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斐然從風衣的口袋裡拿出煙盒,遞給南音。
南音沒接,低下頭握住梁斐然的手腕,就着梁斐然的手吸了一口。
飽滿的唇珠壓上了梁斐然咬過的過濾嘴,長發垂下掃過梁斐然的大腿。
梁斐然眉心微皺,這小嫂子似乎不怎麼懂避嫌。
“咳咳……”下一秒南音就咳嗽起來,咳得驚天動地。
梁斐然迅速在煙灰缸裡熄滅了煙,原來她不會抽煙。
想拍南音後背的手在快碰到時又收了回來,隻是伸手揮散了煙霧。
南音咳出了眼淚,雙頰泛着紅暈。
梁斐然掏出手帕遞給她,南音沒接。
“咳,我怕我用過你就會扔掉。”南音用手背抹掉眼淚,“這個挺貴的,用壞我賠不起。”
【想要就送給你。】
“上次你說戒指送給我,可後來你還是扔了,我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南音小聲地控訴道。
【你在我面前這麼多話,怎麼讨好梁錦年時那麼不會說。】
南音愈發覺得,梁斐然一定有人/妻情結,那晚在麗景,她都沒這麼多話,今天居然和自己開玩笑了。
“我奉承他是我借住在這,不得不做,”南音落寞地笑笑,“并不是我想做,唔走心嘅。”
【不想做卻還是做了,不是嗎?】梁斐然不想看到南音讨好梁錦年的樣子。
南音打量着梁斐然,梁斐然的眼神很冷,剛剛開玩笑時那點熱忱散去,大概是覺得她有手有腳,卻偏要依附男人而活,亦或是剛剛對她表明立場,現在又在讨好梁錦年感到不滿。
南音想起梁斐然叫她小嫂子時的惡劣,這女人真的很像貓,不開心就要亮出爪子,非要撓她一下報複。
南音被梁斐然這一爪撓得心癢,尤其是梁斐然低垂着眼睛冷漠看人的樣子,真的好頂。
“我說過站在你的立場上,你不相信我。”南音故意裝作委屈的樣子,楚楚可憐地看着梁斐然。
【别裝了,狐狸尾巴露出來了。】能在梁家上桌吃飯,對梁錦年沒有助力還能讓梁錫雄和溫芸容忍她的存在,這位小嫂子果然和她第一眼的印象一樣。
段位不是一般的高。
【你有講過真話嗎?】
南音斂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蜂蜜色的眼睛帶着一種無機質冰冷,讓人聯想起蛇類:“我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沒有騙過你。”
梁斐然微微側過臉,打量着南音。
【梁錦年和容家小姐的事是真的嗎?是我知道的那個容家嗎?】
南音點點頭:“是真的,這次兆信股票大跌,大量買入兆信股票穩定股價的也是容家。”
【梁錦年會成為容家的女婿?】
南音想了想:“這很難說,那位容小姐和梁錦年約會時都是梁錦年出去,我不太知道細節。”
【好,我知道了,你出來太久該回去了。】梁斐然的性子也和她薄涼厭世的長相一樣,用完就扔。
但南音還沒拿到今天的戰利品。
梁斐然,好難搞定,家族裡安排的人際關系學課裡為什麼不講講怎麼搞定貓系高冷女。
南音眨眨眼睛,看着梁斐然手上那包棕色細杆煙。
梁斐然注意到了南音的視線,晃了晃手中那盒細杆煙。
【要這個?】
南音蜂蜜色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肯定地點點頭。
梁斐然站起身,理了理長發,然後把煙盒裝進口袋,修長的手指在南音眼前晃晃,然後拿走了南音握在手裡的手帕。
【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