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掩住口鼻已經吸入了一些,頭腦立馬昏昏沉沉起來了,眼前已經出現重影了,他搖搖晃晃的強行用劍撐住地才沒有立刻倒下。
四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謝小将軍,我們并無惡意,隻想合作。”領頭人說道。
謝臨淵用劍刃割破手掌,暫時換回了一絲冷靜。
他冷笑一聲看着那群蒙面的朝巫族人:“哦?”
“這難道就是朝巫族與人談判的誠意嗎?”
對面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料到謝臨淵竟然知道他們的身份。
領頭人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将軍既然知道我族,想必對我朝巫族也是有一定了解的,我族對小将軍是友非敵。”
“方才的舉動,也隻是想和小将軍能好好的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好好的聊聊。”
上一世朝巫族雖然幫他恢複了武功,可是卻試圖通過蠱毒來控制他,不然他也不至于到最後跟朝巫族撕破臉。
這一世重新來過,他逃過了斷手斷手,甚至算計了檀淮卿,難道還是躲不過要被朝巫族或者其幕後黑手控制的命運嗎?
他不甘心!
最重要的是,朝巫族似乎不僅僅是單純的隐世大族那麼簡單。
隻不過上一世他因為身負血海深仇和身中蠱毒,到後面他的神志已經幾近癫狂,很多細節他并沒有過多在意。
謝臨淵死死瞪着對面的人:“要是我不願意呢?”
如果他真的逃不過命運的安排,那麼這一世他甯可死也不要為對方所控。
他死了穆元林風他們一定會察覺到異樣,肯定會想辦法給爹爹和兄長示警,也許能有一絲生機讓謝家逃過劫難。
穆元林風白羽容青,是他帶過來的四個得力手下。
領頭人的掌心翻出來一點點薄刃,眼神森寒緩緩的走了兩步:“小将軍,昭德帝昏聩無能忌憚功臣,你們謝家真的願意在這樣一個君王手下效力?”
“難道小将軍感覺不到,昭德帝已經容不下你們謝家和定北軍了?”
謝臨淵冷笑一聲:“閣下的意思呢?另投明主嗎?隻是不知道閣下的身後,又是誰呢?”
領頭人也冷淡的笑着:“小将軍何必嘴硬,不如我們來猜猜這次北疆戰役,謝家輸了自是不用說。”
“可若是謝家赢了的話,你覺得會比輸的下場更好嗎?”
謝臨淵微微垂下了目光,似乎在認真思考對方說的話。
領頭人要的就是謝臨淵這一刻的思考,掌心的薄刃飛速射出。
謝臨淵淩空一躍而起,手中長劍和薄刃在空中相擊,發出“叮“的一聲。
趁着領頭人詫異的間隙,劍光眨眼便至身前,領頭人左邊的護衛大叫一聲:“大護法小心!”
左邊的人直接擋了上去,謝臨淵手中的長劍沒有絲毫猶豫,一擊必殺,噴灑出來的血液染紅了謝臨淵的衣衫和臉頰。
領頭人沒想到謝臨淵竟然躲過了這一擊,而且從謝臨淵的反應來看,他似乎有幾分了解朝巫族的迷藥和武功路數。
領頭人死死盯着謝臨淵:“謝小将軍,似乎對我朝巫族,所知不少。”
這一路追來他也發現了,謝臨淵好像非常了解他們的蠱毒一樣,除了含香醉,他們明裡暗裡的毒基本上都落了空。
謝臨淵剛才那一擊已經基本消耗完了他所剩無幾的體力,他站直晃了一下:“閣下都要我的命了,我如果不知道點什麼,豈不是白活了。”
領頭人似乎懶得跟謝臨淵多費口舌:“直到也沒關系,今日謝小将軍橫豎是要折在我手裡了。”
說這話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個東西,點燃後一束細小的光芒竄上了天,在空中一閃而過。
朝巫族擅蠱毒卻不擅戰鬥,他拼盡全力最起碼還能帶走兩個。
謝臨淵将傷口又割的深了一些,含香醉的藥力已經揮發,疼痛産生的效果已經不是那麼明顯了。
正當他要動手的時候,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喊:“謝臨淵,往左邊趴下!”
謝臨淵還沒做出來反應,就隐約看見月色下一個東西淩空擲向了那三個朝巫族人所在的位置。
跟着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炸開,他的眼前炸過一道絢爛刺目的白光。
被白光刺激到,謝臨淵閉上眼睛往左邊飛速竄過去。
然緊跟着空氣中有什麼東西瞬間燒了起來,還伴随極其刺鼻的味道,随之而來的還有三個朝巫族人慘絕人寰的慘叫。
謝臨淵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靠着樹,看着那個從不遠處奔來的人影。
是檀淮卿。
檀淮卿在山洞還沒待多久,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有個人冷冷說道:“那個廢物大少爺在山洞裡,你去把他處理掉。”
“我們去追謝臨淵,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再逃脫!”
說完幾人分兩路,一個人站在山洞口:“大少爺出來吧,乖乖合作少受點罪。”
檀淮卿第一次碰見這種事,吓得手心出虛汗,他咽了口唾沫:“我不信!”
洞口的人嗤笑一聲:“大少爺要是我進去,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檀淮卿害怕的說道:“那你别動手,我自己出來。”
“行。”不過一個窩囊廢少爺,吓唬兩句就出來了。
檀淮卿狗狗祟祟的走了出來,那個人對檀淮卿的靠近沒有絲毫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