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的身上可隐藏着打敗無雙國的秘密,你敢對我下手,不僅甯世子不放過你,涅槃國也不會放過你。”
“呵呵。”老頭忽略掉葉玲琅的威脅,一臉享受地說道:“你看到地上的陣圖了嗎?我已經用朱砂畫了一遍陣圖,待會兒我割破你的手腕,用你的血再畫一遍。希望你的血夠用,要不然我還得養着你,直到你的血夠畫陣圖才行。”
葉玲琅瞪大着雙眼擡頭看自己的手,渾身一抖,顫聲道:“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我死也要死個明白!”
老頭子“嘿嘿”一笑,未拿拂塵的手從寬大的袖子中掏出一把匕首來。
他對着雲疏雨比劃幾下,好似一個屠夫正在研究從哪裡開始屠宰牲口。
不過,他沒比劃一會兒就感覺不對,索性兩步走到葉玲琅跟前,直接拿着匕首在她臉上比劃。
葉玲琅驚叫道:“你不是說割手腕嗎?”
老頭說道:“是啊,放血肯定割手腕方便。但你可能不知道,老人家我年紀大了,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所以,我總愛搜集一些年輕的皮囊,用特制的藥水浸泡,然後我就可以讓小姑娘的皮囊永遠美麗了。”
這是要剝掉人皮的意思。
葉玲琅聽懂的時候,頭一歪,人直接吓暈過去。
老頭子比劃的動作一頓,似乎懵了一瞬:“承受能力就這麼弱?”
他懵懵地扭頭,一臉激動地朝雲疏雨走過去。
他的匕首停在雲疏雨的眼前。雲疏雨能清晰地看到匕首上冷白的金屬光澤。她不慌不忙地說道:“我以為你隻是逼不得已,沒想到你還有剝人皮的癖好。”
“我說我是騙她的,你信嗎?”
“我信你有意吓唬她,但我也信你真的喜歡剝人皮。”
“為什麼?”
“因為我能聞到你身上的血腥氣。”
老頭擡起胳膊,嗅嗅自己寬大的袖擺,說道:“我為了進行這場法事,特意沐浴焚香。怎可能有别的味道?”
雲疏雨淡漠道:“你常殺人,竟然不懂當一個人殺掉自己的同類以後,身上的氣息會變嗎?”
老頭古怪地盯着雲疏雨瞧了一會兒,說道:“行吧,拿人錢财,替人消災,法事還是得做。”
他停止吓唬雲疏雨的舉動,繞着五根鐵柱畫畫寫寫,唱唱跳跳,也不知道嘴裡唱出的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詞。
雲疏雨看得直皺眉。
那老頭折騰了約莫兩盞茶的時間,便一左一右甩兩下拂塵。
令雲疏雨驚奇的是:随着老頭的拂塵重新搭在胳膊上,她看到晴朗的夜空飄來了烏雲,烏雲很快遮住月亮的光華,讓人間大地陷入黑暗之中。不過,别處黑暗,山巅卻倏地飄起幾團黃白色的火焰。
火焰跳動,映照得老頭的臉鬼氣森森。
老頭在火焰的照耀下沖雲疏雨咧嘴一笑,那幾團火焰便飛到雲疏雨的身邊,好似一個火焰圈,将雲疏雨團團圍住。
老頭好像真的有兩把刷子。
符箓,桃木劍,丹砂……作法能用到的東西老頭都用了,主打一個看上去華華麗麗,半點不忽悠人。
末了,老頭真的用匕首割破葉玲琅的手腕,放了一碗血出來。
接着,他故意在雲疏雨眼前晃了晃匕首,閃電般朝着雲疏雨的脖子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