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雨思索道:“這裡對男子的要求這麼高嗎?”
楚茵道:“不算高,這是身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擔當。”
雲疏雨好奇地問道:“那女子呢?”在末世,男人女人要求都是一樣的。喪屍可不會因為你是女子就不吃你。
楚茵一噎,想起女兒對葉栩生說得那些話就尴尬得想找個地縫鑽。她長出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雖說你和栩生是未婚夫妻,朝廷現在也不命令禁止男女婚前見面。但你要知道,整個天下都是男子為尊。世界既要求男子無條件保護妻子,那男子對女子貞潔和矜持的要求也很高。以後若是和栩生單獨相處,要多注意距離,切不可提起那女之間那些事,更不可主動要求和栩生肌膚之親。”
雲疏雨有點呆。
楚茵以為她不懂,歎道:“也怪你父親自小讓你讀聖賢書,沒讀女誡之類的,以至于你如此不遵女訓。”
雲疏雨有些郁悶。她可能改不了,不能做到楚茵的叮囑。
倒不是說她很反對楚茵的觀點。畢竟每個時代背景,每個環境造成的觀念都可能截然不同。她以後的觀念會不會變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她現在的觀念是喜歡就追,别說肌膚之親,就算男女最後一步,隻要她年齡到了,身體沒問題,她不結婚都可以和喜歡的人做。
觀念的鴻溝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跨越的。
雲疏雨并不打算将自己的想法告訴母親,省得母親擔憂。
楚茵見女兒一言不發,寵溺地用食指戳了一下女兒的腦袋瓜,說道:“栩生是個好的,看得出很喜歡你,所以即便你說了那麼多驚世駭俗的話,做了那麼多可以直接浸豬籠的事,栩生也沒責怪你。”
“是這樣嗎?可他後面怎麼總是敷衍我?”
楚茵無奈道:“栩生被人算計,心情自然不好,不想理人也正常,何況你還說了那麼些……女兒啊,栩生沒趁人之危,沒提退親,還能送你回家,這已經是極好的了。”
雲疏雨逐漸放心,說道:“娘,也就是說生生還是喜歡我的,對吧?”
楚茵摸摸她的頭,說道:“豈止是喜歡,他很看重你。你是不知道,那些大戶人家的少爺,若是遇到今日之事,可以直接要了人,讓人做暖床丫頭的。”
什麼大戶人家的少爺,暖床丫頭,不太懂。雲疏雨隻記住了前面一句話,她喜歡的小郎君很喜歡她,很看重她,不是故意不理她。
“我明白了娘。明日我就去找他。”
楚茵輕敲雲疏雨的腦袋,說道:“剛說的事就忘了?矜持,懂嗎?明天開始,不準出門,直到背完《女誡》,知道該怎麼做一個好姑娘。”
“哦。”雲疏雨口頭答應得好好的,卻盤算好明日去找小夫君玩。
雲疏雨的陰霾一掃而空,葉栩生卻愁眉不展。一想到明日就會聽到雲疏雨的死訊,他就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