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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塊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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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瞠目結舌地看着教廷聖使從自己身上解下披風,披在了眼前這個穿着囚服的男人身上。

鉑西目光一動,趕在桑燭開口之前解釋:“聖使大人,是我的疏忽……”

他把說給奴隸的說辭又說了一遍,言辭懇切,讓人無法懷疑他的用心。

桑燭也并不懷疑,又或者說,他究竟有什麼小心思并不重要,不值得興師問罪。于是她依舊保持着聖職者的溫和,将披風領子位置的白玉挂飾扣好:“少校已經做出了合适的安排,隻是我覺得這樣更好。”

這件披風穿在桑燭身上時拖地了很長的一截,因此即使奴隸的身量比桑燭高不少,也足夠将他整個包裹起來。披風上沒什麼過于複雜的紋飾,男性穿着也不顯得花哨奇怪,奴隸渾身僵硬,硬逼着自己沒有往後退。

彌瑟的目光釘在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身上,氣得嘴唇發白。雖說桑燭的動作和她平日裡幫育幼院裡那些孤兒整理衣領時沒什麼差别,不見半點暧昧,但他還是覺得胸腔裡有什麼一點點往上湧着。

他咽下那點情緒,不允許自己在人前失态。

“聖使,還有關于祝福儀式的細節需要跟你敲定。”

桑燭收起手:“好。”

彌瑟有種自己赢了一局的感覺,又覺得自己剛才的如臨大敵很可笑。

畢竟按鉑西·馮·斯圖亞特的說法,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男人在卡斯星幫助過桑燭,所以桑燭對他多幾分關懷也是理所應當的。更何況他的聖使一貫善良溫和,明明地位尊貴不可逼視,卻最見不得人受苦尴尬。

但無論如何,教廷對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彌瑟一口氣松到一半,笑容剛輕松起來,就聽見桑燭繼續道:“你跟着我,教廷太大了,路也複雜,不要走丢。”

他的表情頓時裂了道縫。

然後那個男人竟然恬不知恥地回應了:“是,聖使大人。”

彌瑟一張臉全碎了。

他忍了又忍,才端起平時那副笑臉,讓桑燭先去議教廳等他,又揮退了司祭,看向鉑西。鉑西也很上道地讓屬下的士兵回到飛行器上,柔和地微笑道:“彌瑟主教,有什麼要單獨和我說的嗎?”

隻剩了兩個人,而且恰好還是知根知底的“世交”,彌瑟也不再拐着彎用些“神喻”啊“禱言”啊包裝出一副聖職者的樣子,直白地問道:“那到底是什麼人?卡斯星的賤民?第三軍是廢物嗎?怎麼沒讓他死在蟲潮裡?”

“教廷這是想插手第三軍軍務嗎?”

“鉑西。”彌瑟眯起眼睛,嘴角挂着點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軍團想和王室分庭抗禮,如今新的遠征已經在籌備,誰不希望自己手中能握有更多的籌碼?”

他冷哼一聲,手指輕慢地撥弄着外袍上挂着的銀十字:“但可惜,能夠接受祝福儀式的名單是由教廷拟定的,那是神的祝福。而聖使,也是屬于教廷的,她忠于教廷,虔誠地信仰侍奉着主。”

“所以,把你和你哥哥那兩雙眼睛,從聖使身上挪開。否則下一次遠征,能得到祝福的,就隻有王室的親兵。”

鉑西沉默了一會兒,柔和地笑起來:“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何必對着朋友說這種刺人的話。”

彌瑟聽他有讓步的意思,臉色終于好了一點,微微擡起下巴示意他在聽。

鉑西:“隻不過,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停頓了幾秒,看着彌瑟的眉毛又要皺起來,才在他罵“廢物”前笑着說:“因為,聖使大人不允許我們探查他的身份,甚至要求兄長在記錄中,掩蓋掉了一個事實。這件事現在隻有很少的幾個人知道。”

“廢物”兩個字卡在彌瑟的喉嚨裡,鉑西已經靠近他,低頭湊在他耳邊。輕柔的聲音像是一條帶毒的小蛇,從他的耳道裡嘶嘶地鑽進去。

“彌瑟,你口中那個卡斯星的賤民,是駕駛着機兵,從蟲潮中救下了聖使。”

*

教廷的長廊中,桑燭輕車熟路地緩步走在前面,奴隸在她身後一步左右的距離,他沒有鞋,赤腳踩在一塵不染的地面上,不發出半點聲音。

“這是白塔,聖職者每日清晨會在這裡禱告,作為一天的起始。”

“這些是芙洛麗玫瑰,典籍中主曾贊美它純白無暇,因此所有的教堂都必要裝點這種花,且必須無一絲雜色。”

“這裡……”

桑燭有一句沒一句地介紹着,偶爾提幾個問題,奴隸就很簡短地回答。

“不久後是星紀日,帕拉最盛大的節日,教廷已經開始準備了。”桑燭經過正在用白玫瑰裝點花車的聖職者,與他們颔首示意,“你從前去看過教廷遊街的聖車嗎?”

奴隸垂着眼睛,用有點沙啞的聲音回答道:“是的,聖使大人。”

“幾年前,有一次星紀日,我也曾在聖車上灑落玫瑰花瓣,吟唱聖歌。不過就那一次,那時候你應該還沒有來到帕拉吧?”

“是的,聖使大人。”

“那真遺憾。”

“是的,聖使大人。”

“同我說話讓你感到為難嗎?”

“是的,聖……”奴隸的聲音戛然而止,就連腳步也一下頓住了。

但桑燭并不停下等他,依舊保持着平穩的步速。幾秒之後奴隸才加快腳步跟上她,保持了一個更遠一點的距離。

奴隸有些滞澀地開口:“不是那樣,聖使大人。”

桑燭隻回他一個字:“嗯。”

這讓奴隸有點手足無措,雖然他并不認為桑燭會因為這樣的事情不快,但依舊覺得自己應該解釋,隻是不知道從何開口,又覺得多說一句話,好像都是一種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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