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試柳四郎赢得了勝利,惹得不少人眼紅,憑什麼一個傻子都能取勝?當然最不滿還是樓主,被他擺了一道,花赤心裡本就不爽。
于是,星落宣道:“下一項比試——吟詩!咱們樓主也申請出戰!”
聽到這裡,衆人歡呼。
樓主也參與比試?這可有得看了。
高樓之上還有個專門解說的旁白,他就是那個穿得破破爛爛,戴着半張面具的乞丐。他激情解說:
“看!向我們走來的是風華絕代,風度翩翩,風華正茂,風華多姿,風……額,沒詞了,咳咳,總之自帶風光的天下第一樓樓主花赤大人!”
花赤紅袍飛揚,被身後襲來的大風吹得氣場全開。
她神情掠過一絲不爽,偏頭對身後兩個侍女說:“星落,雲齊,别扇了!”
兩人這才收起手中的大蒲扇,各自哼着小調,當作沒事人一樣,一人朝一邊走開了。
生怕樓主發起火來一人賞一巴掌,所以先走為上。
“好!既然樓主大人都參賽了,本少爺怎麼能旁觀呢!”
秋辭扇着花扇子出場,那扇子尤為獨特,一面是山清水墨畫,一眼看去,與秋辭這種風流少爺相搭隻覺附庸風雅。另一面隻提了兩個大字:低調。
衆人見秋辭出場全身上下披金戴銀,一緻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好樣的!
解說人也豎起大拇指:
“豁!秋少爺真是以财服人啊!”
此時雲齊朝他遞上紙墨,但秋辭卻拒絕了,他搖着扇子:
“不必,就現場作詩好了。”
秋辭在風流場所待習慣了,最會作幾句惹人心癢的詩撩人小姑娘,即興發揮自是不在話下。
旁人在一邊議論:“那位是誰啊?”
“秋辭,字借月。一個富家風流公子,吃喝玩樂、戲賭好色樣在。憑着衣冠楚楚,花言巧語騙了不少姑娘的心,秋大少爺在京城最受歡迎榜的名次已擠到前三了。”
“前兩位是?”
“這榜首之位自然是我們人見人愛的花赤姑娘了,久居‘天下第一樓’頭牌花魁美譽,琴棋書畫、四書五經六藝不在話下。一聲戲臉更是在全京城打響了的名号!花赤姑娘不僅樣貌出衆,才華還模溢四方,滿腹經綸令各大名門望族都望塵莫及,她當之無愧是這天下第一人!”
“第二人呢?”
“還能有誰?四大家族中勢力最大的沈家公子,沈雲卿。沈家自古以琴絕響譽天下,而沈公子不僅精通琴絕,皮襄更是美得萬裡挑一,氣質脫俗。但常以面紗不人,不善言語,江湖上有關他的消息也頗為神秘。”
秋辭合扇,即言:
“美人遙掩面紗羞,琴韻悠悠漫九州。”
忽地擡頭看向理琴的沈雲卿。
“常念君姿傾世秀,心懷绮夢繞心頭。”
沈雲卿琴調漸亂。
“天下第一樓畔望,思卿恰似水長流。”
琴調剪不斷,理還亂。
“但求一語驚君顧,心悅君兮意未休。”
秋辭朝他抛去了一個媚眼,又道:
“明明是男兒郎,偏偏叫雲卿,多沒氣概啊。不如,叫沈郎君可好?”
他還多叫了幾聲:“沈郎君~沈郎君啊郎君~”
沈雲卿的琴調徹底平息,氣息卻紊亂得不可開交。
“真是膽大的色鬼!沈雲子也敢撩!”
衆人辱罵聲如潮水般湧來。
此詩不是《登徒子好色賦》嘛!
解說人也不知該怎麼為他辯解了,說秋大少爺撩得好吧,确實眼光不錯,沈雲卿是何等人間尤物;但若是說他撩得不對,也有不對的地方,人家沈雲卿又與尋常人不同,家教嚴,說不得半點情愛之事。如今風流才子随口的一句表白,真可能動了他的禁忌。
沈雲卿沒恨不得把他宰了都算好了。
不出意外,沈雲卿朝秋辭走來,秋辭還以為自己很牛逼,擺着姿勢等着崇拜。
但崇拜沒有,一記飛腿朝他臉踹去!
秋辭還沒反應過來,被踹得臉的一邊紅腫,見沈雲卿還要來,他連忙道:
“君子動口不動手!”
沈雲卿道:“我動腳!”
說罷又要朝他臉踹去,秋辭這下學聰明了,抓住他腳踝,道:
“美人别這麼粗魯嘛!”
“放手!”
“你先放腿。”
“你先放手。”
“我要是放了手,你再踹我怎麼辦啊?”
沈雲卿被他惹煩了,借力踩在他肩上,整個人騰空而起,另一隻腳向他背踢去。
秋辭直接平倒。
那叫一個狼狽!
衆人皆捂臉。
沈雲卿又要踢他,花赤喊住了他:“沈雲卿!可以了。”
沈雲卿看向花赤。
花赤說:“他畢竟是秋氏之子,把人打死也不好交代。而且現在正在比試呢,你倆有什麼事私下解決。”
“是,樓主。”沈雲卿拖着秋辭的一隻腿離開了大衆視野。
接下來的畫面太美,少兒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