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書裡言序最後的遭遇,握着言序的手忍不住的用力。
緊接着,許軸試探的開口:“你見過顧森嗎?”
“啧。”聽到這個名字,言序的情緒瞬間變成煩躁。許軸為什麼會問顧森?今天言築的話語現在似乎湧入腦海裡,言築說,顧森資金周轉過來是吞并了許,陸兩家的資産,召熙也說過,破産的許家隻剩下許家的兒子,許軸。
許軸認識顧森也毫無意外。
“你找他做什麼?”
感覺出言序心情變得不好了,許軸稍稍放下心,言序對顧森的态度使他心情好了不少。言序反感顧森就行,這樣就會對顧森産生防備感。
回憶起舍友跟他講的,這本書以《作戲》為書名,在被囚禁的那些日子裡,言序一直演到最後,找到機會後,他将顧森給殺了,顧森死後,言序自己也自殺。
穿過詩裡的走廊,許軸放下牽着言序的手,他本來就隻是想讓對方不講那些話而已,現在言序不講了就沒有牽着的必要了。
開始往下,下面變得越來越漆黑,許軸怕言序感覺到不适應,提出了一個建議。
“你要不在這裡等我吧。”
他已經有點後悔帶言序來了,也不知道剛剛是怎麼想的。
言序又不理他了,許軸沉默的往下面走,算了,他就想把剩下的東西收完,收好了再帶言序去酒店。
把剩下的東西收完……許軸内心扶額,王慶讓他加的老闆他似乎沒加。
手機從走向地下室裡就被他拿出來照明道路,許軸怕言序看不見,特意将手機往身後移動了。
本想跟對方并排走在一起,奈何樓道太小,隻适合一個人過道。
很快就來到了許軸經常住的地下室,許軸将燈光打開。
很小的房子,僅用三秒就能将布局掃完。就一張小床,床前還有一個小燈,衣櫃是沒有的,隻有一根架起來的架子挂着幾件衣服。
上面還有散着的衣架,地面是一個攤着的行李箱,裡面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放滿一邊,可以看出來主人好像在收拾東西。
許軸将言序帶到床邊,示意言序坐在這裡。
“你先坐這裡等我一下。”
拿出手機跟王慶給他介紹的老闆發了好友申請,下一秒對方就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請,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之後,許軸默默的去收拾剩下的沒收拾完的衣服。
後知後覺房間裡太過于安靜了,就像是隻有他一個人一樣,他擡眸望去,言序還坐在床上。
有點昏黃的,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感覺随時會壞的燈還在堅持的亮着,暖黃色的燈光本應該是溫暖的,烘托氣氛的。
這些形容詞和作用在言序的身上都沒有被試驗。
他看起來似乎更冷淡了。
這可能是言序第一次來到地下室?所以心情不好嗎?他思索了片刻,決定問一下對方怎麼了。
“你……”
“你一直住在這?”
言序比他先開口,沒想到是問這個,許軸松了一口氣,解釋道:“沒有,我隻住了兩個月。”
“而且我明天就搬走了。”
說完将手裡的行李箱合好,算是收拾完了。
他抽出木桌上的紙,簡單的擦了個手。
言序還在沉默,許軸以為他是住不太習慣而不想講話,許軸猶豫着問:“你不舒服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面上就有點陰沉啊,這句他不敢直接跟言序說,不然等會言序又生氣了。
“你看起來……”
言序這次沒有低下頭了。
跟許軸的目光對視上,言序問:“看起來怎麼了?”
許軸摸了摸高挺的鼻梁,眼神有點閃爍:“沒。”
說完他走向言序。
“我帶你去酒店吧,”
言序站起來,跟着許軸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