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初覺得有些頭痛,“說了你也不懂,下去玩去。”
祁安吃了手裡的果子,把果核一丢,拍了拍手,“你不說我就去問,我肯定能問的出來,五師姐,我走了。”
說完他身子一躍,直接跑了。
孫妙初搖了搖頭,這個七師弟還是師尊從外頭撿來的,自小在鴻極宗長大,旁人修煉他睡覺,整日裡最喜歡在宗門裡玩樂。
師尊對他們頗為嚴厲,對這個小師弟管的倒是松散。
她收回視線,看了眼手裡的鞭子,聯姻是不能聯姻的,既然改變不了宗門内的想法,她就換個法子。
宗門裡人多眼雜,但季無堯逛了一圈也沒人發現,他手裡捏着珠子,在壽宴上挑挑揀揀,最後隻拿了塊紅豆酥。
他正嚼着東西,一擡頭卻瞧見天衍門的标志。
他謹記着命魂書的話,隻要自己不過多幹涉,沈應的劫數就會到來,沈應的劫數走的越快,自己最後越好脫身。
正好自己也要去做自己的事,他跟沈應既然遲早要分開,還不如分開早些。
隻是不知道,沈應他會作何反應……
季無堯搖了搖頭,想這麼多做什麼?做都做了。
等到沈應醒來後尋自己的仇,說不定自己事都辦成了。
天衍門一行人穿的素,唯有後肩帶了八卦坤衍的标志,各個頭發束的一絲不苟,連臉上的表情都沒多少。
清淩子跟許姝桐走在正中,許姝桐落後清淩子半個肩膀。
她原本也是面無表情,斂息平眉的往前,視線一掃瞧見季無堯,她眼神微微一亮。
她又往後靠了靠,沖着季無堯眨了眨眼,最後被恭敬的被鴻極宗的弟子迎上去了。
季無堯抛了下珠子,将珠子收起,對着沈應道:“你去打聽打聽天衍門被安排在哪?”
“許姝桐?”
沈應皺了下眉,他都快要把這個名字給忘了,他看了眼師尊,順着季無堯的視線瞧見了天衍門一行人的背影。
許姝桐雖也穿着一身素衣,但是頭頂上的鵝黃色發帶極為紮眼。
沈應抿唇,師尊讓他打聽天衍門的住處,到底是為了知曉消息,還是為了許姝桐?
他一手垂在身側,一手搭在流霜劍上,流霜劍感受到沈應的情緒,劍身微微顫動。
沈應擡起眸子,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師尊,我不想去……”
季無堯把那小半塊紅豆酥吃完,拍了拍沈應的肩膀,随意開口,“就當是為了我。”
就當是為了自己,沈應把這劫數快點曆完,對他倆都好。
季無堯說完,不給沈應說話的餘地,身子一閃消失在原地。
沈應捏着劍柄,指尖摩挲着流霜二字,眼眸裡有些暗淡陰沉,酸澀的情緒在心底往上蔓延,讓他有些不甘……跟嫉妒。
季無堯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正在尋那所謂的悟道石是個什麼東西,他有些懷疑,那悟道石是個幌子,真正的事實隐藏在高閣之下。
他想去瞧瞧。
再說了,自己靈芥裡那裝着浮屠鏡的匣子也要人給打開。
思索完,季無起身跟在一對巡查的弟子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着,不過繞了半天,他發現這些弟子也隻是在外門打轉。
季無堯果斷放棄,他望了望宗内飄着青煙的高峰,自己得想個法子混進内門才行,不過進内門都需要弟子牌,那自己得搶一個。
打定了注意,季無堯身子一閃,尋找内門弟子去了。
而他更離開,一個穿着金色鴻極宗弟子服的人正好路過,他一步一台階的晃下來,手裡拿着新得的劍穗轉着玩。
祁安走了兩步,覺得自己這樣尋太慢了,便叫住一個弟子問,“你見我師兄們了嗎?”
那弟子指了指方位,“梁晟師叔去悟道石那邊了,李師叔好像在内門幫襯。”
“行,我知道了。”
祁安一抛,把手裡的劍穗給了那弟子。
那弟子有些惶恐,“祁小師叔,我不能要你的東西。”
祁安擺了擺手,“怕什麼,給你你就拿着。”
說罷,他又晃蕩着向着内門去了。
等他離開,那被問話的弟子摸了把額頭,内門弟子都是宗内掌門的徒弟,輩分原本就比他們高的多。
這位更是不能惹,雖然修為年歲都不高,但耐不住這位受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