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當然沒有問題。”宣昭說，“但是也不隻是這個。”
賀洲生點了點頭：“随便陛下。”
宣昭笑了笑：“六殿下脾氣溫順了很多，看起來确實是很想要見你們大甯那位太子。”
“陛下有什麼怨氣都沖着我來就行。”賀洲生說，“和哥哥沒有關系。”
宣昭也不理他，隻是繼續揉着他的頭發。
很久之後，他才說：“六殿下，你小時候也是這樣的。”
賀洲生說：“陛下說的是什麼，臣都已經不記得了。”
“無妨。”宣昭說，“六殿下小時候也和現在一樣可愛生動，這一點倒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改變。”
賀洲生除了沉默之外，并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麼樣的表現出來。
他隻是想要見見哥哥。
已經到了這裡這麼久，自己從來都沒有表現過什麼異常的地方。
“陛下。”賀洲生開口道，“臣不會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求您開恩。”
“那還得看六殿下自己的表現了。”宣昭說了這麼一句。
賀洲生聽到他說這個當然一下子就全部反應過來了，難怪他這段時間都沒有提什麼要求。
他想要的無非就是，可以有一個他玩得盡興的晚上。
這樣的話他并不方便直接說出口，隻有自己說出口去哀求他，他才會覺得更有意思。
賀洲生早就知道了他的惡劣，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
“陛下。”賀洲生說，“臣已經沐浴過了。”
宣昭點了點頭：“朕亦然，很期待六殿下的表現。”
賀洲生什麼都不說了，他已經理解了宣昭的要求，大概也明白了，他想要哥哥見到自己的時候，就看着自己身上遍布的痕迹。
但是自己來這裡，本來就是要做這些事情的。
哥哥并不會不知道。
宣昭心裡肯定也是很明白的，他隻是執意要羞辱自己，而不是說什麼别的東西他想不到。
原本也就是沒有辦法反抗的事情，賀洲生并不會多想。
他開口道：“臣會盡力伺候陛下，讓陛下高興的。”
宣昭滿意地拍了拍手：“六殿下懂事多了。”
賀洲生什麼都不說了，他隻是默默朝着宣昭靠近，而後主動靠着他吻了上去。
在大甯，宣昭想要做什麼，都會有人幫他掃清除所有的障礙。
他們兩個到寝殿的路非常容易和順暢。
賀洲生知道自己有求于人，所以任何不應該的表情自己都不可以出現。
宣昭也确實很會拿捏自己，有哥哥在，就算自己心裡有千萬般的不情願，也就隻能按照他的想法去了。
賀洲生隻希望，他不要太誇張……
宣昭明顯對于賀洲生的吻沒有很滿意，他自己加強了力道，宣昭很快就表現出了一副極度熱烈地樣子，賀洲生隻能承受着。
但是以前通常也都是這樣的，賀洲生不至于覺得不習慣。
覺得現在的自己非常非常狼狽，也不知道到時候哥哥會不會多想。
但是就算到時候哥哥多想，也是到時候的事情了。
現在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見他。
“六殿下。”宣昭開口道，“都在朕的榻上了，怎麼還在分心想别的？”
賀洲生眼神中透出來了幾分的迷茫，宣昭一直很喜歡看他克制自己但是同樣也被欲望驅使的模樣。
“六殿下這樣。”宣昭開口道，“求朕的事情，朕可就要好好掂量一下了。”
“陛、陛下……”賀洲生忍不住出聲，連眼角都帶了淚水。
宣昭吻了吻他，但是顯然還是不滿意的樣子。
賀洲生隻能繼續思考讓他高興的辦法。
宣昭要自己怎麼樣，自己其實也沒得選，從頭到尾，宣昭都是為了今天他能盡興。
宣昭甚至都沒有相關要隐藏他的惡劣，他一向都是這樣的，不是自己曾經以為的善良溫婉，隻有無限地自私獨斷。
“六殿下來，好不好？”宣昭開口問他。
賀洲生沒有反駁的辦法，隻能跟着他的引導去做，宣昭确實是想要賀洲生跟着沉溺于此的。
……
……
“可以再重些。”宣昭開口提醒賀洲生。
賀洲生隻能依言照做。
說白了，自己也沒得選，還是隻有宣昭一個人可以決定這些。
……
賀洲生心裡總覺得恍惚，眼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辰了。
“放心。”宣昭低聲道，“六殿下想見兄長，朕會安排好。”
賀洲生知道，他這是勉強滿意了的意思，還好宣昭滿意了，不然自己全都算是白費心思。
也得虧是得到了宣昭這樣的承諾，賀洲生才敢休息。
看到賀洲生睡着，宣昭才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賀洲生睫毛很長，哪怕是閉着眼睛，也很能看出來他睫毛長的特點，他的臉型也相當好看，不管是從哪裡看，賀洲生這張臉都是完美的。
隻是可惜……
宣昭沒繼續想下去，他也閉了眼，讓自己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第二天，賀洲生醒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整個人還是很恍惚的，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怎麼就……
這麼沖動。
賀洲生能夠感覺到，自己完完全全沒有被什麼香之類的東西控制，自己就是出于自己的本意，對宣昭做了那些。
這也是很少的，自己好像知道了為什麼宣昭沉溺于此事的原因。
對于宣昭來說，或許這些都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會為了這些停下他的腳步。
事實上，自己也不再思考宣昭到底是怎麼想的了，對于他來說，這些事情都是自己可以影響到的。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自己可以去見太子哥哥了。
宣昭答應了的事情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反悔。
他身邊已經沒有了宣昭的身影，宣昭的人也沒有催促自己起床。
但是很快，賀洲生就見到了人送衣物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