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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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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向邪從來不會拒絕風青離。

驟雨來得很急,油紙傘被吹得傾斜,淋濕了辜向邪半邊衣衫,他撐着傘側身看向風青離意思不言而喻,隻是風青離卻并未上前直接從門後拿出了另一把傘。

這麼大的雨,一把傘并不足以遮擋兩個人。

并肩而行的人,拉開了三寸多的距離,辜向邪默默抿唇。

雨水淋濕靴子,每走一步像是被拖着下墜愈發沉重,哒哒水聲規律起伏,他們步調不一,看上去并不那麼默契。

“說起來,青離再見世子時也是這樣的雨天。”

那樣的相逢,并不算完美甚至說得上糟糕,大概沒有人想讓自己狼狽的一面落入他人眼中,風青離是這樣,辜向邪亦如是。

或許那個時候當作沒看見走掉,才是尊重對方的最好決定。

隻是在歲月已經把這個人的痕迹淡到無法回憶的時候,風青離陡然在雨中望間那麼個背影,稍微沖動了一下。

風青離張開掌心雨滴墜落,冰冰涼涼,聒噪的雨聲裡他的内心也跟着平靜,仿佛過往也随之被清洗。

“雨天可真好。”

“不好。”辜向邪道,他揚起傘雨傾斜着打濕發絲,漫天的雨幕裡,恍惚之間又看見那具一動不動的屍體,他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步幅變小逐漸落後隻能遠遠望着前去的背影。

風青離倒是沒想着要人和他一樣才行,他踏上樓閣登高遠望,迷糊中群山外的城池若隐若現。

此處距離涼城并不遠。

那是一座古樸垂暮的城池,在大雨中愈發的沉寂,靜谧到沒有生命的痕迹。

它曾經也曾生機勃勃。

風青離摩挲着欄杆,油紙傘上的雨滴噼啪作響,雨有點涼,他收傘在深紅色長椅坐下,沉默地望着,靜谧孤獨仿佛一尊雕像誰也無法靠近,盡管如此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依舊挂着笑容,眼眸深邃而溫和。

辜向邪不知何時到了,他走近站在風青離身側,油紙傘收起垂下水流不斷流淌沾濕衣擺,他恍然未覺同樣沉默,隻是他的眼并未落在遠山,所有的目光隻投注在一個人身上。

他們并未說些什麼,甚至連簡短的交流都不曾有看上去疏離而陌生,沒有人會想到這樣的兩個人也曾親密無間,一同長大。

視線太過明顯,風青離想要做到忽視也很難,他仰面與之對視,那雙眼眸甯靜淡漠,似冬日裡的雪,隻是并不會讓人感到寒冷與冒犯。

風青離不明白這個人為何一直看他,大雨滂沱綿綿青山中雲霧飄渺,恍若仙境,外秀麗的景遠比他好看。

他垂眼看向對方濕漉漉的衣擺,明明撐着傘也會淋濕:“世子,青離有些倦了,不如歸去。”

風青離柔柔一笑,儒雅随和。

“好。”

三天後雨止風停,太陽高高懸起,悶熱難忍,死去的雞鴨被泡脹散發着腐臭的氣味,寨子裡的每個人都病恹恹的,萎靡不振臉色發青。

管家端着洗漱的水盆放在床角,服侍主子淨臉,他顫巍巍用濕手帕擦過風青離青黑的眼底,愈發擔憂。

“公子,今日寨子裡又死了兩人。”

風青離半靠在床上,純白色的裡衣微微敞開露出鎖骨,雪□□緻,淺淺的紅痕浮現暧昧不清,聞言,他放下手中的書卷:

“都有何症狀。”

“眼底發青,眼珠子上布滿血絲,身上瘡口遍布,據說是瘟疫的前兆,那些人已經将病患單獨關起來避免傳給旁人。”

眼底發青啊,風青離不動聲色摸了摸鎖骨上不起眼的紅痕,微微凸起,不知何時長的痘正在以緩慢的方式生長。

一切症狀都能對上。

風青離眼中的情緒漸漸複雜,他掀開被子起身落地在書案前坐下,執筆在紙上書寫。

“這幾日……莫要讓世子來我這邊。”

管家端着水盆有些為難,别人家的世子他怎麼管的住,腿長在人家身上。

“公子……”

“随便找個理由打發了……就用我的名義去辦事……”世子……挺聽話的,風青離低頭寫着字,不知想起了什麼筆尖一頓,咳出一灘鮮血。

“公子!”管家大驚,連忙上前。

“去吧。”風青離擡眼,語氣淡淡卻不容置喙。

管家默默後退半步:“是。”

管家走後沒有多久,一隻白鴿從窗戶飛入落在書桌上,親昵地蹭了蹭風青離,鮮血染在潔白的羽毛上,他放下筆用手帕擦拭。

[怎麼總咳血。]

“痛才能更好地銘記。”

風青離對自己也能下狠手。

信鴿的腿上綁着小竹筒,他取下倒出卷起的紙條展開觀看。

“日安,公子所交代之事不敢懈怠餘日夜操勞以待解憂,不知何時可來接公子回家。”

風青離撫摸着末尾的字,神色淡淡,他提筆回信又将方才寫的東西放進竹筒。

雨後初停,白鴿的羽毛帶着霧氣的潮濕,飛向遠方身影消失在群山之中。

豔陽高照,青山朦朦,白鴿的身影漸漸消失,風青離在窗邊看了會才轉身回到原處。

木盒裡呼呼大睡的蟲子,被風青離毫不憐惜再次丢進裝着心頭血的水壺,蠱蟲猶如落到美食叢中瞬間醒來撒着歡遊玩,黯淡的顔色變得紅潤,幾息後被撈出重新丢進木盒。

蠱蟲呲哇亂叫抗議着不滿,風青離無動于衷,他想起那日辜向邪吐血的場景,無情蓋上了蓋子。

兩個人湊不出一副完整的身子,都是病秧子,可真是有幾分好笑。

“你說……我會死嗎?”

忽然提起這個話題,系統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是在問它,停頓幾秒後才回答:“不會。”

不作死就不會死。

風青離并不畏懼死亡,他隻是怕死前想做的事沒有做完。

這一夜格外的喧鬧,山寨外火光滔天哭喊聲不絕如縷,竹樓裡卻昏暗靜谧,一扇門将世界劃分成兩半。

風青離躺在床上背對火光,呼出的氣息微弱,他閉着眼像是睡着了般,綢緞般的墨發披散大片襯得人更加瘦削。

一道身影來到悄無聲息,他站在窗前修長的影子投射,沉默着不知過了多久才握住風青離手腕,像是在确認什麼。

無名人取出瓷瓶将不知名的藥塞進風青離口中,在床角坐下,天際吐白光芒透過窗撒在帳慢上,宛若石塑的人才僵硬起身朝着門走去。

待腳步聲遠去,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風青離眉宇間疲憊虛弱,頗為無奈:

“他在較什麼勁?”

系統沉默:[有沒有可能他不知道你裝睡。]

風青離不置可否,苦澀的藥味在口中回蕩,他沉默将床角一絲不苟的褥子揉亂重新躺回去補覺。

讨厭苦味。

辜向邪真是克他的,一面對他風青離便會在某些時候變得幼稚,從前是……現在也是。

白日裡管家恪盡職守不肯放任何人進屋,到了晚上某位世子便悄無聲息進來和風青離熬鷹,風青離很多次無奈想問問原因,卻每次剛有動靜,那個人便像受到驚吓般起身躲到黑暗裡。

如此折騰下,風青離好像更病得格外的嚴重,宛若失去了生機,整日靠着床不住地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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