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她們去了明孝陵看火紅的楓葉,去了石象路看金黃的銀杏樹,去了中山植物園,去了南京音樂台,江聿風抓拍到姜南伸手喂鴿子的側臉。
偶爾放小長假的時候,姜南會帶着江聿風去滁城姥姥家。
兩個人吃着姥爺做的飯陪姥姥聊天,在滿是栀子花香的庭院,姜南吃着西瓜指着院子裡其中一根比較細的那棵說,“這就是你送我的那棵小栀子,現在變成大栀子了。”
姜南說,:“我也想種一庭院的栀子花。”江聿風想了想自己那層住宅房怎麼也沒辦法做成這種庭院式的說,:“這有點難,我想辦法實現好不好。”
秋天,江聿風和姜南搬進了新房子,把他們遊玩的照片和之前所有看日落的照片都挂在了一面牆上,姜南還不滿足的感覺對江聿風說,“想要把客廳裡所有的牆上都挂上我們的照片。”江聿風親吻姜南的發間說,“好,還有我們以後孩子的合照。”姜南不好意思的跑開。
不過冬天還沒來的時候,江聿風被調去北京培訓新來的牙醫了。
自從江聿風從北京回來後,劉舟找了個人替江聿風的位置,因為診所的生意還不錯,又擴大了一些,今年也剛招了幾個實習生。
南京口腔診所這邊加上江聿風共三個牙醫,不算很忙,江聿風也沒有什麼好推托的。
唯一的一點就是又要和姜南開始短期的異地戀,這次姜南硬要跟來送他,在登機口姜南緊緊的抱着江聿風的腰,江聿風扣着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懷裡。
哄了好一會兒,趕在廣播催了,江聿風才不舍得放開姜南,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登上了去北京的航班。
姜南和江聿風的手機裡面都不約而同的保留着兩個城市的天氣預報,南京和北京。
江聿風每天叮囑姜南多穿點衣服。姜南算好時間在江聿風生日的前一天買票飛北京。
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飛機取消了航班,姜南立馬改買了去北京的高鐵票。
在高鐵上,姜南手忙腳亂的按掉了江聿風每天的晚安視頻,還機靈般的說,自己楊懿家陪楊懿呢!會吵着楊懿和寶寶休息。
而姜南不知道的是,齊其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兄弟群裡炫耀,給他和劉舟發各種即将當父親的心得和他那未出生就被他定性為女兒的孕檢照片。
就在前幾天他就說過她媳婦預産期在月底,此時已經住進醫院幾天了,還有得瑟般的說在醫院陪老婆和孩子有點累。
江聿風沒有說什麼,如她意說晚安。
姜南從來沒有坐過這麼久的路程,因為要去給江聿風過生日,姜南坐将近五個小時的硬座。
本來算好兩個小時的飛機,到的時候下午外面陽光明媚,她偷偷去江聿風住的地方準備一下,還有充足的時間給她做個蛋糕,現在想想心情都不美麗,但好歹江聿風不知道,也算一個驚喜。
四個多小時後,姜南到達北京高鐵站的時候,外面的天都黑了,姜南什麼都沒帶,本來是帶着一顆激動熱情的心,現在都涼了。
在高鐵裡沒怎麼感覺冷,從站裡出來,迎面一陣風,把姜南打的渾身顫抖,來的時候什麼也沒看,一心想給江聿風驚喜充斥她大腦裡的全部思緒,什麼厚衣服也沒帶,隻顧着看票了,隻收拾了一些内裡的換洗衣物,沒想到北京這麼冷。
陸續從出站口陸續出來的乘客,都是穿着厚厚的羽絨服,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兩隻眼睛。
姜南裡面穿着一件貼身的薄羽絨,外面套着一件大衣,下面還穿着齊膝的針織短裙,無論腿上穿着多厚的肉色保暖絲襪,也不免被遊客打量幾眼,他們的眼神中讓将姜南感覺到在說這個小姑娘是不是有點病。
因為太冷了,姜南把兩個手機和手都揣在大衣口袋裡,一邊用快凍麻的腳推踢着小行李箱往前走,自己也慢一步裹着大衣朝前走,口袋裡用自己稍微比室外暖一點的手捂着兩個手機,手機在冰冷的環境下掉電特别快,她可不能讓手機沒電,她還得打車,她還得趕在12點前出現在江聿風面前。
不自覺得腳上加快了速度和力道,一下子踢出去老遠,姜南提起凍的發麻的腳趕快去追,在行李箱快要沖到馬路上得時候,一雙腳抵住了白色的行李箱。
姜南的視線從那雙腳上移,江聿風拿着一件羽絨服出現在姜南的眼中。
馬路邊人行色匆匆,車來車往,姜南在看到江聿風的一秒,眼眶瞬間紅了,嘴角莫名委屈鄉下撇着。
江聿風用手中的羽絨服把姜南抱住,讓姜南一瞬間感受到除了羽絨服帶給她的溫暖外,還有江聿風溫暖炙熱的懷抱。
江聿風把姜南緊緊的抱在懷裡,微微歎了口氣寵溺的說,:“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