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我無所不作。隻要你需要，我就會傾盡所有。隻因為你帶我走出蕭府，給了我世間一切的美好。點燃了我的希望。我不得不喜歡你，我隻能喜歡你。你值得，隻有你值得。在你這甚至都還有我的愛情。我想被你吃掉，或者把你吃掉。其實這個‘吃不吃’的事情，在哪天的床上我早就對你說過……也因此呢，我有時強勢，有時弱勢。在強勢的時候呢，你壓我一頭，我會不甘。但總要在感情這個地方赢你一頭。我在弱勢的時候，你卻總是故意低我一頭，你可壞了呢……”

林曦懷裡的小貓咪想要撓她，她肯定是不能讓她得逞。

“當真？”

“怎麼不真？上次我哭那回不是？然後我就冷靜了些。冷戰那一回，于是我又把脾氣降了降。直到現在估計是老婆沒犯錯，或者就是我真的改變了底線了。我确實是變了好多。你要知道這些啊……”

林曦想：我得給她把這念頭掐了。

“跟我在一起這麼累嗎？那……”

“不累，把‘那’之後的句子去了。不論是什麼，我都不想聽。就怕你跟我提分手。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

“你不能這麼勾引我……”

蕭琮玉被林曦翻身壓住：“我永遠都是你的。我永遠愛你……”

……病嬌？

我跟病嬌分tp，病嬌講這個嗎？我的想法跟她也大差不差的，那……我也是病嬌？奇怪的癖好也差不多，甚至還有點戀冰的意思。隻是程度上的問題？口味重的估計得說我的病嬌程度是零了。或者标準不一樣。滿分十，我估計我得有個三……或者九。還有隐藏的很深的病嬌看着都很正常。跟恐怖片似的，咋咋呼呼的地方不吓人，真變态看着都很普通的樣子。是哪個理呢？

如果不是癖好，隻能說自己是個灰色的邊緣遊離狀态的社會人格。但自己這麼老實一個人，有這些想法也并不獨特吧。可能這麼說估計會被别人罵，但隻是yy，ky什麼的，跟原來自己在一個叫做什麼江的APP上看的小說也差不了多少呀。

畢竟有很多人都宣稱自己的性格多灰暗，多灰暗，跟黑化小學生似的。人多了也并不獨特了吧。估計自己也是中二，也是求異。但她總是确定自己是真能把腦子裡那些奇怪想法變成現實。

就比如把仇人碎屍萬段，傳播仇恨什麼的。還有得理絕不饒人，隻為自己考慮，就比如古董店的那個店家。還有就是追求自己想要的，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不論什麼手段。就比如接下來結婚後她要做的大事——把原來接自己來這個世界的蘇妲己給拼起來——就這件事。找韓一可估計也算一個，但現在為了蕭琮玉，隻能在她跟蕭琮玉感情穩定之後才能見面了。

可控灰暗。還挺高級。

但就是不知道後面的故事會不會變得不那麼“真善美”了。

但她所做的事情外人評下來是不是真“灰暗”，她就不知道了。她都不知道“灰暗”是個什麼執行指标。現在林曦有點意識到這個了。

她覺得自己跟别的覺得内心灰暗的人不一樣。

但這句話也是有問題的。

因為這句話也是大多數灰暗的人所共通想法。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灰暗的想法毫無例外的是，一個都沒有實現。

好？不覺得自己是好人。壞？但壞事兒一件沒做。然後墜入普通人的煩惱中。就比如被人踩了新鞋，排隊買飯的時候被插了隊，背後被人給嘴了，網絡上跟人吵架，看黑深殘作品并把它們當做風向标，甚至腦子裡的主要想法都差不多。

“糯”“猶豫”“圓滑”他又“世故”。

而大多普通人也都是這樣的。可黑深殘的人絕對是拒絕承認普通的。

他們的堅守會被一個共識下的小事所擊潰，而輕易改觀。就比如，長大了成熟了。或者，被人罵得“幡然醒悟”了。或者覺得之前的堅守低級了。

挺好的，林曦又找到了一種内耗。灰色的内耗。

解法是什麼呢？

享受當下啦。一條路上有個叫做“灰暗”的小店，就算是被人給攆出來了，就算是一直待在那裡直到人生的盡頭。那也無所謂。

走不走她接下來都有事做。

林曦在這個叫做“灰暗”的小店裡看見了其他的客人。他們中總有剛到的新客，總有剛走的舊客。這裡始終有很多的人。

他們以各種理由離店，各種理由進店。也有來了幾次的回頭客。有把這裡當做起點，也有當做終點，更有單純路過歇都不歇，進都不進來看的人。

這些進出的理由也并無高低之分，隻是單純記錄了一個結果。

林曦她也是其中一員，她很普通。

不知道是從哪裡看到了一句記到現在的金句，是不是哪個名人說的她不記得了。說的是“人意識到自己不是世界的主角了，她（他）就長大了。”大概意思吧。

其中真意現在才又一次浮現在林曦的腦海中。

林曦似乎看到了一本無字天書，記載着這些理由的各種文字紛紛揚揚升入空中，落到書上。但書隻是憑空像植物一樣，“生長”了“一片”新的“葉子”而已。

林曦進入了賢者時間：

“你好變态啊，蕭琮玉……”

“你……你不說……吃我……嗎？”蕭琮玉問。

“又不是沒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