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意外發生,船上準備充足。Bourbon在離開藍舟号前留下的後手也隻讓動亂持續的時間堪堪十五分鐘。
“Margarita大人,”侍者打扮的組織成員在“她”的身畔彎下腰去,“船上已經打掃幹淨了。”
“她”沒應聲,目光巡梭一圈,複垂下眼,子彈上膛,槍口對準地上一具屍體的後背。
砰。
那具軀殼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兩下抽搐後徹底斷了生機。
“再檢查一遍。”Margarita說。
“是。”他連忙将腰彎得更低,用袖口拭去額角流下的冷汗。真是不謹慎,幾顆子彈有什麼要緊,補槍失誤給代号成員留下負面印象,誰知道他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Aperol在哪?”
“Aperol大人受到上層的餘波沖擊,現在在休息室,我帶您去。”
視線從一直沒看見過其正臉、烏黑油亮的後腦上移開,望月關閉了地面上已經全部統一為“死亡”的角色面闆。
Aperol畢竟是技術性人才,體質不算好,現在仍在□□的後續影響中,整張臉都泛紅,見着Margarita第一句便是:“Tesca死了嗎?”
Margarita和顔悅色道:“我已經派人去撈了。”言下之意便是那倒黴玩意兒掉進海裡了——這種境況下負傷入海,十死無生。
“真是受夠了!”Aperol卻像沒聽懂似地對她抱怨道:“下次我可再不跟這瘋子做搭檔了,也不知道買家老頭踩到他哪顆雷,我都害怕他從褲兜裡往外掏C4。”
“……”Margarita一噎:還真該感謝風祭真夜給Tesca立的男神經病人設深入人心,Aperol被搭檔的□□正面轟炸,愣是一點沒把Tesca往敵人方面聯想,隻以為他又在犯病。
“你不會再跟他搭檔了。”她說:“等屍體撈上來,随便你出氣。”
真神奇。望月才發現原來他也是能面不改色開出空頭支票卻不為此感到愧疚的家夥了。
Aperol一時未答,他的表情既非開心也非悲傷。
珍貴的體力值不必花在心理學的技能檢定上,望月将他的異常暫時擱置到一邊,轉開話題:“我們被人擺了一道。”
追責就是Gin負責的部分了。
……
“最近沒有在日本發現Gin的蹤迹。”卡邁爾說。
朱蒂·斯泰琳攏齊文件夾:“但我們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Gin正預備着對付我們。有幾個聯絡點還是不再啟用更安全,秀、你看呢?”
“布置已經安排下去,即便是Gin踩中我們的陷阱也要付出代價。”被呼喚的那個人言語間自帶一種令人感到安心與信賴的力量,黑發綠眼的男人從檔案袋中抽出自己所需的那幾頁:“這就是我們的情報網中關于Margarita的全部信息了?”
朱蒂颔首:“她近一年内不曾露面活動過,聽說連這次的‘一支會’都沒有參加。”
“席位不是絕對的證明。”赤井秀一将手中的紙頁重新排列放置在桌面上:“從‘她’青年時代複出開始,‘她’的行動軌迹就極為詭異——我懷疑其目的僅是為了出現在某個地點,進入某個人的視野。”
“某個人?”朱蒂問:“這、怎麼可能呢?”那可是深得那位女士真心喜愛的代号成員,誰又能是Margarita必須通過這種方式去吸引注意的對象?如果不是提出人是赤井秀一的話,她就要反駁對方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了。
“未被證實的命題都有概率就是真理。”
赤井秀一從另一沓檔案中抽出一張,放在桌面另一側:“Margarita現身的幾次事件中,都有着同樣的旁觀者。”他指尖依次點過毛利小五郎、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的照片:“這個孩子出現在各種事件裡的次數,說是巧合也太荒謬了。”
“我沒記錯的話,”卡邁爾撓了撓頭:“這小男孩是跟Sherry在一起的那個嗎?”
“請不要用那個代号稱呼她。”
從陰影中緩緩浮現出黑發女性柔美的面龐,她溫和且不容置疑地開口。
“這件事,就由我來問小哀吧。”
“那就拜托你了,明美小姐。”
……
“該死的!那個混蛋!”滿頭白發的老人怒吼着拍桌而起:“什麼被暗算、分明是Margarita算計我們!連Tesca這顆棋都敢吃,那女人是要跟我翻臉了!”
站在下首的女人沉默不語,隻是低頭看着地上流淌的液體和散落一地的物品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