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我們找找馬兒?”
葉栩生瞬間精神了,目光灼灼地看着雲疏雨,說道:“疏疏,你說‘我們’,你是同意跟我走了嗎?”
“沒有,我隻是走累了。”
葉栩生的肩膀瞬間垮了,眼裡的光也熄滅了,垂頭喪氣的。
“疏疏,你累了,要不我背着你走吧?”
雲疏雨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葉栩生說道:“甯世子十歲就上過戰場,對馬兒的了解遠非常人可比。馬兒是我在馬行随便買的,我不能确保甯世子不能通過特殊的方法找到。”
雲疏雨挑了挑眉,說道:“馬兒的道理我都懂,我是不懂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我走累了,你為什麼要背我?”
葉栩生呆住。
“我和你非親非故。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
葉栩生耳根子爆紅,手腳都無處安放。“那,那,可我已經背過你了。”
“背過嗎?”
葉栩生喃喃道:“背過。我會負責到底的。”
“可我不需要你負責。”雲疏雨的語氣很倔強,“說起來,那件事還不是因為你想毒死我,我才會中招走不動路的。你本來就該補償我。”
葉栩生瞠目結舌片刻,結巴道:“我不對。可,可你是女子啊。”
“女子怎麼了?”
“女子……女子……雖然你不是原來的雲疏雨,但你的身體就是雲疏雨,我碰過你了……”
雲疏雨看着葉栩生想說又不敢大膽說的樣子,心裡挺想笑的,氣笑的笑。“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我也和你說清楚吧。我不是原來的雲疏雨。我們那兒的習俗,婚姻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男女自由戀愛。就算不戀愛,兩人婚前睡一起,睡完誰也不認識誰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呃……這樣嗎?會不會綱常倫理不存?”
“确實不存。”
葉栩生更加瞠目結舌了。
“很難想象是不是?”
“是。”葉栩生重重地點了點頭。
“很難接受是不是?”
“是。”
雲疏雨冷笑一聲,道:“當你連自己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都不敢保證,你就知道人們為什麼會不在乎這些倫理綱常了。”
葉栩生掙紮道:“可是,即便是死,也有很多始終遵循操守,不污身後名的人啊。”
“對。但若是所有人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呢?還有幾個人能保持操守?”
“什麼意思?”葉栩生無法想象。
雲疏雨嗤笑道:“意思就是,在我心裡。女子貞潔就是狗屁。你和雲疏雨,和我的過去,我不找你報仇就是寬宏大量了,你也别想着用負責什麼的鬼話糊弄我。我不需要。你若一定要負責,還不如送我一些吃的喝的了事。”
葉栩生消化完雲疏雨的這段話,十分不理解地問:“可是疏疏,我對你負責這件事,不單單是送你吃喝,還會給你榮華富貴,名利地位,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啊。”
空氣忽然安靜了。
雲疏雨恍惚覺得,讓葉栩生直接負責似乎挺劃算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