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陣發暈,握緊了拳頭,聲若蚊蠅地嘀咕道:“似是故人來一定是錯覺,這麼個粗鄙不堪性子惡劣毫無羞恥之心的女子,送我灑掃我都不要。”
原書男主甯遠澤與雲疏雨的初次見面,是個不太美好的畫面。但,此刻的雲疏雨還不知道少年的身份。若是知道,她肯定會想辦法滅了男主,掃清她和小夫君HE的障礙。
一夜過去,雲疏雨沒有鬧出動靜。第二天一早,她還是和昨天一樣,同嬸子一起洗衣服。
趙仁在人群中滿目含淚地告别雲疏雨,一句話都說不上,最終還是痛苦地被驅趕着去挖石頭。
沒錯,就是挖石頭。趙仁在上河鎮也算是“富家子弟”,平日裡半點家務活都沒幹過,更别說挖石頭這樣的力氣活。他昨天累得飯都吃不下,一沾着草堆子就睡成了死豬。
今日,趙仁說什麼也不能再幹這麼重的活了。他心裡已經盤算好了如何收買監督他的藤甲兵。
不過,他還沒将心中的計劃付諸行動,甯遠澤就主動找上他并且阻止了他。
趙仁也算是個少年書生,見識是有,但不多。心機也有,但等于無。
甯遠澤找到他,和他說了一句:“那位洗衣服的姑娘是兄台的舊識吧?她托我和你聯系。”
趙仁不問來龍去脈,直接就信了。甯遠澤再擺出一副與他感同身受的模樣,他就徹底放下戒心了,大有“兄台你說砍誰,我唯你馬首是瞻”的中二氣息。
看到趙仁這麼容易被糊弄住了,甯遠澤終于找回了一點在雲疏雨那裡丢掉的自信。
趙仁一邊挖石頭,一邊小聲地問:“丁兄,我妹子托你和我說什麼?”
甯遠澤化名丁寶。他也一邊挖石頭,一邊說:“趙兄,令妹是個有成算的,讓你按兵不動,她會想辦法破了這地方。”
趙仁深以為然,說道:“嗯,那我就再忍忍,我妹子有這個本事。”
甯遠澤有點詫異,揮鐵鎬的動作停頓了好幾秒。
趙仁擦了一把汗,正好看到甯遠澤動作停頓的樣子,八卦地問道:“丁兄是不是對我妹子很好奇?”
甯遠澤誠懇道:“的确挺好奇的,在想令妹到底是個怎樣的姑娘,可以讓趙兄如此信任。”
趙仁嘿嘿一笑,說道:“哈哈,我疏雨妹子自然是與衆不同的。不過你也别好奇了,她定親了。”
定親了……這話瞬間挑起甯遠澤昨夜的郁悶來。這些鄉下人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覺得他好像找不到女人,連個粗鄙的村姑都要惦記的樣子?他堂堂侯府世子,什麼美貌女子沒見過,用得着惦記什麼疏雨密雨的嗎?
都說窮鄉僻壤出刁民。要不是這件事牽涉到國家大事,于侯府大為有利,他才懶得管這些刁民的死活。
“趙兄放心,在下也是定了親的。”甯遠澤隻好給自己找補一下,方便過幾日的行動。
趙仁沒太在意,心中有了希望,幹起活來也感覺沒那麼累了。
又一天過去,雲疏雨把營地的情況摸了個遍,對藤甲兵的數量有了大緻的了解。隻是,大門外的情形她無法去了解。
為了全方位掌握情報,雲疏雨決定再去找甯遠澤。朝廷的人應該比趙仁會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