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壟斷藥業已久,beta從古至今都沒有任何人特意研究beta轉變為alpha的禁藥。
這無疑給alpha的生存環境帶來噩耗,由alpha壟斷的國家怎麼可能容許beta分一羹湯,畢竟在alpha的眼中,beta隻是為了給alpha打工的下等人。
事實有待考究,這些事情不可能空穴來風,勢必有人要害周家。
周政屹沉默不語,在這種時刻,閉嘴才是明智之選。
外頭順風飄逸一輛車,神龍擺尾地從前頭刷一下,破浪而來。
誰見到一輛車沖向自己時不躲避?
人群整齊有序地向兩頭偏倒。
周政屹一個調虎離山,往另外一頭跑去。
在周政屹離開沒幾分鐘楊皓林就醒了,望着黑霧一般壓抑的屋子,踹不過氣,第一反應就是跑出去找周政屹的身影。
風衣在風中蕭瑟地吹拂,額前的劉海被吹地往後梳。他的瞳孔一瞬間放大,在路過樓梯的時候,他的目光沖門口徹底偏離,楊皓林一見到周政屹眼睛亮晶晶的,樓下烏泱泱的人群正在聲讨周政屹。
他看到遠方極速飛馳的車穩穩落地才邁開步子,宛如破土般拉風開路。他往樓下走,他緩慢又快速地往樓下跑,拖着一條腿,自打上次以後,常常陣痛。
有時候疾病是精神附加的累贅。
在周政屹快要靠近扶梯的時候,楊皓林毫不猶豫地往下躍。
這一下,周遭的一切喧鬧徹底禁止,浮躁的說話聲,車的鳴笛聲都銷聲匿迹。周政屹穩穩地接住楊皓林,抱在懷中往外跑。
不抱不知道,一抱才發現楊皓林的身子骨孱弱的可憐。
原先時刻保持活潑有心機的楊皓林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一切生命力。
周亦鳴從不教導周政屹什麼是情感,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保護,什麼是擔當。
他教會了周政屹冷漠,自傲,自私,不在意。
楊皓林鎖在車上的時候,特意靠經他,呼吸不暢。
周政屹時常想,周亦鳴如同老師一般具備掌控力的人,是否也不曾将自己當成人,他對于周亦鳴隻是象征權利的工具,是為了延續後代的子孫。
僞善虛假的畫皮割裂開來,才顯得面目可憎。
楊皓林摟住周政屹身子,自己的身子止不住得發抖。
周家即将倒台了,他的白日夢徹底破滅。
車到達周氏總部,周政屹扶着楊皓林的身子,抱在懷中,西裝外套遮蓋住對方。
率先将人放在特定的私人休息室中。
周政屹眷戀的目光掃過楊皓林虛弱的臉龐,一轉眼就要面對外頭虎視眈眈的狼群,門關上的那刻,周政屹的眼神便變地淩厲,秘書長緊跟在他身後:“周總,理事長剛剛與李總争執,高血壓犯了,現在正在醫院。”
秘書長快速交代了一遍事情經過,周政屹點點頭,推開緊閉的會議室。
玻璃外清晰可聞的話語聲漸漸褪下,周政屹撐起假面的笑容:“李總這麼着急召集董事會,侄兒差點沒趕上。”
周政屹一邊說着話,一邊氣場全開地走進全場最萬衆矚目的主位。
李總見到他面色不虞,不過很快壓抑下去。
李總盯着自己夢寐以求的主位落座在了次位。
周政屹雙手交疊歪頭看向其餘人,尚未完全鋒利的面容在此刻變得莊重,嚴肅地掃射全場。
周政屹這位從小就被培養長大的商業鬼才,此刻面無表情:“怎麼都不說話?剛剛不是在讨論什麼嗎,既然大家都沒有話說,那就散會?”他發出疑問。
扯過椅背上的外套,内搭是并不莊重的穿搭。
即将站立起身的時候,按耐不住的李總總算發話:“政屹,alpha在整個聯盟中是特殊的存在吧?參與制作beta轉化的變異藥這個行為你并沒有和董事會任何人說明這句話吧?”
周政屹搭着外套的手頓住,擡起黑眸,淩亂的發絲微聳,“虛假傳言,李總何必在意呢?”
對方面色陰沉,皮笑肉不疼地勾起唇角:“怎麼可能是假的呢?外媒都開始報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了。畢竟這可關乎着alpha特殊人群的利益。”
周政屹終于擡起眼看着這位李總,他略微思索的低下頭,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周政屹無力反駁的時候,周政屹笑着說:“空穴來風罷了,大家都當真了?”賠笑的話語一轉,周政屹面向步步緊逼的李總,故作驚訝地開口:“李總竟然比我都清楚嗎,如果是這樣,我要懷疑李總是不是親曆者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話鋒一轉,目光坐落在誰身上他都不在意了。
穩定局勢後,就要快速查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