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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2章】言三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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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言三老闆

閻王娶妻娶的是誰——最開始江揚他們這一撥還真沒人知道。

因為他們自那天被人強留下來之後就幾乎算是被半軟禁了,而這事本身也是在那天才第一次被人當衆說出來,或許也算是個宣告吧,之前倒是就連鬼市裡也沒人傳過什麼口風,許是一直被藏着掖着,也不知道那閻王怎麼就突然改了主意,弄得格外大張旗鼓。

隻是外面雖然熱鬧了,他們被困在個把房間裡的這些人隻對着彼此和那些木頭似不說不看的鬼差也問不出什麼關鍵的來。

倒是那日言老闆被“請”走時還是留下了那曾試圖綁架羌霄的年輕人,孟婆對那言老闆倒很客氣,後來才聽說是這人作為賈樓人常跟鬼市做生意,臨走時還拱拱手客客氣氣地送了個鐵牌子給羌霄,笑得和氣和善:

“其實三日後的喜宴上大抵也能再見,隻是到時忙忙亂亂的恐怕公子也未必能有空閑與言某閑聊。其實我一見公子就覺得面熟得很,許是命中注定投緣,這張‘黑帖子’就先送給公子,日後若有機會合作些難的,公子隻管派人去賈樓名下的産業亮一亮帖子言某也就知道了。”

羌霄簡單謝過了他,對方也就走了。

那時江揚也沒多問,不過稍稍聯系了一下——“賈樓”、“言老闆”、“黑帖子”——也就知道這所謂的言老闆大概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言三老闆言三笑。

要說起言三笑是誰,那自然是少不得要介紹一下這賈樓——雖然就算沒有賈樓,這位言三老闆也想必是一位人物。

古來都說在朝在野——仿佛朝野兩途如泾如渭,朝堂是朝堂,江湖是江湖,隻是就算當真泾渭分明,卻也要知道這天下的水到底都是一本同源,是泾是渭也終歸都是要彙入大海,再化作雲化作雨地落下來。

但凡是有人活動的領域,其實就也難有多少太分明的界限,隻是有些人在一個盒子裡待得久了,就總也以為兩個盒子之間隔了很厚的擋闆,殊不知這世上哪有真正不可穿過的隔閡,又有多少人都是踩着線兩邊活的——

商人之于朝堂與江湖之間,恐怕就是最如此的表率。

商人是什麼?朝廷有所謂的士農工商,真正的商人可不是那些守着自家辛苦種出的糧食指望着換點錢來買穿買用的普通百姓,那頂多算以物易物罷了,為的是生,而真正算得上以商為業的商人他們嗅見的是“利”,做的是有資無産的買賣,哪裡有利可圖,哪裡他們也就都能去得——隻不過是跋山涉水刷掉一批,上不得台面再刷掉一批,卻也總還能剩下一批把路走成了坦途的——于是江湖也好,民間也罷,就總有能兩邊走得的——這是利益驅使下的必然結果。

隻是也或許因此,那些意氣為先推崇大馬金刀的江湖中人也大多瞧不起這些所謂的商人,就像之于朝廷來說“士農工商”中也是商人的身份最低——

不過其實這世道上除了權勢武力之外,也大抵還是金錢最吃得開,隻是武人嘛,難免有那麼些氣性,而官場上的官老爺就更不用說了,身居高位當然自視清高。或許也正是因此,但凡是做出點名頭來的商人,也都往往想要往“士”上靠,花錢捐個官,或是花錢把兒子往官道上送,至于想往江湖上走的——那就多是拜拜名師結結姻親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真做商人做成百年積澱的大家大族的,隻是言三笑又多少有些不同,他雖是洛陽城裡的巨賈,也是江湖賈樓的管事,卻多少讓人覺得他做“商人”做得還挺自得其樂的。

他對自己的定位也從來都隻是“商人”,倒是賈樓,雖是以各地商賈為勢力發展的依憑,卻通常還是被視作半個江湖勢力。

雖是江湖中怕也很難有人說得準這賈樓到底算是幹什麼的——誠然,無論誰想買些什麼,哪怕是消息、哪怕是人命,通過這賈樓好像都能找到肯接下的賣家,但賈樓本身的目的性卻好像很不明确,它給人的感覺就像——就像它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賺錢,一切都隻是為了做大這張交易的網。

它更像是一股繩,把許多商賈的勢力擰在了一起,聚成了所謂的“勢力”,卻又到底不像個商會,到底是混迹江湖而非盡力去與官府打交道的。

所以雖不能說賈樓不算是個江湖組織,賈樓的人卻大多都不太像是所謂的江湖人——雖然他們反倒收攏了不少江湖人做打手。

言三笑就是這麼個典型的賈樓管事,他也實在不像是個江湖人——至少江湖人大多不這麼覺得,但江湖人中也幾乎人人都聽過“未言三笑,言三笑”的名号,這浩浩江湖之中都恐怕再沒有比言三笑更和氣也更愛廣結善緣的人了。

他交友的習慣并非是江湖人中常見的稱兄道弟,也并不是文人墨客崇尚的君子之交,而是真正的酒肉之交——點頭的交情。

一個人若總是很慷慨,總肯拿千金的美酒珍馐招待那些浩如煙海的點頭之交,那他的點頭之交也很難會太少。

人人都說言三笑這人最是和善,非但是對人客客氣氣的,就連遇見隻螞蟻都不忍踩死。

甚至曾有位姑娘當面拿這話罵他,說他踩不死螞蟻是因為出門就坐轎辇,勞師動衆,白享富貴,他也隻是笑了一笑,絲毫沒有生氣,反而告訴了那姑娘她求之不得的一顆東海珍珠正在何處——這事做來隻似大度,背後深究起來可就耐人尋味得很了,比如——他怎麼知道這突然撞到眼前的姑娘在找東海珍珠?

而一個人若是和氣到了如此地步,那還能對他惡聲惡氣的人倒也實在不多。

也正是因此,饒是互不對付生死交惡的兩邊江湖人在打鬥中瞧見了他,也怕是不會把這城門的火燒到這言老闆身上——

一是因為賈樓雖不算是什麼腥風血雨的組織,卻到底還是有足稱的斤兩在那兒擺着的;

二是因為這人也當真是個你好我好的做派,誰的麻煩也都肯幫上一幫,卻絕不會主動偏袒幹涉什麼恩怨情仇——一個人若能将廣結善緣和置身事外融合到這種微妙的平衡,讓人誰也自覺不會期待他太多,也難免是叫人很難狠下心來同他交惡的。

而他給羌霄的這“黑帖子”也很簡單,算是同賈樓做生意的拜帖,有了這帖子,饒是新客,想要越級去找賈樓較為管事的高層也就容易了不少,這就像是一塊便捷的敲門磚、一封推薦信。

待人走後,江揚看着這“黑帖子”卻是想了想道:“阿霄,他以前也不是不知道你做生意怎麼見了你突然這麼客氣?”

羌霄暗中經營了些産業的事江揚知道,隻是具體的他沒太問也不很清楚。

羌霄聞言隻是笑笑,算不得自矜——像是清楚自己如今的斤兩不過如何,卻也毫不自卑,隻平淡得像是在說什麼旁人的事:“真精的商人做事确實可能這樣廣撒網投資人脈,不在乎投資得長遠也不嫌被投資的人如今的身家——至于我,他當然是不需要結識我,隻是我也并不上趕着結識他。”

江揚笑道:“我自然知道阿霄你心高氣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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