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委屈加大,眼眶裡的水珠一個接一個滾下來,撇着嘴巴,聲音悶在江聿風懷裡,:“連最後一個驚喜都沒了,嗚嗚嗚。”
江聿風把姜南摟着走向自己的車,到車裡姜南還在惦記驚喜。
江聿風把準備好的兩個熱水袋一個放在姜南的腳上,一個放在姜南的腿上,又把羽絨服牢牢的蓋在姜南的身上,才啟動車子。
到劉舟家,江聿風說小點聲,姜南以為劉舟在,怕打擾到劉舟,收了收了自己哭後的抽抽聲,江聿風嘴角得逞的笑笑不說話。
劉舟家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是很簡單的極簡風,裡面幹淨的不像是兩個男生的房子。
江聿風跟姜南指了下自己住的那間房間,給姜南沖了一包感冒顆粒,就去廚房給姜南做面去了。
幾分鐘後,江聿風端着一大碗西紅柿雞蛋面從廚房出來,姜南端坐在客廳沙發上,指着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對江聿風說,:“江聿風,你居然監視我,你什麼時候裝的。”
江聿風分辨不出姜南的語氣是不是生氣了,放下碗筷坐到姜南的身邊把姜南還沒回溫過來的手拉過來捂在手心,看着姜南的臉色說,:“不是,你聽我說,是高中的時候,過年在江邊看煙花,怕你走丢設置的位置共享。”
姜南撐着臉沒說話從江聿風的手裡抽走自己的手,調轉身體背朝着江聿風,面對着陽台不看他,她怕自己面對江聿風下一秒會繃不住笑出來。
但是她沒注意自己一轉身,在陽台的鏡子中和江聿風來了個對視,姜南立馬破功,和江聿風在鏡子中對視着笑開花。
姜南并沒有生氣,他相信江聿風不會拿着個監視她,現在想想自己剛一下高鐵,他就在出站口等着,心裡很暖。
江聿風把姜南拉過來,笑着用暖烘烘的手揉了揉她眼下柔軟微濕的軟肉,把那碗面推向她說,:“快來吃面,再不吃可就坨了。”
姜南最讨厭吃坨的食物。她首先喂給江聿風一口面認真的說,:“壽星先吃,不能咬斷啊。”
江聿風看着姜南寵溺一笑聽話伸頭一口氣吃了她喂過來的一筷子面。
姜南坐在客廳地毯上就着茶幾吃着面,室内開着地暖,但姜南的腳還是有點涼,江聿風坐在她旁邊給她穿襪子。
姜南邊朝自己嘴裡塞着雞蛋邊想着怎麼彌補江聿風的生日,忽然撇到透明茶幾下面一層上有一隻打火機。
姜南忽然從江聿風的腳上抽出自己的雙腳站起來,去把房間的大燈關了。
江聿風靜靜的看着姜南走來走去,眼神在她身上不離開。
啪的一聲,室内所有的光,姜南視力不好,一摸索的從牆邊燈開關處慢慢走向江聿風的身旁。
江聿風知道姜南從高中就有點近視,但她不喜歡戴眼鏡。
他看姜南關了燈就要上前去找她,即使在周圍一片漆黑的環境下,江聿風還是能眼睛帶着光準确無誤的牽住姜南的手。
江聿風寬大而又溫暖的手牢牢握着她的手,姜南才知道江聿風走到了她面前。
倆人在原先的位置坐下,啪的一聲,一個顆光在兩人中間帶點亮。
姜南一手拿着打火機一手掩護着火光,笑着看着江聿風說,:“蛋糕可以不吃,但蠟燭要吹,願望也要許。”她哭過微紅的眼尾,多了一層迷惑。
江聿風瞳孔被突然出現的星光顫了顫,在姜南似繁星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因為沒把握好力道,太用勁按着打火機,她怕自己堅持不住松懈了手上力道而讓這根蠟燭滅掉,沒吹就滅掉寓意不好,催着說,:“快許三個願望,吹蠟燭。”
江聿風聽話的閉上了雙眼,還沒三秒就睜開吹滅了打火機。
客廳又陷入黑暗,借着夜晚皎潔的月光,還是圓月,江聿風的輪廓是發着光的。但姜南是沒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比天上那顆圓月還亮。
“怎麼這麼快,你許完了嗎?”姜南手指上卸下力道,放下舉着打火機的手,嘴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聿風堵住了。
他的吻總是那麼溫柔,慢慢席卷姜南嘴裡的每個角落,直到姜南在嘴裡嘗到一股酸澀,她雙手攀上江聿風的,緊緊貼着他寬闊溫暖的懷抱,緊緊貼緊他柔軟的唇。
直到倆人的體溫越來越高,江聿風才不舍般從姜南的唇上離開,把軟塌塌的姜南抱在懷裡。她坐了一下午車,需要好好睡一覺。
江聿風把姜南公主抱在懷裡,把她的頭發壓在自己的下巴,也給自己緩沖的時間,聲音帶着溫柔的沙啞着說,:“吃飽了嗎?”
姜南被江聿風像孩子一樣抱在懷裡,她的頭貼在江聿風的下巴和喉結處,她點了點頭隻說了一個嗯字。江聿風覺得喉結處癢癢的。
江聿風的語氣和懷抱對姜南來說很受用,她坐了一天車,這樣被江聿風像冬天的陽光照在身上般暖洋洋的懷抱抱着,有點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