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跑起來能震的吧台都顫。
巴克扶着杯子想了一會,突然想起了什麼“之前老闆你的鬼族朋友來過,說是要給你發什麼傳單去參加什麼祭演?”
真的酒館老闆看了他一會。
下一秒龍宮米娅來不及放下酒器就雙腿一屈就縮進吧台裡面的隔間裡。
與此同時,酒館門口的牌子撞上了門框,一個高大的赤鬼從門口擠了進來,手上拿着厚厚一摞傳單,他的嗓門都震的人心抖——
“嘿米娅!”
荒泷一鬥擠進來之後站着看了一會,撓了撓自己的頭“嗳?米娅不是剛剛走進來了?”
巴克走到台跟前,雙手撐在桌子上“荒泷小哥怎麼又來了?”
他自然能擋住要擋住的人,但是樂子人。
擋了,但沒完全擋住。
“哦——”赤鬼向前走了幾步,逗了逗用尾巴掃他小腿的水爐“本大爺來給米娅發傳單,老是找不着她,元太他們幫我在離島看了好幾天,總算是看着了,我就過來了。”
周圍的客人該喝酒的喝酒,可是荒泷一鬥可不止來了一次,他一眼就看見酒杯上面漂亮的冰花。
今天有人喝的到米娅的拿手酒。
他那難得十分靈光的腦子一轉,想到了自己要找的那個人的身高,長臂伸過吧台,正正好好探抓到龍宮米娅那顆生無可戀的腦袋,蓋在女孩并不大的臉上。
——真的是,這個人就不會當她不存在嘛?
而且手上一股印刷傳單味。
荒泷一鬥隻覺得手上抓到了軟軟的東西——于是他在意識到那是龍宮米娅的臉時還掐了一把扯了一下,扯的龍宮米娅差點從吧台裡面飛出來。
嘶——
女孩的臉慢慢黑起來。
[哦豁,好活]
巴克悄悄後退了幾步,把台子上的酒瓶擺好,納西塔西娅夫人挪了挪凳子,其他酒客拿着酒杯繞開了吧台。
——
——
“……本大爺不就是捏了捏你的臉嗎!至于嗎?這至于嗎?!”
我聳了聳肩膀。
“那沒辦法,一鬥子你的手臭死了。”
“是那個問題嗎?!”
荒泷一鬥一側的臉腫得老高,我抓着他之前捏我的手臂找了一個角度,卡吧一聲給他推回去,慘叫聲大的震的我耳膜疼。
阿守和元太在旁邊一驚一乍。
“忍着點老大。”
久岐忍也幫腔到,她在收到我把赤鬼扽脫臼時的消息還有些緊張,火速就趕了過來“不管怎麼樣米娅沒條件反射把你的頭扭下來已經很好了——”
“阿忍,你怎麼,嗷!你怎麼不幫我說話?”
我把藥糊在他臉上,故意戳了一下淤青的地方,戳的荒泷一鬥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一把拽開我的爪子哇哇叫,怼着我的鼻子跟我抖狠。
“本大爺告訴你米娅,别以為我荒泷派的老大好欺負,要不是阿忍在我肯定和你比一場相撲把你打的落花流水——”
“咳,老大,她上回,上上回和上上上回把你種在房頂上你忘了?”元太悄悄說道。
久岐忍捂着臉。
我自得的叉腰“沒事嘛,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說不定一鬥子這次能把我種進屋頂呢!”
荒泷一鬥剛要順坡自誇就感到一股惡寒,他想起上次龍宮米娅這麼撺掇他的時候還是讓他上房梁抓鬼,結果被龍宮米娅做的人偶吓得用阿醜砸壞了梁,還欠了米娅六千摩拉現在都沒還上——她總能想出坑人的惡作劇。
按照元太他們的話講——
米娅姐壞的很,惡作劇起來就沒邊。
久岐忍很欣慰的看見自己的老大抖了一下不再跟着嚷嚷。
——多好啊,終于聰明了一回。
前幾次跟着瞎起哄的米娅差點把狸貓妖精串在繩子上挂在碼頭當彩燈,還美其名曰給外國人回家的感覺,結果被氣勢洶洶趕來的勘定奉行嚴重警告;還有拿煙花怼神像眼睛;撬天線引雷,始作俑者卻跑的一次比一次快。
“米娅你也是。”
久岐忍看上去終于想起自己是荒泷派二把手了。
“我們老大确實是不靈光,你總是欺負他也不好,多大個人了還跟他們較勁。”
“阿忍!”
我笑了半天,伸手故意招惹似的揉了揉荒泷一鬥那頭抹了發膠的炸毛頭,非常放肆的彈了一下他的赤紅色鬼角。
大型犬rua熟了就是可愛。
“所以,老大邀請的那件事——”
我愣了一下“雖然邀請我是挺開心,不過等到你們那個豪鼓祭演的時候我說不定還是會有任務,殺人放火什麼的你知道。”
[久岐忍好感度:17]
好感度掉了點,後過了幾秒還是回升了。
[久岐忍好感度:23]
她歎了口氣“你的工作還真是,我可不希望在牢裡看見你啊,我沒法給你辯護啊。”
雇傭兵幹的活要比冒險者髒且雜,而且經常會有不少有名有姓的人聯系我去辦一些事情,包括愚人衆和至冬商人都會冷不丁雇傭我給貨物保駕護航,不然納西塔西娅夫人不會跟我熟絡的這麼快——
被我揉麻了的鬼低聲絮絮,怨氣滿滿。
“……那可是有史曆來最盛大的荒泷派的豪鼓祭演,而且也要慶祝阿忍畢業,缺了米娅誰來跟我見證至尊戰神的首戰勝利……”
我停頓了一下。
“那隻蟲不是叫至尊天神嗎?什麼時候改的名字?”
荒泷一鬥那個在高度邊緣岌岌可危的好感度咚的一聲超過了49,吓得我趕緊收回手,哦不要了,别再升了。
“啊哈哈哈哈果然米娅還記得它的名字!看我說什麼來着——我和其他孩子約定好了在稻妻水道的第一顆夢見樹下決鬥,你不見證可說不過去啊!”
[恭喜,荒泷一鬥的好感度突破49]系統幸災樂禍的提示到[到50了]
我——我給了赤鬼一個爆錘。
“不行,我不去。”
不能再漲了,超過六十我就要跑路了。
氣氛因為我一句拒絕變得有些凝滞,在場幾個人都有些困惑,特别是興沖沖跑來找我的荒泷一鬥,他臉上的笑意都下去了一些,有些嚴肅,但是還是選擇把傳單塞到我懷裡——
他還是希望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