥他一眼,沉聲道:“李尚書,你有何異議?”李陽冰緩緩起身,拱手道:“王相,謀反乃大逆不道,臣以為不妥。”他的聲音平靜卻帶着一絲冷意。王延齡冷笑:“事已至此,你若不從,便是死路一條。”他話音未落,李陽冰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突然拔劍指向王延齡,大喝道:“王延齡,你謀逆之心,路人皆知,今日我便替聖上清理門戶!”
王延齡大驚,急忙後退,卻不及李陽冰劍快。劍光一閃,鮮血噴濺而出,王延齡捂着胸口倒下,眼底滿是不可置信。李陽冰收劍,命人拖走屍體,冷聲道:“王相謀反,已被本官誅殺,爾等速去宮門,護駕要緊。”衆親信面面相觑,最終隻得低頭聽命,腳步匆匆離去。
皇宮内,禦書房燈火幽暗,聖上立于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碧玉扳指,指尖摩挲着玉面,眼底盡是冷意。内侍低頭入内,低聲道:“陛下,王相已死,李尚書已控制局面。”聖上冷笑,聲音低沉而威嚴:“王延齡,你以為朕不知你與太子的通信?哼,朕早已布下天羅地網,等你們自投羅網。”
他轉身望向窗外,夜色中,宮門外的火把如星辰點點,映得他的身影愈發孤高。他低聲道:“這天下,終究是朕的。”他的目光深邃如淵,仿佛穿透夜色,看到了那即将到來的黎明。殿外的風聲漸起,吹得窗棂微微作響,似在低語着這場權謀的終章。
秦王府内,徐知妤立于庭院,月光如紗,灑在她單薄的身影上,她低頭凝視手中的牛角,指尖輕輕摩挲,心中暗道:“爹,你的今世的仇,我前世的仇,我已報了一半。接下來,便是那高高在上的聖上。”她轉身步入府内,步伐輕盈卻堅定,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一場新的風暴,已在無聲中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