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是什麼?”女人蹲在地上盯着坐在門檻上的小女孩,一手已經揚起了巴掌。
女孩紮着一個獨馬尾,稚嫩的小臉上帶着一些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和故作天真,她笑嘻嘻道:“五。”
然後也舉起手,正要和女人擊掌,女人忽然改掌為拳,臉色依然冷漠:“現在呢?”
“十!”女孩果斷道,同時變掌為拳,飛快的和女人的拳頭碰了一下。
“小鬼,跟我裝是吧?”女人揪起女孩的領子,提起來就走。
女孩身體騰空,雙腳胡亂的撲騰了幾下,見不能力敵,飛快的解開了外衣帶子掉了下來,竄進屋裡,一邊跑一邊大叫:“族長哥哥,張飛鳥打我!”
女人無語極了,默默跟進屋,就看見女孩抱着男人的一條腿,半藏在男人身後看着她。
“飛渺,怎麼了?”男人并沒有相信女孩的一面之辭。
“還能怎麼了?又說胡話,自己不訓練,幹擾其他人,還罵人。”女人撩起衣袖,給男人看手腕上的牙印,“她咬的。”
稀稀疏疏的牙印,一看就是小孩子咬的。
“畢竟是聖女,我知道你氣性大,但這不能計較。”男人無奈。他把女孩從身後提出來,“張玉言,道歉。”
女孩笑容燦爛:“對不起,飛渺姐姐。”
女人一邊揉手腕,一邊看着女孩冷笑道:“我不計較。讓我做她師傅吧。”
“啊!不要!”張玉言在女人的冷笑中驚醒了。
醒來一看還是夜間,窗外漆黑一片,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才淩晨四點。
隔壁的張起靈聽到動靜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的是坐在床上驚魂未定的張玉言。
打開燈,見張玉言臉上還挂着汗珠,他便從桌上扯了幾張抽紙遞給張玉言。
“噩夢?”他問道。
張玉言輕輕搖頭,但又歎了口氣:“不知道算不算呢。夢見了故人,也夢見了張家的訓練。”
張起靈很少聽張玉言談起在張家的童年,見張玉言目光中帶着一絲回憶,便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