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客走後，張玉又過了一段時間閑散生活。每天早上買菜回來做，吃完飯散散步或者鍛煉身體。要不是中間經紀人來找過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是個知名歌手，但她不想幹了。想起來公司是張應甯的，馬上給對方去了電話，讓對方給她辦了退圈。

問及為什麼退圈，她答道：“你就說我死了。”

張應甯：“好好好。”

張玉言和胖子還約了幾次飯，得知胖子和楚穎穎還有聯系，其人對胖子很有好感，還要和胖子學習倒鬥。

轉眼過了春天，天氣還有些微冷。早上八點，張玉言晨跑回來看見院門口蹲了個人，乍一看有點眼熟，走近了才發現是楚穎穎。

“穎穎？”張玉言納悶道：“你在這做什麼？”

楚穎穎猛得一擡頭，看見是張玉言，先是震驚而後驚喜，接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言姐，我叔說你沒了。”

該死的楚業，居然詛咒她。張玉言氣道：“他那是發神經。”她拍了拍楚穎穎的肩，見楚穎穎黑眼圈極重，怕是連夜坐火車從安徽過來的，早飯也沒吃，便哄了幾句道：“走，帶你去吃早飯。”

吃上飯，楚穎穎情緒穩定下來，說出了相信楚業的緣由，原來是楚業騙楚穎穎時，公司那邊恰好同步發布了張玉言病重退圈的消息，這給楚穎穎吓壞了。

張玉言住的地方離潘家園不近，兩人吃完飯回到家裡，得知楚穎穎來了北京的王胖子很快上門。

三人院子裡閑聊，楚穎穎問起往事。

“言姐，我叔說你和我媽媽是朋友？”

楚穎穎出生沒多久便喪母，幾乎沒有人和她提起過母親。

張玉言搖了搖頭，“說來話長了。”

“胖爺我愛聽故事，展開說說？”胖子給張玉言倒了杯茶。

“八九十年前，有一個女人在淮水邊救起了一個男人……”張玉言将盲女如何救了張起靈，又如何逃離了祭品身份的往事悉數道來：“後來她一生都在追逐那個人的蹤迹，可是再也沒有見過，但這份執念卻延續給了她的後代。”

“這個女人，是你的外曾祖母。”張玉言道。

楚穎穎神情恍惚了一瞬：“我母親，死于執念？”

張玉言點點頭。

弄清楚前塵往事後，楚穎穎呆了幾天就回安徽了。

又過了一個月。這天張玉言正在自家院子裡澆盆栽，北京的春天幹燥少雨，植物葉子都蔫了。院門口的羅漢松大盆栽也該修剪了，她正想着該修個什麼造型，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推開院門進來了。

其人穿着黑色的工裝外套，身後背了個藏藍色的背包，鼓鼓囊囊的看起來裝了不少東西。

居然是張起靈。

這小鬼可不是好東西。如果她沒記錯，她救過這小鬼一命，可這小鬼恩将仇報，長大後跟她搶奪張家的權力，還在她失憶期間玩弄她的感情。

太惡毒了。她心想，便沒好氣道：“你來幹什麼？”

張起靈表情迷惑了一瞬，他不知道張玉言為什麼态度這麼差，似乎很不想看見他。因此他停下了腳步，頓在院門處。

“給我。”張玉言手一伸，言簡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