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要是被知道了,可能會被打死,但誰讓楚厲喜歡看熱鬧呢。
鞠千尚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他放下咖啡杯,身體後仰靠在椅背,想聽聽這位博主還有什麼語出驚人的想法。
“我的錢可不比他少。”楚厲摘下墨鏡露出裡面被打腫的一直眼睛,“怎麼樣考慮考慮?一個月五十萬。”
鞠千尚挑眉,視線掠過對方眼睛上的淤青:“楚先生說的我想要的東西就是金錢?”
鞠千尚重新端起咖啡漫不經心攪動:“我以為楚先生會告訴我一些更讓人好奇的事。”
“比如……如何被人偷走的獎杯。”
吊兒郎當的楚厲神色一變:“你怎麼知道的?”
鞠千尚靠在扶手上支起下巴慵懶地打哈欠:“作為競争對手怎麼能不好好了解一下對方的情報呢。”
“說起來,楚家主不好好經營家族生意,反倒是在網上抛頭露面,真是有點玩物喪志啊。”
“玩物喪志!”楚厲暴起,憤怒的聲音引起四周側目,服務員小心翼翼上前阻攔,戒備地握住對講機。
“先生?”
鞠千尚向其緻歉:“别擔心,不會打起來的。”
“楚先生還是坐下吧,你吓到她們了,要是過會警察來的話,可能會有損楚家顔面呢。”
楚厲冷哼一聲氣悶坐下:“你也是畫家,居然說畫畫玩物喪志,和那群糟老頭子一樣愚昧。”
鞠千尚不置可否轉移話題:“楚先生倒是和視頻裡表現出來的模樣不同。”視頻裡畫畫的人,是個看上去很純粹愛傻笑的陽光大男孩。
現實裡是個一點就炸的炮仗。
“哼,到底怎樣才肯爬牆?”
鞠千尚扶額,他答應赴約是覺得對方可能有李文棟做的那些事的把柄,沒想到是這種發展:“為什麼一定要爬牆?”
他在誰的牆頭?蘭琛嗎,也算不上。
“因為他最嫉妒你啊,隻要你在我的教導下畫出驚天大作,他肯定又會動作,到時候抓個現行的。”
楚厲有點興奮,他暢想着美好未來,嘴巴裂開露出兩個明顯的虎牙:“兄弟,來不來。”
鞠千尚欲言又止,沉默大半天後猶豫道:“你……你們楚家不是挺有實力的嗎,整個人需要這麼麻煩?”
聽聽這危險發言,楚厲瞪大了眼:“哎哎,我們家可是根正苗紅的從不做那等用權勢欺壓的事。”
“巧了。”鞠千尚懶洋洋起身,“我也不做不道德的事,所以楚先生還是找别人吧。”
“喂,你不會是喜歡蘭琛不舍得離開吧。”
鞠千尚嗤笑:“楚先生還沒斷奶嗎?”
如此的幼稚,蘭琛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真的是掉san值。
“你!”楚厲氣得變色,他摘掉帽子煩躁地将一頭栗色頭發揉得一團亂,忽然看到鞠千尚身後不遠處某個身影,郁悶一掃而空。
他從公文包裡掏出信封,倒出一大堆照片放在桌面一字擺開:“你到底喜不喜歡蘭琛?要是喜歡的話,我也……不是強人所好的人。”
鞠千尚被折磨得有些煩了,他皺眉有點冷酷地居高臨下回複:“不喜歡。”
“喜歡的話有本事就從這些照片裡找到他啊……哎?哎哎哎!不喜歡?”楚厲呆住,不是說蘭總和他的小情兒愛得要死要活,如膠似漆嗎。
要不然他也不會為報加班之仇,過來膈應一下蘭琛。
鞠千尚單手插兜沒仔細看彎腰随機抽出一張倒扣:“就這張吧。”
話落側身向外走去,傍晚時分咖啡廳的人越來越多,鞠千尚匆匆往外趕時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男人西裝革履穿得很正式,雪松清冷的氣息在略微苦澀的咖啡氣味裡很是獨特,眼見對方又要被其他人撞到,鞠千尚扶了把。
手落在男人腰背,掌心觸碰的刹那對方繃緊了身體,鞠千尚匆匆收回手滿懷歉意:“真不好意思,先生,您還好嗎?”
“無礙。”
清列略微低啞的聲音掠過,如鈎子般,鞠千尚下意識擡頭,見對方已經離開落座在自己剛才的位置。
男人端起半杯咖啡在楚厲鄙夷的目光裡淡定地喝了一口。
鞠千尚臉上的笑凝固,這個世界的變态真多,看來下次在外面吃飯要光盤行動了。
蘭琛雙腿交疊拿起桌上擺放的宣傳書冊翻看,宛如參加一場重要的商業會談。
“找他幹什麼?”
楚厲自然是不敢說實話的,他聳肩:“怎麼,都是比賽對手了還不能見面收集收集情報,真當成陶瓷藏起來啊。”
蘭琛皺眉,他不喜歡這個比喻,鞠千尚自然不是易碎的陶瓷。
“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