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參天古樹垂下道道藤蔓,或粗或細,就這麼懸挂在頭上,她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什麼東西纏繞,随即整個人騰空而起。
腳尖勉強觸及地下蜿蜒的數根,待到周圍塵埃落定,她眼睛勉強适應月色的世界。
漆黑的森林、濃郁的樹冠遮住了近乎所有的光。
這是片徹底的黑暗世界。
法扶塵随手将她的心源丢在層層樹藤中,自身散出的光點勉強讓萬物看清眼前的世界。
他通體發白,白的像是雪人。
想到先前那個長滿眼睛的鬼東西或許就是他的本體之一,萬物胃裡痙攣。
“以前我總是不明白,那時候的你明明比現在更為強大,還會敗于我,落在我手中,現在我好像……可以猜到?”
聲音幽深空靈,好似從密林深處傳來。
法扶塵不慌不忙,将自己的衣物如數脫下,而後款步萦繞在萬物周圍,眼中閃爍着來着獵食者的光輝,他像是在打量着自己最為完美狩獵後的成果。
“想當初、戴行死的匆忙,你或許是找不到他了,着急的耗費着自己,後來……你是想自盡吧?”
沉重的呼吸聲在耳畔回蕩。
好似秤砣般的繁茂森林吞噬了很多東西,包括萬物的些許心性;她手臂被藤蔓拉扯的痛感不斷在身體中回想,赤色液體便順着她的衣物,浸濕了她的衣衫。
原來當初的自己,也是這樣被囚/禁/在森林中?
那……又是如何得救了呢?
理所當然的沒能去見師尊,自暴自棄,或許被人剝奪些意識也可壓抑生離死别的痛苦?
眼睛落在法扶塵身上。
他手臂處不停蠕動着細長之物,萬物知道,那不過是詭物對于自身的極度掌控罷了,每一絲的力量、肉/體,都可随意變形操作;這或許是人道羨慕不來的?
見萬物沉默着,透過昏暗的自身光茫,他看清萬物的眼中已沒了半分光茫。
被自己戳到痛楚了?
她難道就那麼喜歡戴行?
他憑什麼得到她的喜歡?
法扶塵向後退了半步,坦然将她的心源召回手中;陰謀得逞後的人兒總是免不得小人得志,他笑,“實不相瞞,我早就想與你相識,得知戴行後,我便主動的向他的容貌靠近,奈何,他那張臉也是人道罕見,無論我如何模仿,終究隻是神似。”
萬物擡眼看他。
“不過,僅僅是神似也就夠了,畢竟,當初的你,也是輕而易舉的被我半路截胡、沒了死的欲望,也就和我過了段幸福的日子。”
他讨好般的撫/摸着身後不斷蠢蠢欲動的數根,“人道有戴行那夯貨一個得天獨厚的,我們詭物自然也有,那就是我。”
“萬物,我從誕生的那刻起,就一直知道你,知道你的存在。”
喋喋不休,耳邊聲音愈來愈模糊,萬物覺得□□越發粘膩,她擡頭看到稀疏月光,明明心源近在咫尺,卻有種強烈的控制感。
那些被束縛于籠中的鳥兒,或許便是這種感受?
一隻大手貼上她的脊背,法扶塵呼吸沉重;她聽得出來,他這是蓄謀已久。
他從身後抱住自己;他伸手進入自己的裙擺,而後又将手環繞在腰間,接下自己的腰帶。
衣物散落一地,覆蓋在腳面上。
她感受得到,他握住了她的右腳,親了上了去;從腳踝到小腿,而後,誘人的溫度時刻預備着撩撥。
“師尊……”
法扶塵不喜歡聽到這個名字。
将手掌蓋在了她的嘴上,說不上輕揉舒緩,将自己手指摩梭她的雙唇。
另隻藏匿在黑夜中的手上,濕熱的液體逐漸攢聚,他迫不及待,想看着她為自己臣服、被自己帶動情緒的樣子。
她身體很漂亮。
他很喜歡,迫不及待想要嘗嘗看,闊别已久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