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個好覺,羅以嬌還起來給自己做了頓複雜的早飯。
其實就是烤了兩個饅頭片。
她平常燒飯都是往簡單做,做得最多的就是熬粥、面條,難得會挑戰一些有難度的食物,比如做上一筐饅頭慢慢吃。
做饅頭不難,做好很難,需要的時間長。
不過也有好處,現在這個天氣,饅頭能放,做一筐饅頭能吃好幾天了,饅頭涼了後硬邦邦的,正好能用來烤饅頭片、煮湯。
烤過的饅頭有一股焦香味,跟米粥等食材都是很促進消化的,沒事當做零嘴也是不錯的選擇。
羅以嬌吃過早飯,沒事做就從兜裡掏出一塊饅頭片嚼嚼嚼。
姜渝過來跟她彙合,她正嚼着呢,羅以嬌也不好意思吃獨食,昨天人家才請了她吃肉,她這樣吃獨食也不太好,從兜裡掏了塊遞過去:“吃嗎?”
姜渝低頭看了兩眼:“這是饅頭片?”
羅以嬌點點頭:“對呀,我早上才做的。”
她懷疑姜渝同志看不上饅頭片。
也是,能帶鑲鑽手表的豪門少爺,怎麼會看上這樣普通又平民的食物呢?這種食物隻配被她消滅。
她正準備收回手,姜渝動了,伸手把她手上的饅頭片拿走,捏在手上多看了兩秒,誇了句才輕輕咬下:“羅同志的三角形饅頭片很有創意。”
正常來說,饅頭片是一塊一塊的。
羅以嬌是一個從不反省自我的人,她的耳朵裡隻聽得進一種意思:誇,狠狠的誇。
她随意從兜裡掏了幾個饅頭片出來,在掌心一攤開,除了有姜渝手上的三角形饅頭片,還有圓形的、菱形等等各種形狀的饅頭片,比爆米花的人生都精彩。
姜渝一時沉默了。
羅以嬌還問他:“怎麼樣姜渝同志,是不是每一顆都各有不同,各有千秋?”
姜渝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缤紛多彩的饅頭片,從羅同志這裡知道了饅頭片形狀的多樣性,覺得一直以來的認知都被颠覆了,但又不得不承認,做成各種形狀的饅頭片好像确實有一些趣味在裡邊。
他笑了笑,轉而問道:“羅同志怎麼想着把饅頭片做成這樣的?”
羅以嬌指了指自己:“我腦子好啊。”
姜渝很肯定:“确實。”
羅以嬌擡眼瞥了瞥,看他認真的表情,好像真的信了,忍不住搖頭晃腦起來。
姜渝同志美則美矣,就是太不會打趣了。
但他的誇獎很實誠走心,羅以嬌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她把饅頭當肉切,切着切着就換一個方向,最後出來的效果可不就是這樣形狀各異麼,她還有切條的,成品出來挺像焦香薯條的,被她給吃光了。
拍拍手,她主動說道:“那我們走吧姜渝同志。”
姜渝點點頭。
今天要去走訪的人家還是繼續昨天的安排,戶主姓餘,夫妻倆年紀跟大伯母他們同輩,生了三個女兒,俗稱三朵金花,因此餘家夫妻幹活很賣力,舍得下功夫,他們去這樣有需求的人家走訪,成功概率是最大的,也是大伯母給的首推。
路上,羅以嬌随口問道:“姜渝同志認識這家嗎?”
姜渝有些狐疑,誰家?餘家麼?他想了想,搖搖頭:“不認識。”
羅以嬌有點感慨:“那你在村裡認識的人還挺少。”
這下鄉是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