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知道,自己也有爸爸了。
原本不願意喊他的遊聰無師自通地張開了雙臂:“爸爸,抱!”
他扒拉着遊策的腿,要往他身上爬。
就像是一顆嫩芽兒,終于找到該成長的榜樣和标杆似的,他變得格外熱情了起來。
“爸爸,爸爸。”
遊聰抱着遊策的臉,親了一口。
他記得,媽媽說,伯伯是為了争取給他當爸爸才被爺爺罰跪的。
看來給他當爸爸是很難的一件事,要經過很努力的争取才能上崗成功。
伯伯通過了考驗,所以他是聰哥兒的爸爸了。
遊聰很喜歡這個新爸爸。
他抱着遊策宣布:“今天我要跟爸爸睡!”
邬清雅和遊策對視一眼。
原本想要哄睡他再去安撫某個大男孩的邬清雅紅了臉:“乖,聰哥兒大了,自己睡好不好?”
“不,我要跟爸爸睡!”
原本一直好說話的遊聰不幹了。
今天是他有爸爸的第一天,就像有了一個新玩具,怎麼都不肯放手。
看着抱着遊策脖子不放的遊聰,邬清雅哭笑不得。
遊策抱着孩子,在他肉肉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今天我和聰哥兒一起睡。”
遊策也沒有哄他,他有些不熟練地幫遊聰洗完手,擦幹淨屁屁和腳闆心,然後就和衣躺在了他的小床邊。
這張床太小,實在睡不下,于是遊聰便無師自通地安排遊策躺在媽媽的床上。
“爸爸睡中間!”
等邬清雅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平常她睡覺的位置被這個高大的男人所占據。
邬清雅的被子很軟,還帶着一點淡淡的皂角香味。
她的床墊了兩層厚厚的棉花墊子,躺上去就覺得香香軟軟的。
很快,床單褶皺陷下去,他的身旁多了一位客人。
邬清雅有些不好意思,她今天洗的很認真仔細,甚至連皮膚都搓得有些發紅。
她不知道這種自虐似的清潔意味着什麼,但是,她很希望能給他留下一個很好的初體驗。
房間變得昏暗,一點聲音都沒有。
邬清雅知道,遊策沒有睡着,她伸出手臂,輕輕地戳了一下他的背。
他轉過來,兩人面對面,邬清雅連呼吸都忍不住刻意放輕了一些。
聰哥兒已經睡着了。
他的手還攥着遊策的衣服,緊緊地攥着,所以,遊策轉身的幅度都不敢太大。
邬清雅撐起來半邊身體,她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遊策的眸光在黑暗中格外亮,邬清雅早就發現了他的這個特點,可以說,他的夜視能力一定很不錯。
她有點害羞了起來:“等一下、聲音、得、得小一點。”
不然會把遊聰弄醒。
遊策眨了眨眼:“什麼聲音?”
邬清雅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氣。
她臉一下子紅了。
“你不是說,要、要做結婚之後才能做的事麼?”
她有些羞,又有些惱,在黑暗中漂亮得過分。
遊策輕輕笑了一下。
他把邬清雅攬入懷中,充盈的香氣将讓他覺得格外安心。
他的心跳開始變快,一聲一聲,在胸腔之中敲響。
“嗯,我也很期待。”遊策吻了吻她的額頭:“明天就要啟程了,路上很勞頓,今天得早點休息。”
“要不,我們晚點再試?”
邬清雅簡直被他氣了個倒仰。
她做了那麼久思想準備,遊策竟然不着急。
……反倒顯得她很急似的。
邬清雅把自己藏在被子裡,薄被将他們分成泾渭分明的兩岸。
“睡覺吧。”
她氣鼓鼓地說道。
然而一雙大手卻把她攬過去。
他将邬清雅連着被子裹緊,然後抱在懷裡。
邬清雅把腦袋埋在他胸前,露出一道縫隙呼吸。
陌生而又熟悉的氣味将她慢慢包裹住,不知怎麼的,她覺得很安心。
困意襲來。
邬清雅就這樣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