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晴玩歸玩還是回了酒店,顔弱水和鄧姝一人帶一個得跟人開房去了。一夜激情已經滿足不了她們了,她們之後又買了兩個男奴回來,是全天候□□得躺在床上,随時随地等待着被臨幸的那種,像是砧闆上任人宰割的豬。
顔弱水打趣她,“是不是周賜禮把你喂飽了,吃不下了。”
“吃吃吃,你也不怕吃傷了。”仲晴聽着她沙啞的聲音,嘲弄了她一番。
鄧姝說:“偶爾也要吃點刺激的。”她身材保養的極好,完全看不出生過孩子。
“你給我比劃比劃,周賜禮的有多大?”顔弱水放飛了。
“他,混血,你說呢?”仲晴哪一次不是做完都要歇上個好幾天調整,她精辟地總結,“精神享受,身體遭罪。”
得到了鄧姝的贊同:“到位。”
顔弱水操着公鴨嗓笑得不停,怪不得皮膚都好得吹彈可破了,她說:“男奴的好處就是聽話,能自己控制深淺,其他那些賤人根本聽不見停這個字的。”
“對,能讓你沒意識的那種。”鄧姝應。
“一次一個多小時,兩次就得三個多小時。”顔弱水苦笑。
她們兩就是第一晚上在男人身上吃了悶虧才一拍即合得去買男奴。
仲晴出主意:“讓他們根部套環,能控制吧!”
顔弱水和鄧姝發出很有靈性地呵呵兩聲笑聲,仲晴就懂得閉嘴了。她理智的分寸一直在線,沒有參合進去染着一身腥。
已經有了最好的,她對這些自然不感興趣了,當個局外人看着她們放縱無度的生活。
她覺得多個小跟班也挺有意思的,無心說了一句“要不我也買一個回來”,被顔弱水有心地聽進去了,她闆着臉,嚴肅地告訴她:“你要買也等你一個來人的時候,别禍害我,就周賜禮那醋缸他能殺我祭天。”
他們那幫人現在表露出來的淡然都是因為還沒遇到讓他們真正在意的人。别看她弟和聶格丞換女人如衣,早些年,還在他們青春年少的時期,哪一個沒有一頭熱,誰要是敢打他們女朋友的主意,他們就能整死誰。
愛情跟毒一樣,碰了的都能變成瘋子。
“我可以沒男人,但我的星途不能空蕩蕩。”鄧姝也怕周賜禮搞她。
她們越是不想她買,她就是越想逗她們,嘴欠麼欠麼的,聽得顔弱水想抽她。
仲晴沒見過周賜禮吃醋的樣子,還挺好奇的,不過法子多的是,這種就不太合适來。
他們日夜都打得水深火熱。
顔弱水床上運動做得太過激烈,冷空調又徹夜開着,一冷一熱一吹直接感冒了。
她嗓子本來就因為喊得太久喊啞了,現在加上感冒根本說不出話,“嘎嘎嘎”得跟鴨子一樣。
顔弱水鼻子堵得難受的不得了,跑去找鄧姝要感冒藥,鄧姝送了兩個避孕套給她,說:“我隻有這個。”
顔弱水:“…………”
她又噔噔噔得跑到了仲晴那問她拿藥,周賜禮給她收拾了一個小藥箱,仲晴在行李箱裡翻找了出來,她說:“你出門都不帶藥嗎?”
“我隻帶避孕套。”顔弱水吞口水都像是含刀片,艱難地說。
仲晴:“…………”
顔弱水拿了她一闆藥片,轉手塞了兩個避孕套在裡面給仲晴當回禮。緊接着,鄧姝晚上也中招了,她去仲晴那拿藥,仲晴忍不住問:“你帶了兩個箱子,都帶了點什麼?”
“各種款式的避孕套。”
鄧姝很認真地回答她,“得保護好自己,你需要嗎?”
仲晴:“…………”
出門不帶藥隻帶避孕套,一個兩個都來問她要藥,她算是開了眼了。
顔弱水和鄧姝都感冒了,全天候的窩在酒店裡,仲晴一拖二的照顧,結果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她也感冒了。
三個人鼻涕嘿咻嘿咻吹着鼻涕,一個人打噴嚏,其他人接二連三得打,跟連鎖反應一樣,她們改了航班,提前回去了。
仲晴把感冒藥塞進了包裡,一上飛機就吃了藥,裹着毯子在飛機上睡過去了,精神稍微好點了。下了機,她們走得VIP通道。鄧姝在聯系她的經紀人,顔弱水在聯系餘盈盈,仲晴誰也沒有聯系,用手機搖了一輛車。
她推着行李走出去,等在路邊的不是她叫的網約車,而是周賜禮。他穿着黑色的短袖,水洗色的寬松褲子配上一雙小白鞋,穿得像個青春蕩漾的大學生。
黃昏绮夢,仲晴一時無法确認這是不是她的幻覺,她撥通了周賜禮的電話,遠處的人緩緩擡起了胳膊,手機貼在了耳邊。
“喂。”
“三三。”
對面沒有回應。
跑道上飛機起飛的轟鳴聲化為兩道音軌從手機和耳邊同時傳入,周賜禮快速擡頭,電話裡的姑娘就站在了他不遠處。
他倚靠在車門上,指尖夾着煙,眸色淡淡的,看什麼都無所謂的樣,見到仲晴後那寡淡的臉上才有了笑意。
仲晴心暖暖的:“不忙嗎?”
邊說邊拖着行李箱朝他走去。
周賜禮步伐邁得比她大,他比她到他身邊先到那一小步,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感冒了?”看她面容憔悴,狀态不太對。
仲晴不舒服地點了點頭,周賜禮的手背撫上她的額頭:“我帶你去醫院。”
她不想去,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好累,想回家。”
周賜禮對她這副樣子,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藥吃過了嗎?”
“上飛機前吃的。”
那就是八個小時以前了,周賜禮心中默默算着,“等會回家再吃兩片。”
仲晴睡了一路,腦子暈暈沉沉的,腿軟得走不動路,朝周賜禮張開了雙臂,嘴裡嘟囔着“抱”。
看她生病的主動,周賜禮樂意地走進她的雙臂裡,雙手托着她的臀,輕輕松松地就把人抱了起來。
懷裡的姑娘是他等待了很久才再次擁有的溫暖,他珍愛得不行。
他們面對面得抱着,仲晴眼睛要閉不閉得趴在他肩頭,他抱着她回房休息。
仲晴渾身上下都沒力氣,跟個提線木偶一樣,全聽周賜禮指揮。他讓她伸手,她就伸,他讓她不動,她就不動。
他幫她洗了澡,換上了幹淨的睡衣,然後她就被抱在了洗漱台上,吹風機的嗡嗡聲震得腦子好痛。
吹了一半,吵鬧的聲音停了,她看到周賜禮在給她的頭發抹精油,抹完,吹風機的聲音又響起了。
仲晴貪戀他的懷抱,好溫暖,她說:“我們做吧。”
“想暈着進醫院?”周賜禮關了吹風機,接着給她的臉塗水塗乳,重複着她往常的步驟。
“出一身汗,感冒不就好了嗎?”她悶悶地說。
“…………”周賜禮說,“哪來的歪理,我沒你想得那麼畜生,别想着壞我名聲。”
“哦。”
仲晴鑽進了被窩裡,變成了小小的一隻,她舒服得來回翻了兩個滾,還是家裡的床舒服。
周賜禮下樓倒了一杯溫水上來,“藥呢,吃完了嗎?”
仲晴說:“沒,在包裡。”
他從她包裡翻出了那盒半空的藥,一打開來,就掉出了兩個避孕套。兩人同時沉默了,仲晴心裡咯噔一下,罵死顔弱水了,她沒事手賤什麼啊!
周賜禮悠然地撿起,眉毛一挑,“螺旋形的,還沒試過。”
他什麼都沒問就把避孕套放在了床頭櫃上,摳了兩粒白色的藥片出來,給她喂藥喂水, “等你好了,一起試試。”
仲晴:“…………”
她看着平平淡淡的周賜禮,琢磨不透他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被他憋得忍不住,主動問了:“你就沒什麼想問的嗎?比如,我這個套哪來的嗎?”
周賜禮很給面地問:“哪來的?”
“顔弱水的。”她實話實說。
他深沉地笑了。
仲晴知道周賜禮是在逗她,問:“你就不怕我做對不起你的事?”
“那你就藏藏好,别讓我知道就好了。”
仲晴怔怔地愣住了,“你……”
想過他會說不怕,想過反問,唯獨沒想過他那麼驕傲的人會說出輕賤自身的答案。
内心喧嚣之後陷入了一片寂靜。
周賜禮說:“睡吧。”
她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彼此目不斜視。過了會,周賜禮又說:“三三,考慮戒個酒嗎?”
這時候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答應,仲晴嚴守着他待她的那份好,阖上了眼睛,輕輕“嗯”了聲,就這麼落入了周賜禮設置的圈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