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不揭穿我？”

“我不知你的無奈，也無心加害于你。”阮知知回答。

瑤也垂下眼眸，并不争辯。“我叫瑤也，來自西璃王宮，是西璃公主。此行，我本為複國。”她面露慘淡，“西璃滅國與南晟有關。滅國之戰的武器有你二哥的手筆，是他和風鳴山莊裡應外合運送給敵國的。”

相比安陵淮和沐言的淡定，阮知知就顯得難以消化：“你說什麼？我二哥？”

瑤也正欲解釋，安陵淮卻制止了。當局者迷，或許旁人告知更好些。

沐言将整個事件娓娓道來，阮知知聽後雙眼疼惜地看着瑤也。她雖知家中行事肮髒，卻不曾想害人至此。一個是生父，一個是好友，她愧疚難當，用力擁着瑤也。

“對不起……是阮家的錯，是我們對不起你！”

滅國之痛，豈是一聲緻歉就能撫平。雖不是阮家直接造成，但也難辭其咎。

“錯的不是你，這本就與你無關。”瑤也沒有回抱，也沒有推開，胸腔因為隐忍的悲痛劇烈起伏。

安陵淮和沐言看在眼裡，卻不知從何勸解。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執拗之人深陷局中，自是難以抽身。待兩人情緒平靜些許，安陵淮才說道：

“風鳴山莊的最後一批貨半月後運往北曆，合作結束之時，斥影堂堂主定會現身。據我所知，西璃滅國的武器也是斥影堂命令所制，所以，你可以跟着他們前去北曆，到了那裡一切便清晰許多。”

“此話當真？！”瑤也眼裡重升希冀。

沐言堅定點頭。“千真萬确。而且，你還可以和白洛岫合作。”

“白洛岫？樂府那女管家？”

“正是。她其實是斥影堂的殺手，最後一批貨物也将由她護送。如果你和她合作，會順利很多。”

瑤也擰眉，“可是她憑什麼會和我合作？我看她冷血無情，不像是會出手相助之人。指不定，還會倒打一耙！”

安陵淮算計一笑，“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