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感又怎麼樣?她們不知道你的秘密,而我知道。”她用眼神勾着他,又在試着他。
談烨笑地冷情:“錢到位就好了。”
002系統:[那也得提前告知,讓對方考慮賺不賺這個錢吧]
仲晴:[他給她錢,還要等着被挑選,到底誰說了算,你這個邏輯強人所難了]
被她撩了那麼多次,談烨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明嘲暗諷:“還想上二樓嗎?”
“…………”
他這個嘲諷似的口吻把仲晴搞得脾氣很毛躁,跪着爬過去,用力地拍打了一下談烨的背,對他鎖喉了。她湊到他耳邊,若有若無地呼着熱氣,“想睡我?”指尖順着他的脖頸往下滑,調繞啊繞的,“你出多少?或者我能出多少,我嫖你,怎麼樣?”
跟她玩這套,看看誰玩得過誰?
啪——
談烨手中的拼圖塊掉在了拼圖上,耳朵和脖子都瞬間變得通紅,心裡也映着跟她同樣的情緒,他媽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她還沒完沒了了,談烨扯着她的胳膊,把趴在自己背上的人拽了下來,一掌打在了她的脊梁骨上,仲晴吃疼地叫出了聲,弓腰的瞬間,就被他單手掐住了腰,一摟一擡的,她就坐在了談烨的腿間。
“這樣,很有勁,是吧?”
“你換個地方打,疼死了,我背才剛好沒多久,不然我又要去做按摩了。”
談烨聽出了不對勁,掀開了她的衣服直接看,他打的那一片紅了,仲晴瘦得連骨頭的紋路都清晰可見,“你又不是明星,減什麼肥?”
“我沒減,我吃不胖不行?”他下手又沒個輕重,仲晴挺怕他再打的,就避重就輕地說了脊椎骨有淤血的事,完全忽略了她收聶格丞錢的事,“你要還手還其他地方,别打臉,别打我背。”
談烨氣得閉上了眼睛,“你不是很牛嗎?很能忍嗎?有本事别跟我說,繼續忍着。”她疼得連站都站不直了,把他糊弄過去就算了,還他媽閑着沒事跟餘盈盈搞那出假戲,她是真不知道疼這個字怎麼寫的。
談烨發狠地摁了那塊他打紅的地,就想給她個教訓,仲晴疼得臉都皺成破紙了,“你有病,讓你别碰還碰。”反手打他,正好打在了他的下颚上,談烨聲音啞啞的,“不想告訴我的事,就給我爛在肚子裡,以後别讓我知道。”
“誰知道你那麼用力?”仲晴不服。
談烨松手了,一邊給她揉着一邊數落她,“還怪上我了?你說說你要我瞞我多少事才能到頭。既然選擇瞞了,就不要說出來,這樣隻會徒增雙方的困擾,你明白嗎?”
仲晴乖乖順應地保持沉默。
談烨的話還在耳邊繼續,“仲晴,我為什麼不來,那天晚上你就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我的選擇你還不清楚嗎?你現在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稱心如意。”
“你知道的,我會對你心軟的,就像現在這樣。”
像是呢喃,又像是詢問。
手上揉着她的背脊沒有停下。
仲晴渾身都僵住了,她想回頭,卻受到了姿勢的限制,談烨不給她回頭。
“你明知道我有這個病,還往上湊,膽子這麼大,怎麼還會被幾條野狗吓哭,仲晴,你連蛇都不怕,會怕區區幾條野狗嗎?”談烨跟剝雞蛋殼似的,慢慢地,脫去了她全部的僞裝,“狗呢,我可以幫你殺了,你還想我為你做什麼,殺人嗎?也不是不可以。”
四周變得安靜了。
地面在以一種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崩壞,仲晴心中的樓全部坍塌。
她眼下也顧不得上這麼多了,強硬地掙脫他的束縛,雙手環住了談烨的脖子,對上了那雙如同廢墟一般的眼神,寄情于眉心,“我想要你。”
“想嫖我。”談烨的眼眸變得晦澀難懂了,對仲晴以惡制惡了,“我給你嫖,手可以嗎!我從不伺候人。”
“那這麼說,還是我賺到喽。”仲晴察覺到了他的危險,還在用微妙的話語激他。
談烨一動不動地盯着她,冷漠又不苟言笑,仲晴還配合得發出“唔”的輕哼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姿态,她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仲晴笑得倒伏在他的肩膀上,想把這件事混過去了。
流露出太多的慌亂,全是破綻。
談烨那幾乎不眨帶着戲谑笑意的眼睛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說出這話的目的是想讓她适可而止。他給過她機會了,是她不要,那種因她産生的慌亂的躁動在此刻難以自控了。
談烨的手自如地從鑽入了她的衣領裡,他手太冰涼,手貼肌膚的觸感,讓仲晴渾身一哆嗦。因為她穿得是件V領的白色毛衣,領子松垮,談烨不需費多大力,她就小露香肩了,他的另一隻手也不閑着,從她的短裙裡探了進去。
仲晴壓住他裙擺下一路往上的手,不可思議地看着他,“我錯了。”
“晚了,讓了你這麼多次,也該輪到你讓我了。”談烨能讓她跑,才叫見了鬼了,他不是聖人。他跟她一樣,是個惡人,是那種,死了也會下地獄。
完蛋了,撩過頭了,她這回把自己搭進去了。
“你饑不擇食啊!不是剛跟Yetta做過嗎!”
仲晴惱了。
反而激怒了談烨。
他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疼得推他的肩膀。仲晴打了他的背,很重,談烨的手就回了她多大的力,同時,吻密密麻麻地覆在了她的脖子裡。
仲晴的腿又被他提前桎梏住了,動彈不得,“你别他媽别用力壓我動脈,我不想丢臉進醫院。”
談烨的另一隻手毫無多餘的動作,揭開她文胸扣子,仲晴猝不及防地被他這麼一咬,更痛了,蜷縮着身子,“草,這屋子裡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女人。你在我身上發洩什麼啊!”
“談烨——”
Yetta換完衣服走出來了,看到這麼寡淡一幕,還嫌不夠亂地評價了一句,“不夠激情。”
那隻是外表上的,他們衣服都在,談烨單方面地抱着仲晴啃,實際上衣服下早就泥濘一團,她買的沙發,全造福他了。談烨的脖子也沒好到哪裡去,仲晴的指甲深深嵌入了他的皮膚,留下了條條紅色的印痕。
“支票在桌上,自己取,鄧力凡送她回去。”
談烨擔心她介意,又恨她不介意,自己心裡矛盾,導緻身上的戾氣很重。鄧力凡能看出他心情有多差,趕緊拉着還想拱火的Yetta出門了,
門一關上,談烨從她胸前擡頭了,他第一次用這種下三白的眼神凝視着她,仲晴感覺她這會兒真是摸了老虎的屁股。
談烨問:“二樓,還是,一樓?”
他把她當什麼?仲晴很不爽,用對付厲司航那招對付他,她掐着談烨的脖子,“松腿。”
談烨不怕死,骨頭硬,力氣也沒有看上去那麼薄弱,硬生生地掰開了她的手指,“你想讓我拿繩子綁你?就你這個腰,玩得動SM嗎?”
仲晴擠出兩滴眼淚,求軟,求放過,“疼。”
“難受的人,難道不是應該我嗎?”
“…………”
談烨把手探入了她的頭發絲裡,輕輕扶住了她的頭,仲晴上半身抖得坐都坐不住,軟得化成了一攤水。
她的包就在沙發上,談烨眼神的餘光裡碰見她摸刀了,沒阻止,本來就欠她兩刀,還給她就是了。
仲晴要被他折磨瘋了,刀架在他脖子上,談烨還主動往她刀鋒上蹭,驚得她自己彈開了,談烨嗤笑,那是因為仲晴怕一不留神就弄死他,任務結束,她得陪葬,跟他一起死了。
仲晴不敢捅他脖子,一刀紮進了他鎖骨下側,不緻命但夠疼,她一字一句地跟他說:“我不想做。”
“你是不想做,還是不敢跟我做。”
談烨也瘋了,他清楚這一次過界就是下一次過界的開始,都快死了的人,他不想衡量得失了。徒手握住了刀鋒,眼睛都不眨地拔了出來,掌心處的血濺灑在了仲晴的眼睑上,視野被鮮紅的血覆蓋。
他在用命留下她。
“陪我四個月,我也就夠活四個月了。”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
因為這句話,仲晴牢牢握住的刀柄掉在了地上,她是想讓他死,但為什麼聽到他親口說出來,她的眼淚不受大腦控制地流了出來,熱淚洇濕了她的臉頰,她的嘴唇在顫抖,“談烨,你别玩我了。”
“我們兩之間,到底是誰在玩誰?”
她每一次對他使用的小伎倆他都知道,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圈子裡混了這麼久,他什麼看不出來。
時而真情實意,時而虛情假意。
最明顯的就是她跟餘盈盈在現場整得那出。他隻是覺得事挺沒意思的,但因為人有點意思,又懶得去戳破。就是不知道她來到她身邊是什麼目的,放在身邊跟逗貓似的,好玩還有用。
談烨認識到對她有感覺之後,就不去找她了,她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好不容易堅定了自己不靠近她的想法,又被她給打破。
“想要你的命,你給不給?”
“已經在你手裡了。”談烨擦去了她的眼淚,若無其事地說,“什麼時候想要,跟我說,不會髒了你的手的。”
“那現在呢?”仲晴不信有人會不惜命,像他這種瀕臨死亡的人是會更加惜命的。
談烨彎腰撿起了地上沾着血的刀,看着她的眼睛,根本沒有考慮的往心髒的位置紮,仲晴雙手握住了他的手,才能阻止了,眼淚從她那雙眼睛裡奪眶而出,“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原諒我,是不是?”
談烨無畏懼生死,但還是有原則的,饒有興緻地看着她,跟她有商有量的,“不是,每件事,你跟我說說,我考慮考慮。”
仲晴意識到了不對勁,這裡面有問題,就裝作就被他牽着走了,“談烨,我沒得選,我不想看你有事。”
“誰讓你來的?你知道什麼?”談烨的臉色沉了下來,刀被他反手架在了仲晴的脖子上。
氣氛完全不同了。
因為有秘密,所以才會怕人的靠近,但又被心懷不乖的人吸引了,這才是最麻煩的。
而談烨主動得在用身上的秘密誘惑她靠近。
“我該知道什麼?”
我日你大爺,敢拿她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他是第一人。仲晴顧不上其他了,胸腔氣炸了。
她不客氣地手肘抵抗他下巴,沒什麼好跟他藏着掖着了,單手跟談烨打了起來,那把刀就來回穿梭在兩人之間,仲晴要不是看他手好看,時刻謹記着這是一雙彈鋼琴的手,不得把他給手弄斷了。
她比談烨愛惜自己,幹不出徒手搶刀的事,一手摁着談烨受傷的地,另一隻手扭轉着他的手肘,把刀打下去了。
談烨該防着的地都防着,看她露出爪牙了,收攏着點勁,笑着眯起了眼睛,養什麼動物都比不上養她來得有趣。
仲晴這回算是認清了談烨是個什麼人,一個白切黑的腹黑男,真就是恨得牙癢癢,她都快氣死了,他還在笑。
“一樓,還是二樓?”
問是這麼問的,但要是仲晴真敢選二樓,談烨真會玩死她,好在她還算知趣,選了一樓。
她低眉,看了眼他流血的手掌心,“右手都傷成這樣了,還能伺候人呢?”
談烨從她輕佻的話裡聽出來一點嘲諷的意思,“放心,我左撇子。”
因為在乎她,害怕她承擔那為數不多的風險,他不會碰她,隻要她不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他都能容忍。他對她的耐心一直都挺好的。
“…………”
雖然出力的人不是仲晴,她也累了個半死。仲晴一個勁得嘟囔腰疼,她不忍直視他的手,小臉紅撲撲的,談烨揉着她的腰,低聲歡笑,“給你白嫖。”
“别彈鋼琴了,來我酒吧工作,我讓你當頭牌。”
仲晴意識不清地哼哼唧唧,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談烨:“…………”
也就她敢對他這樣。
最後仲晴還是上了二樓,隻不過她是被談烨抱着上去睡覺的。談烨知道她對他有企圖在,不怕她以後不來,這樣也算是沒打破他之前說過的話。
仲晴還挑上了,不确定地問:“沒人睡過的吧。”
“你不是很想上來嗎?”談烨怼她,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一下,“我沒跟她做,認識你之後,忙着跟你厮混在一起,哪有空有其他人。”
今天他就是想試試,對着Yetta能不能寫得出來曲子,結果看着她一個調都想不出來,就出來埋狗的屍體了。
“有什麼跟我好報備的,我不在意啊!”仲晴的眼睛從來隻想前看,她在這上面也挺看得開的。
“…………”
他他媽的在意了。
二樓布置的很有情調,仲晴還沒仔細看,就被談烨抱回了房間,他房間除了他自己沒人可以進去。
仲晴腿有點軟,站不動,讓他先去洗澡,自己還想坐着緩緩,談烨也不敢幫她洗澡,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他洗完出來,仲晴才進去的,談烨給她進去送衣服,隔着霧氣看到她若影若現等我身姿,渾身又燥熱了,趕緊出去,不然澡又白洗了。
“仲晴,你他媽給我穿衣服出來。”
“放心,我一定裸着出來。”
談烨被她整得心慌慌的,看她穿了衣服出來,他才松了口氣。
仲晴在他房裡過得夜,談烨明知道她不懷好意,還把最隐私的場所對她開放,無異于放虎歸山,他就是想看看仲晴到底會做什麼。
騙子騙騙子。
兩個人打明牌玩了,就看誰能玩死誰。
雖然他肯定會比她先死。
談烨是這麼認為的,仲晴想說,那可不一樣定,說不定到時候任務成功不了,她被逼的狗急跳牆,就拉他一起死,然後做個伴。
鄧力凡回來以後,瓷磚上淅淅瀝瀝滴着血滴,沙發血與水相融,一片狼籍。他收拾不幹淨了,幹脆重新訂購了一款一模一樣的,又按照談烨給他發的仲晴常穿得那幾個品牌,買了很多套衣服回來。
她還是上了二樓,但待遇又跟别人不一樣。
挺羨慕的,要是他是女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