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比明星還好看。”

“你見過明星了？”

“可不是，上回那誰來店裡了。還帶火了這款芡實糕，後面他的粉絲跟着買了好多呢。他叫什麼來着，演那個仙俠劇的，哎呦，名字就在嘴邊兒了，我真是一孕傻三年啊。”

“夏逢生啊夏逢生，你還不到三十呢，就這記性！”

兩人嬉笑着看店，都忘記了這場小插曲。

範如伽拉着程昭搶到了見面會前排的座位，“我偶像是不火了，下午的見面會，中午到還能搶到前排！這擱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呀。”

見面會場地安排在平江圖書大廈，會場擺滿了香槟色的玫瑰和同色系的氣球，看着有點像西式婚禮現場。但是到場的粉絲隻有稀稀拉拉幾個人，偶然能碰上幾個拿着燈牌的真粉，大部分是湊熱鬧的路人，由于在平江圖書大廈，又是假日，帶小孩子來的家長特别多。

剛才還碰上一個帶小孩子的寶媽，問她們是不是巧虎的見面會，把範如伽氣的不行。

在一陣小規模的騷動之後，褚一在保镖的簇擁下來到了現場。不知道哪個方向的熊孩子踩碎了氣球，嘭的一聲，讓場面迅速安靜下來。

褚一向程昭二人的方向點了點頭，他身邊的經紀人也摘下了墨鏡，露出了墨鏡後面那張摩登的臉。陳燧燧有些強壯，骨架大，留着齊耳短發，烈焰紅唇，氣場強大，讓人很難忽略她的存在。

“陳燧燧。”

對于這個在遊戲裡和她朝夕相處幾個月的室友，程昭非常确認，她就是遊戲裡那個陳燧燧。即便她瘦了很多，年紀也長了幾歲。

陳燧燧的目光在程昭和範如伽身上短暫停留了一會兒，似乎在分辨哪個才是褚一的粉絲，或者是不是兩個都是褚一的粉絲。

很快，她就發現，程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

台上主持人熱情開場，“現場的粉絲朋友們，大家下午好！尖叫聲在哪裡？讓我聽到你們對褚一的愛！今天是個特别的日子，我們終于迎來了期待已久的線下見面會！首先，請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你們的全能偶像、影壇常青樹—褚一！”

掌聲稀稀拉拉，連程昭這個局外人都有些尴尬了。

粉絲互動環節，範如伽被抽上台和褚一玩互動小遊戲。程昭旁邊的位置空了下來，陳燧燧原本站在台邊和工作人員講話，見狀走到了程昭身側，坐在了範如伽的位置上。

“你認識我？”

她開門見山，摘下了墨鏡戴在了頭上。

“陳……女士，你有沒有玩過一款叫《莊周》的全息遊戲。”

“沒聽說過。”

“這個遊戲裡有一個任務角色，和你一模一樣。”

“哦？”陳燧燧挑了挑眉，“你是說，你通過玩這個遊戲認識的我？”

“對，我在遊戲裡扮演一個叫【申明珠】的人，她是你的室友……然後”程昭将新手任務的劇情複述了一個大概，但陳燧燧不為所動，在程昭快要結束的時候，厲色道，“這位女士，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吸引明星注意的方式有很多，請你以後不要采用這種私生的方式博得偶像關注。”

“我……”

她說完就起身走了，範如伽臉上紅撲撲的，站在座位旁，“昭昭！那不是褚一經紀人嗎？你認識她？”

程昭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沒有答話，對方顯然把她當成一個别有居心的粉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