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賀洲生是跪着的,如此一來,宣昭的身影看起來自然是格外高大的。
他的眼神冷酷無情,仿佛在審視一個毫無價值的物件,如果賀洲生不能讓他高興的話,賀洲生連玩物都算不上。
賀洲生不敢擡頭,隻能緊緊地盯着地面,他的手指緊緊地抓着自己的手心,
“陛下,我……”賀洲生的聲音微弱,他試圖再次開口,但宣昭的冷哼讓他立刻閉嘴。
“六殿下,你似乎忘記了你的身份。”宣昭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在朕的面前,六殿下似乎還沒有由着自己性子來的資格。”
賀洲生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他的身體因為緊張而變得僵硬。
宣昭緩緩地走到賀洲生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隻有冰冷的寒意。
賀洲生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陛下,我明白了。”賀洲生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順從,“我會按照陛下的意願去做。”
宣昭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但是也看不出他的情緒。
他沒說話,隻是默默取了原本的脂膏繼續。
“幹了。”宣昭開口道,“沒什麼意思。”
前一句宣昭說的是脂膏,但是後一句,賀洲生覺得他說的是自己。
“怎麼?”宣昭問他,“六殿下是覺得,朕這樣就會放過你?”
賀洲生一個字也不敢說,但是他知道,宣昭是覺得不會就這麼放過他的。
果不其然,緊接着脂膏的觸感就再次出現,賀洲生想忽略都難。
但是他同樣也覺得這些東西,自己本來就沒有任何決定的能力。
宣昭自己覺得高興就行了,和自己有什麼樣的心情沒有任何關系。
“六殿下。”宣昭又開口道,“賀溪回。”
“洲生。”
最後一聲,賀洲生能夠感覺到他的話裡有很多玩味。
單稱表字原本就是非常親密的舉動,這樣的舉動,本來也就不該在自己和他之間出現。
“朕給你個以下犯上的機會。”宣昭開口道,“六殿下可要珍惜。”
賀洲生瞪大了眼睛,他原本就懷疑,宣昭給自己塗脂膏或許是那樣的意思,但是他沒有想到,宣昭居然是來真的。
在原本他的認知之中,宣昭這樣的做法都是玩弄和折辱。
可是,自己到底以什麼樣的身份……
宣昭的……
男寵?
無名無分的人,跟在他身邊,也不過就是作為敵國質子。
甚至如今的大甯,也根本算不上什麼宣昭的敵國,隻要他不想要甯國存在,自己沒有任何用處,宣昭還是可以一聲令下殲滅大甯舉國。
“六殿下你要是不想要這個機會,也就算了。”
比起另一種,宣昭倒是反而覺得這個能接受一點點。
大概是到了絕地之後,人的底線也就會放寬更多。
賀洲生覺得,倘若是從前的自己知道的這樣的想法,都得來嘲笑自己幾句。
但是如今,這些也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要是真的還在乎尊嚴和臉面,自己就應該一頭撞死在柱子上,也算是留了個清白名聲。
宣昭說話也就隻是說話,其實根本就沒有打算讓賀洲生決定和選擇。
他很快就将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賀洲生的身上,他接下來的意圖,賀洲生甚至都不用去猜。
宣昭并不和他多廢話什麼,他隻是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彼此之間的距離很近很近,宣昭最開始什麼也不說,他隻是看着賀洲生。
沒有多久之後,宣昭的手順着賀洲生的腰一路向下。
他的手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停下的位置,賀洲生整個人精神高度緊繃。
宣昭确實沒有打算放過賀洲生,隻是很淺薄的刺激,賀洲生也無非承受。
他的身體很快有了一種他自己都覺得極度羞恥的反應。
偏偏這就是宣昭要的,宣昭并不可能會放過他。
“六殿下的身體似乎比嘴要誠實得多。”宣昭的語氣裡明顯帶着很多奚落。
賀洲生無話可說,他确實很想否認,但是身體的反應本來就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
宣昭先前做了這麼多舉動,無論是哪一樣,其實都能夠牽動着自己的内心。
隻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去惦記和想的,宣昭甚至都沒有把自己當一個人看。
“陛下。”賀洲生開口道,“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是嗎?”宣昭開口道,“若是朕非要六殿下主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