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天的腌制,村裡腌鹹菜的工程經過轟轟烈烈,全家總動員,已經到了收尾階段。
羅以嬌以前每走過一家,就能看到熱火朝天的景象,現在再看,已經不想之前一樣幹得有勁,全家齊上陣了,大都是一家人留一兩個,懶散慵懶的幹着。
做鹹菜和腌菜用的是新鮮的大白菜,大頭菜等,秋收忙完以後種下,伺候好一點,現在正好能做鹹菜和酸菜。不像羅以嬌地裡的菜,因為疏于打理,發育遲緩,還夠不上做鹹菜和酸菜的級别。
她順道轉去了菜地裡看了一眼。
地裡的葉子菜水靈靈的,迎着威風輕顫着葉瓣,已經有兩寸長了,看着就十分鮮嫩可口。
羅以嬌下手狠、準的掐了一把。
這種青菜無論是清炒還是炖湯都是很鮮美的。
清炒不用放多餘的作料,燒大火,放一點油渣炝炒就可以出鍋了;炖湯更簡單了,清水燒開,放一點油渣,把青菜倒進去燙一會,加入适當的鹽調味就是一道蔬菜湯了。
更複雜的炖湯方法,可以用各種雞湯、骨頭湯等來慢慢煨,那樣的蔬菜湯,不止保留着蔬菜的清甜口感,還有肉湯的醇厚,讓口感滋味更延伸。
她也懷念這種滋味,确切的說是懷裡肉的香味。
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過上頓頓吃肉的日子。
剛開了門,後腳羅珍來了。
羅珍:“我家的鹹菜和酸菜剛腌好,我嫂子就催我過來找你了。”
羅以嬌:“嫂子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劉豔金口玉言,說家裡的事忙完就讓羅珍來找她玩,真是一刻都沒有耽擱。
羅珍目光落到她手上,看着還沒放下的青菜,默了默。好一會才說道:“這青菜是不是小了點,應該再長長的。”
羅以嬌把青菜往上擰了擰:“我覺得剛好合适。”
地裡的青菜陸續能出欄了,她就不用去大伯家地裡摘菜了。
冬天多走會路,風吹得也挺大的。
她很有主意,羅珍聞言也不勸了,跟她說起家裡今天腌制了多少壇鹹菜,多少壇酸菜,等到了天氣再冷些時候,隔壁村會打魚,到時候附近村裡都會去買幾條回來,正好煮酸菜魚。
羅以嬌覺得今天應該是适合談論美食的時候,她才想了雞肉、豬肉等,羅珍又提到了魚肉。
她其實也愛吃魚,就是不愛吐魚刺,每次理魚刺都覺得麻煩,不如别的肉類方便,所以買魚的次數少一些,但現在這個時候,能有肉吃就不錯了,她也不挑了。
想着酸菜魚的味道,她咽咽口水:“加點辣。”
酸菜魚裡不加辣,不正宗。
最好加家裡專門泡的泡椒、炮姜一起。
羅珍隻能嘗一嘗:“加一點就行了。”
羅以嬌胡亂點頭,她不挑,隻要嘗到有辣味就足夠了:“行,不加太多。”
她摸了摸肚子,說到美食,肚子總是會不太争氣,眼前都成了一盆盆酸菜魚的模樣,她滿含期待:“隔壁村什麼時候打魚啊?”
羅珍給她澆了一盆冷水:“早着呢,要等快過年的時候。”
現在離過年還有四個月左右。
時間過于長了,羅以嬌幽幽的把這些誘她心神的畫面通通排出去。
想什麼肉呢,還是看看青菜吧。
青菜也解膩。
珍惜的把小青菜放在檐下,她不由得感歎:“這可是我親自種出來的,真正的有機、綠色的青菜,不含一點科技與狠活。”
不是她吹,就這樣一把純天然小青菜,多少人想吃都吃不上呢。
世面上都吹自家的蔬菜好,一看各種新鮮保質,拿回家都不怕壞的,吃得都不放心,哪像現在,已經自給自足了。
“科技與狠活?”羅珍聽不明白,但說起種菜,她可是有發言權的,有些疑惑:
“村裡的青菜不都長這樣嗎?”
原來普普通通的種菜,就是有機、綠色的蔬菜。
羅以嬌的壯志豪情剛到一半,又被她澆滅了。
她無奈的看過去,羅珍眼裡全是天真和單純。
羅以嬌:“你不懂。”
她怎麼會懂這種經過各種加工,重新返璞歸真的感覺呢?
這是一種重回初心的感覺。
羅珍點頭:“我确實不大懂。”
羅以嬌:......
她是做了什麼孽,跟她讨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