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的這?”
冷玉修回過神,“後來,我遇到了慕白,他收留了我。他是個生意人,看重實際利益,我沒什麼别的本事,隻會唱歌,便開始替他打工。結果如你所見,一不小心,就出名了。”
她說的輕快,像是在自嘲。顧鶴庭盯着她,心中也莫名跟着爽快。所以,她和那個慕白,不是那種關系?他剛想開口問,副官突然推門進來。
“督軍。”
“什麼事?”被打斷,他有些不快,蹙着眉問。
副官走到沙發邊,彎下腰,在顧鶴庭耳邊低語了幾句,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不過還是起身出了門。
就在他出門的一瞬,冷玉修在嘈雜中聽見了一道清脆的女聲。
“鶴庭......”
有人來找他了,是女朋友?還是未婚妻?又或者是妻子?冷玉修的心不由抽搐一下。
五年了,他身邊有别的女人也不奇怪。
等了好一會,顧鶴庭仍舊沒有回來。
下一場演出馬上就要開始,冷玉修出了包廂,顧鶴庭的副官還在門外站着,。
“鶴......你們督軍呢?”
副官回答:“督軍有事先走了。”
冷玉修有些失落,扯出笑容對着副官說了句謝謝,也離開了包間。
花澗滿打烊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慕白不在,冷玉修是最後一個走的,剛出門,便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路邊。
這次,不是在街對面,而是在花澗滿的正門口。
冷玉修心中閃過一瞬愉悅,他不是走了麼?
副官站在車邊,見冷玉修出來,替她打開車門。後座上卻空無一人。
冷玉修疑惑地看向副官,“這是......”
“花小姐,我是督軍的副官,我叫陳平:督軍領走時命令我今晚一定要安全把你護送回家,上車吧。”
*****
翌日一大早,顧鶴庭正在吃早飯,陳平早早便來接他。
顧鶴庭喝了口豆漿,擡頭問:“昨夜把人送回去了麼?”
陳平回答:“報告督軍,送回去了。”
顧鶴庭又問:“她住哪兒?”
陳平覺得督軍最近反常,偷偷打量,卻被他撞個正着,“看什麼?問你話呢?”
“花小姐住在愚園路,具體幾号我也不知道,她隻讓車子停在弄堂口。”
“哦。路上她可有說什麼?”
陳平答:“回督軍,沒有,這位花小姐,好像不太愛說話。”
“哦對了,”顧鶴庭又想起什麼,“那個司機老吳,今天開始,别再讓我看見他。”
“啊?”陳平瞪大眼睛,知道顧鶴庭這是要換人的意思,“督軍,老吳可跟了你有些年頭了。”
顧鶴庭低下頭繼續看報,輕哼一聲,“跟了我那麼多年,都還沒學會規矩,這種人,留着做什麼?”昨晚何瑞珠突然出現在花澗滿,他當然不會以為是巧合,甚至不惜把自己父親搬出來,就是為了把他從花澗滿支走,顯然自己這陣子的行蹤,有人跟她彙報了。
這是急着宣誓主權去了,不過何瑞珠故意在門外喊那麼一聲,冷玉修肯定聽見了,居然什麼都沒問,真是沉得住氣。
陳平看着男人若有所思,幹咳兩聲,鼓起勇氣,“督軍。”
“說。”
“你最近變了。”
顧鶴庭擡頭,挑着眉看起來心情不錯,“哦?陳副官,說說看?”
“變得愛管閑事了。”跟了顧鶴庭很多年,陳平何時見過他對什麼女人上過心?就算是外面傳的那位正牌女朋友何小姐,督軍也一直都是對她冷冷淡淡的。他最近夜夜往花澗滿跑,嘴上不說,可看向那位花小姐的眼神,陳平從未見過。
擺明了看上人家了。一想到素來高高在上的督軍,居然也會玩純情暗戀這一套,陳平就覺得不可思議。
顧鶴庭也不生氣,放下報紙,語氣雖嚴厲,臉上卻不見半分怒氣,“陳副官,看來你最近很閑啊,閑的話回軍營裡學學規矩去!”
陳平大喊,“不要啊!督軍!”
顧鶴庭起身,套上外套往門外走,“走,接客人去了。”
陳平屁颠屁颠跟上,看來督軍今日心情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