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賓還沒回答,霍老爸就說:“絕育沒?”
他轉身,忽視掉這些問題,專心當司機。
胡星本來想坐在副駕駛座上,讓他們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但是大家對這個安排都不太滿意。
老闆:“你來後邊吧,我坐前面。”他不太想看胡星的背影。
霍媽媽:“還是我坐前面吧,你們坐一起。”她主要是不想擠在一起。
霍老爸也想發表意見,但是被捂住嘴巴,隻好安靜地坐着。
最後,杜賓散步回家了,老闆開車,胡星還是依照她自己的心意坐在副駕上。
胡星通過後視鏡看了下,發現老闆的父母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一起,已經睡着了。
老闆也看到了,嘲諷地說:“這兩個人昨天徒步從飛機場走到家的,半夜才到,累壞了。”
去的飯店是老闆訂的,三個人跟在他後面,都穿得非常随意。
考慮到是中午吃飯,老闆沒有訂頂樓,也沒什麼煙花月光要欣賞的,純粹是為了吃飯。
胡星和老闆坐在一起,看着對面的兩個人狼吞虎咽,默默遞過餐巾紙。
“話說,今年是你二十八歲生日吧。”霍媽媽擦擦嘴,“生日快樂,我最愛的兒子!”
霍老爸也跟着說:“二十八歲生日快樂啊,兒子。”他說不出什麼肉麻的話。
胡星驚訝:“二十八?”那她定的蛋糕就有問題了。
老闆手指按在桌角,忍無可忍,“我今年二十五!”
房間寂靜了幾秒鐘,霍媽媽開懷大笑,“哈哈哈,算的是虛歲,你虛歲二十八了。”
老闆看着她,“你虛歲五十。”
“好惡毒。”霍媽媽小聲說,“好吧,是我記錯了,二十五歲生日快樂!”
老闆冷笑,“我還以為你要說你懷了我三年呢。”
“你以為你哪吒啊。”霍媽媽瞪了兒子一眼,“我記得很清楚,我的孕期是六十天整。”
胡星默默地喝了口水,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老闆心灰意冷,沒忍住在玻璃窗上偷看胡星的表情,發現她四平八穩地喝茶,仿佛一切和她無關。
老闆:“吃完了嗎?吃完就走。”
霍媽媽把剩菜打包好,四人上了電梯,四壁都是光滑的鏡面,胡星看着鏡子裡的老闆,身高挺拔,肩寬腿長,臉也長得很不錯,實在看不出和狗有什麼共同點。
老闆也在暗中觀察,在鏡子裡和胡星對視時,發現她在偷笑,表情鬼鬼祟祟的,心裡突然就松了口氣。
從飯店出來後,他們沒急着開車回去,先去旁邊的公園裡逛了逛,就當消食。
霍老爸看了一眼老婆,感慨地說:“這沒鍊子遛公園還挺不習慣的,自己遛自己啊。”
霍媽媽笑着不說話。
老闆扯着胡星,離他們遠了幾步,但後面的兩個人又跟上來了,還在後面嬉皮笑臉地胡言亂語。
周圍也都是出來踏青的人,也有牽着小狗出來逛的,他們混在其中,并不突兀。
胡星眼神被一隻西高地白梗吸引了目光,那隻小狗被主人穿着滑溜溜的小衣服,還系着蝴蝶結,像個精緻的娃娃。
“真可愛啊,小小的。”胡星被萌化了,“簡直和貓咪一樣大。”
霍老爸不滿意地反駁:“要我說,狗還是大點的好,多威風啊。”
胡星笑嘻嘻地點頭,眼睛盯着那個西高地不放,老闆也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也就那樣吧。
老闆攥着胡星的手,沒頭沒尾地說:“比格小時候也很可愛。”
胡星眼神奇妙地在他臉上轉了一圈,沒說話,眼睛轉了下後,她咧嘴笑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毛絨球,随手朝另一邊扔過去。
老闆的眼神緊盯着那個球,身體也傾斜過去,向外跑了一步,就反應過來,身體僵硬,轉頭看着淡定的胡星,嘴巴緊緊抿在一起。
丢掉的毛絨球被霍老爸撿起來,他氣喘籲籲地說:“兩條腿跑起來就是不方便,跳都跳不起來,沒法叼住。”
霍媽媽把球接過來看了看,說:“看起來玩了挺久的,都咬破了。”
胡星:“好久之前買的,它就喜歡這個球。”
她之前每次出去遛狗,幾乎都會帶這個球,把球丢出去再撿回來,她就能站在原地休息一會兒。
霍媽媽看着球上的破口,“狗就喜歡嘴裡咬點什麼。”
老闆沉默,看着草坪撿球追球的狗,心情複雜。
回去的路上,老闆面無表情,雙手握着方向盤,專注得像是在賽車場上。
胡星咬着老闆買的冰激淩,時不時瞄一眼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