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有任務。”
在衆目睽睽之下,蘇格蘭跟着琴酒走出了酒吧,并協助他完成了任務。
“琴酒的固定搭檔是伏特加,聽說他很少和其他人一起做任務,更别提還是個外圍。”安室透第一時間發現不對,這和他調查到的有很大出入。
“你說得對。”
“就因為這個?琴酒帶你去做任務?”安室透還是感覺不對,組織公敵這樣的事情,真的隻是因為一次任務?
蘇格蘭頓時面露難色。
說真的,接下來的事情,純屬他自作自受。
任務完成後,琴酒還請他吃了頓飯,并且明裡暗裡表示對他有好感。
呵呵。
身為一個卧底,想要往上爬不是很正常嗎?身為裡世界的人,和人吹噓幾句,口花花一下也很正常吧?
更何況,他當時根本還沒想接受琴酒的愛,完全沒想過要扒着琴酒上位。
于是,在和一個外圍的朋友聊天時,蘇格蘭表達了自己的困擾。
“琴酒他請我吃飯了。”在蘇格蘭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那個外圍成員表現得十分激動。
蘇格蘭裝作看不懂,繼續補充:“他好像喜歡我。”
對此,蘇格蘭十分笃定。
周圍的聲音瞬間安靜,蘇格蘭感覺有些不太對,但還是順口說出了後面的那句話。
“真無語,我可不喜歡男人。”
再緊接着……
蘇格蘭感覺自己加入的不是組織,而是某種狂熱的邪教,他們狂熱追求着“真主”,然後合起夥來想要将他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異教徒消滅。
啊……就很無語。
蘇格蘭長長歎了口氣,扭頭看向安室透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幼馴染也在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眼神注視着自己。
唔……
蘇格蘭默默低垂下頭,他錯了,真的。
他也不想的,他并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不是那些人三番兩次地害他,他現在早就擺脫琴酒了。
會搞到現在這種地步,那些人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這很不對勁兒。”安室透冷靜下來,發表自己的看法:“一個組織,應該是以boss為主的,就算要崇拜也該崇拜boss,可琴酒又算什麼?”
“可能是因為琴酒長得漂亮?”
安室透嚴肅地盯着蘇格蘭。
蘇格蘭沉默,當自己沒說過,都是組織的代号成員了,單單因為漂亮就對琴酒那樣狂熱,大家應該不會那樣膚淺。
哪怕大家真的那樣膚淺,這種狂熱的信仰,組織boss也絕對不會允許的。
“琴酒沒那麼簡單,你聽說過武器計劃嗎?”安室透冷冷說道:“通過洗腦、精神操控制造出的武器,百分百忠誠于組織,擁有強大的力量,是研究所罪惡的産物。”
蘇格蘭很驚訝,“你怎麼會知道?你明明連代号都沒拿到。”
安室透輕笑,解釋道:“我加入組織之前,在暗網上做了一段時間的情報販子,這個情報是一個同行告訴我的。”
“消息可靠嗎?”
“不清楚,但目前看來很符合琴酒的情況。”安室透沉思,雖然那個情報販子沒提“武器”的身份,但琴酒在組織的地位這樣不對勁兒,boss也并沒有懷疑、打壓他,他是實驗體的可能性非常大。
因為被洗腦,因為絕對忠誠,所以不受懷疑,這就比較合理了。
蘇格蘭的嘴角微微下垂,不知為何,聽安室透提到琴酒可能是實驗體,他打從心底裡便生出一股煩躁與濃濃的不忍。
他明明處處提防琴酒……
身為卧底,和組織的top killer注定了是敵人,又怎麼能對他抱有同情之心?
可是……
蘇格蘭閉了閉眼睛,他不對勁兒,真的很不對勁兒。
深夜,蘇格蘭在客廳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帶着冷風進門的琴酒。
“今天有任務嗎?怎麼回來這麼晚?”蘇格蘭主動迎了上去。
“嗯,研究所那邊喊我過去。”琴酒并沒有隐瞞。
蘇格蘭的腳步一頓,表情說不出的難看。
研究所……
果然,zero的猜測沒錯,琴酒就是“武器計劃”的實驗體。
他自己知道嗎?他對這個計劃有排斥嗎?他會感到難過嗎?
門還未關,一陣冷風灌入,琴酒皺了皺眉,立刻轉身關好了房門。
身子還未轉回,卻已有人從他的背後緊緊抱住了他,溫熱的體溫溫暖着他的身體,令琴酒想到了很多年前在台階上的那個擁抱。
上次抱他的是哥哥,而這次抱他的,卻是曾經瑟瑟發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