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
張玉言沒有懷疑張起靈的話,張飛渺向來喜歡獨來獨往,脾氣又不算太好,不過她特别愛美,不管在哪裡應該都會照顧好自己。
她掂了掂手裡的柳葉刀,心想以後再也不用拿匕首、水果刀當飛刀用了,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套柳葉刀是什麼時候被她弄丢的:“我好像缺失了一些記憶。”
張起靈沒有回應她,這丫自己的記憶都沒全部想起來,别說她的了。
她把張海樓從屋裡喊出來:“我這些年都幹了什麼?”
“我不知道啊。”張海樓一臉莫名其妙,“我又沒天天跟着你,你應該問海客吧。可能在忙着出道?”
“……”張玉言無語,她随口怼了一句張海樓,然後給張海客打電話,那邊很快接通了。
“喂,族長您有什麼事?我約會呢。”
找不到海客這日子過得逍遙,她一邊想一邊開門見山的問道:“從83年到現在,我都幹什麼了?”
“忙着出道啊。”張海客似乎真的很趕,語速飛快,“80年你說自己壽命走到盡頭了,把這個家交給我,想去外面看看,還不讓我們跟着。會時不時地寫信報個平安。84年後音信全無,我以為你不在了,難過了好一陣子。結果一年後你出道了,沒多久火遍了大江南北。87年你又聯系上我,94年回家,在家裡住了幾年,除了演出都待在家裡。還跟我說你想回家。就這些。别的都不知道,我挂了。”
“嘟嘟嘟……”張海客說到做到,果然挂了電話。
兒大不由娘啊。張玉言站在原地,有種莫名的悲傷,她歎了一口氣,将自己目前有記憶的經曆和張海客所說的對照:80年她帶領的這一批族人已經完全融入了普通人的生活,她也累了,于是以自己快死了為借口遁了。恰逢國家文物局招人,她一看有編制,這不進去養老,于是進去養老了。哪知道在考古所遇見了不知道失沒失憶的張起靈,兩個人做了兩三個月的同事,後面還一起下了海底墓。
海底墓之後的事她就沒印象了,83年-87年的記憶非常紊亂,好像能記得一些事情,但仔細一想又想不出來任何東西。
88年-93年的記憶不深刻,但她能記個大概。
那麼她缺失的記憶很有可能就在83年-87年這幾年間,柳葉刀也是這段時間内丢了的。
再就是94年以後,再回首看這如同複制了上輩子的經曆,渾噩中獲得了一些明悟,她意識到自己該回到原本的世界了。于是做了一些部署,還戴上了glashutte手表,這是從前和張起靈約定中代表“她想回去”的暗号。
說實在的,做約定的時候她從來沒想過履行。她不認為這個世界會有這麼一款表,也不認為張起靈會意識到她和他約定的是未來才有可能出現的一款手表。
也是最近逐漸恢複了大部分記憶,她才醒悟過來,從來沒有兩個世界,她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也不必說回去。前世的自己大概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