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淮卿等到那個人低頭從懷裡掏繩子的時候,迅速出手撒了對方一臉的粉末。
做完這一切他迅速後退,白磷和石灰在他的臉上激烈反應。
對方開始慘叫,張嘴的時候白磷和石灰進入了喉嚨,瞬間将他的喉嚨灼傷隻能零星的蹦出來幾個慘叫。
這是檀淮卿先前無聊鼓搗出來的白磷,他隻是想着萬一有用呢。
今日出門的時候他就順手帶上了,順便還揣了點石灰,沒想到這就正好用上了。
檀淮卿瞅準時機搶下對方手裡的繩子,将人繞了好幾圈困得結結實實,順便從他身上摸出來了不少奇形怪狀的東西。
等他捆好對方也似乎徹底放棄了地勘,臉上被白磷燒的面目全非。
他有些不忍看,拿出來清水給他沖洗了一下,緩解一下疼痛。
檀淮卿在他的對面蹲下:“現在開始,你老實配合我,不然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五門。”
“明白嗎?”
對方裝死不動不動,檀淮卿将從他身上湊出來的東西倒出來:“說實話,我對你們使用的東西非常的好奇。”
“如果你不配合,我們有大把時間在這裡一個一個的實驗。”
話音剛落,見效是非常快的。
“别...我...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吧...”
“我不能背叛大祭司,不然會生不如死。”
對方艱難的吐出來兩句話。
檀淮卿戳了一下他臉上的傷口:“你不答應我,我現在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你現在跟我合作,我還能救回你的眼睛。”
這個人的眼睛被輕微灼傷,隻是造成了短暫的失明。
聽到這句話,對方沉默了一會緩慢的點了點頭。
檀淮卿将他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處理,然後通過這一族特有的方法找到了謝臨淵。
謝臨淵拎着長劍渾身血傷,雙目猩紅冰冷,渾身彌漫着陰森森的氣息,仿佛一個剛從地獄殺出來的惡鬼。
檀淮卿拽着繩子,繞開那三個被白磷和石灰爆炸渾身焚燒的人,走向謝臨淵。
“你還好嗎?”檀淮卿從懷裡掏出來從那個人搜出來的東西。
“你看看哪個是你可以用的藥,這是我從他身上搜出來的。”
謝臨淵的狀态,不像隻是受了外傷那麼嚴重,好像是還種了什麼東西一樣。
謝臨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檀淮卿,又看了一眼檀淮卿身後那個奄奄一息,身上五花大綁臉上也五花大綁的人。
“是含香醉。”他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吐出來三個字軟軟的倒了下去。
檀淮卿吓了一跳連忙抱住滿身是血的謝臨淵,扭過頭問:“含香醉用什麼?”
“綠...綠色的扁圓瓶子。”
檀淮卿捏着瓶子,走到他的面前:“張嘴。”
那個人大概知道檀淮卿是不相信他,他聽着附近已經沒有了同伴的聲息,隻怕是已經全軍覆滅了。
隻能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沒撒謊!大護法已經死了,我就算現在活下來了,回去也一定會受罰的!”
“我已經無路可走了,隻能跟着你們還有一線生機。”
檀淮卿不聽他叭叭,猛地往他嘴裡灌了一口:“你明白就好。”
過了一會看這個人沒什麼事,才小心翼翼的喂到謝臨淵嘴裡。
做完這一切他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裡,而且檀淮卿這動靜造的有點大,火燒出來的人肉臭味在空氣裡浮動。
那個人好像是看出來檀淮卿的想法,咬咬牙說道:“我有化屍粉,可以将他們三個的屍體化的一幹二淨。”
檀淮卿翻出來了化石粉,撒在了那三個早已經沒有動靜的屍體身上。
然後陰恻恻的看着這個人:“我要是沒猜錯,你這化屍粉是不是準備用在我身上的?”
對方不說話。
檀淮卿懶得繼續跟他拉扯,踹了他一腳:“你叫什麼名字。”
“蒼嶺鸠。”
含香醉的解藥見效很快,大約半個時辰謝臨淵就醒了過來,身上被繃帶纏的亂七八糟的。
檀淮卿已經将他轉移到了一個相對隐秘的地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你好點了嗎?”
“我包紮技術不太好,隻能勉強的處理了一下你的傷口。”
“用的藥都在那個蒼嶺鸠身上試過,是安全的。”
謝臨淵看了看一旁依舊被捆的五花大綁的蒼嶺鸠,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他想不通。
檀淮卿又問道:“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直接出現,還帶着一個累贅。”
“我答應了不殺他,所以也不好随便丢下。”
蒼嶺鸠:你人還怪好的。
“我能不能吹響哨子,讓你的人來把他帶走,我們又不能帶着他回到獵場。”
謝臨淵深吸一口氣:“把那個哨子給我。”
檀淮卿從懷裡掏出來哨子,謝臨淵接過捏碎了哨子,又從懷裡掏出來一個。
“對着天空吹這個,三長一短。”
檀淮卿有些愣愣的接過:“哦。”
吹完哨子回到謝臨淵身邊,檀淮卿一直沒再說話。
謝臨淵想要開口解釋什麼,但是他的腦子也是亂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