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說話真沒意思。”玄煜啪地一下将折扇收起,“我過來就是想和你說一聲,師父叫我們現在去他那裡一趟。”
松天遙絕對算不上一個合格的師父,他平素裡很少關心徒弟們,有時候想起來了就給點劍譜丹藥法寶什麼的,但更多時間都在外面遊山玩水,幾年都見不到一次。要不是他實力強勁,已是合體期之巅,不然這大長老怎麼樣都不會讓他來當。
就拿楚予安自己來說,從到紫霄宗之後,總共就見過他五次,上一次見他也是在三年前的拜師大典上了,那時她甚至連話都沒能和他說上一句,所以這次師父召集弟子集合,肯定是大事。
玄煜和楚予安一前一後禦劍到了山頂,一座三層竹樓小閣就浮現在了眼前。雖然這竹樓看着不大,但走進去另有玄機,裡面被施加了擴大空間的陣法,所以裡面并不像外面看得到那樣小。
玄煜先一步踏進門内,楚予安也落在後面跟上,不過裡面除了松天遙和言修然外,還出現了一張生面孔。
這人身着粉色衣衫,頭上戴着花花綠綠的珠钗,一張白嫩光滑的鵝蛋臉上鑲嵌着兩顆烏黑的眸子。她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裡,雖然站在松天遙旁邊但并不安分,好奇地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來,大家都認識一下,這是我此次下山新收的弟子,以後就是你們的小師妹了。”
松天遙的年紀無人知道,但面孔就如同三十出頭的人一樣,他身形精瘦又沒個正形,常年穿着一身寬大的淺色青衫,單從外表上來看,沒人覺得他會是一個合體期的大能。
“師兄師姐們好,我叫白蘇蘇,以後還請多多關照!”白蘇蘇擡手做了一個禮,很是嬌憨可愛。
“師妹好,我是你二師兄。”玄煜搖開了折扇,笑的眉眼彎彎。他本來就對言修然和楚予安這兩個悶葫蘆頗有微詞,現下來了這麼一個可愛活潑的小師妹,隻覺得以後的日子應該不會無聊了。
玄煜母親是狐妖族的公主,身為半妖之子的他長得很是風流倜傥,被他看誰都深情的眼眸一望,白蘇蘇立馬紅了臉。
随後言修然和楚予安也各和小師妹打了個招呼。
白蘇蘇當然也聽過言修然的名字,看着他面無表情卻更顯得俊美無鑄的臉龐,原本就紅的臉現在都變成一隻番茄了。
随後楚予安出聲的時候她才緩過神來,“大師兄,大師姐,你們好!”
“你好。”楚予安微微點頭。
“你們小師妹她現在還沒築基,修然,你多帶帶她。”松天遙說完這句話後就揮揮手消失了。
楚予安三人見怪不怪,隻有白蘇蘇第一次看到這個場面,眼睛和嘴巴都瞪得圓圓的。
“師父他...他怎麼突然不見了?”
“哈哈師父他就這樣,小師妹你習慣了就好。”現在多了個小師妹,他不再是師門裡年紀最小的人了,玄煜現在心情很好,“小師妹你确定要大師兄帶你嗎?他可是個頂頂嚴厲的師父。”
言修然聽到這話卻并沒有什麼反應,他眉眼深邃,臉型略方。穿着一身剪裁簡潔但料子金貴的白色衣衫,好似一座終年不化的雪山。
“我——”白蘇蘇偷偷瞄了一眼言修然的側臉,“我覺得大師兄很厲害!我不怕吃苦!”
“诶呀,好吧。”玄煜心想這又是一個被大師兄面容蒙騙的小姑娘,“既然這裡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玄煜一向随心所欲,所以說完他就大步踏了出去,禦劍離開了。
現在屋内隻剩下三人,楚予安自然也不願久留,畢竟下午還有課程,中午留給她修煉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那麼大師兄小師妹,我也先行離開了。”
楚予安說話後,言修然才有了點反應,轉頭看向楚予安,“師妹你已成功築基。”
是笃定的語氣,畢竟他已是金丹後期,看破楚予安的修為還是不難。
“是,大師兄。”沒想到言修然會突然和她說話,楚予安有些不自在,她與言修然确實不熟,雖然前後腳入門,但年幼時言修然多在他父親那練劍修行,而她則是一人在這雲霄峰裡生活。
見言修然沒有再要開口的意思,楚予安擡手行禮後就離開了,她禦劍回了自己的住所,隻是剛要回木屋打坐修煉的時候,卻感覺眼前白光一閃,屋前那條小溪流裡好像有一個亮閃閃的東西。
紫霄宗很大,上空常年有人飛來飛去,可能是有人飛過此處時掉落了什麼東西。楚予安一邊這麼想着,一邊踏進溪流裡仔細一看,發現是枚玉佩。
圓環模樣的玉佩上一絲花紋也無,在陽光下泛着溫潤的微光,而系着它的黑線顯得有些詭異。
一般玉佩不都是用紅線系着的嗎?楚予安心想。不過她沒有玉佩所以并不是很清楚,可能有些就是用黑線吧。她彎腰撿起這枚玉佩,想待會去山腳時順便發個告示。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玉佩剛一入手,一陣刺骨的寒冷就淹沒了她,接着她兩眼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