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這兩天原本各是各的行程,碰不到一塊兒去,所以節目組沒有派人跟拍,可誰知道謝小天王突然臨時放青柳樂隊鴿子跑到巴黎,節目組也隻能趕緊定了機票要死要活的趕過來。
酒店套房在頂層,從落地窗往外看可以俯視巴黎城市美景,跟拍組到來之前二人世界沒人打擾,謝驕瞄着大床色心開始蠢蠢欲動:“江老師,你累了嗎?要不要一起睡覺?”
江清涿問:“你什麼時候的機票回國?”
謝驕大驚失色:“?什麼意思,我才剛到,你就要趕我走。”
江清涿茫然:“我以為你還要趕回去當嘉賓。”
謝驕一肚子氣:“不去了!我又不是驢,24小時連軸轉會猝死的,你怎麼一點都不會心疼人?”
景色也不想看了,他“唰”地拉上窗簾,憤怒地坐到床沿。江清涿表情卡殼一下,想解釋說隻是打算你去機場的時候送送你,但又實在不擅長解釋,隻能默默坐下:“不去就不去吧。”
本來就是驚喜嘉賓,又沒提前說是誰,謝驕心說讓鐘落潮他們再拉個有空的吧。
窗簾一拉,套房裡光線變得昏暗起來,這種亮度對于謝驕來說跟漆黑一片沒什麼區别,江清涿想起他夜盲,起身要去開燈,謝驕忽然拉住他:“别動。”
江清涿就乖乖坐着沒動,灰暗裡謝驕目光不太聚焦,隻能靠手摸,江清涿能感覺到手掌從大腿一路向上,停留在側頸,所有被他碰過的地方都帶起一片過電般的酥麻。
他有點不自在,微微偏頭:“你不是看不見?不會不習慣嗎?”
謝驕道:“晚上瞎了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再說了,看不見的時候膽子才大。”
那隻手明明沒用力,可江清涿莫名有種無處可逃的無力感,謝驕在問他:“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剛剛為什麼親我?”
江清涿以為錯了,他就是那種特别死纏爛打的性格,如果一個問題得不到答案,就會一直固執地問下去。
手指還在摩挲,逐漸擦過柔軟的下唇,江清涿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目光垂落在他的臉上。那雙眼睛明明沒有焦點,卻黑亮得咄咄逼人。
氣息愈靠愈近了,又潮又熱地撲過來,謝驕問:“江老師,你喜歡我嗎?”
你喜歡我嗎?
呼吸糾纏不清,暧昧又危險,幾秒之後,江清涿反手握住他那隻不斷撫摸着自己唇瓣的手,手指似有若無的撫過肌膚,感受對方的氣息陡然粗重起來。
他用目光認認真真地描摹謝驕五官,最後停留在那雙似乎滿含期待的眼睛上,思考了一會兒,突然笑了。
“我以為這個世界上,你是最懂什麼叫逢場作戲那個人。”
謝驕動作瞬間僵硬,江清涿毫不留戀地推開他起身,用力按下了燈源開關。
整間套房内霎時明亮,床上的人被強光晃得下意識眯了眯眼。
“拍戲的時候也會需要接吻,難道我親一個就是喜歡一個嗎?這隻是節目。”
“你休息吧。”他拿起外套出門,背影散發着拒人千裡的冷漠,“我另外開一間房。”
第二天還要趕往波城,所以得休息養精蓄銳。自從父母去世後就隻剩外公一個親人,這些年老爺子在波城養老,江清涿每年都會特意空出一兩個月過去陪着住一段。
拿了新房卡之後恰好在謝驕對面,開門的時候聽到身後有推門而出的動靜,他沒轉頭,徑自進屋要關門。
謝驕聲音響起:“江清涿。”
江清涿依然沒有回頭。
謝驕歎了口氣,他這口氣也聽不出到底是無奈還是無所謂,總之他雙手抱胸靠在門上,目光沉沉:“是,我确實很會逢場作戲,但我沒打算跟你玩這個。我對你是認真的,所以你要想撩一下就跑,那不行。”
江清涿放在門把手上的五指微微收緊。
“你要覺得我不會死纏爛打,那你就錯了。”他語氣不重,卻帶着不容反駁的壓迫感,“我要是看上誰,他如果想跑,我可是會把他關進地下室隻從門縫裡塞水和食物,直到他也說愛我為止。”
這話從别人嘴裡說出來江清涿隻會回敬一句我建議你治治腦子,但謝驕這樣語調平靜地叙述,卻讓人相信他真的做得出這種事。
江清涿沒說話,謝驕慢慢走近了兩步,微微低下頭:“明天有什麼安排嗎?江老師?”
“有的。”
沉默了一會兒,江清涿沒什麼溫度地慢慢扯動唇角,冷冷向後瞥了他一眼,“通知警察局,把你這個社會潛在變态犯抓起來。”
剛到巴黎就要馬不停蹄飛去波城,節目組隻想跪下來求二位大佬别再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