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别擋着,我要去洗澡。”
身上沒有多少肉,打他兩下,她都嫌硌手,去擰他腰上的肌肉,力度大,掀開衣服看估計都青紫了。
她不知道程舒突然間發的哪門子瘋,從她回來開始就不對勁。
他俯在她身上沒出聲,吻印在她的脖頸上,鼻間的呼吸噴灑而下,像打濕的輕盈的羽毛,根根分明地貼在她皮膚上,除潮濕外,更多的是癢。
羽毛順着她的鎖骨滑下,衣服被他溫柔地掀開,指腹的老繭觸碰她肚臍眼上方,沒有用任何力度,羽毛在她身體上移動,徒然濕潤。
她拽住程舒的發根,想讓他擡起頭,“我沒洗澡身上有汗不舒服。”
程琅正疑惑他怎麼突然開了竅,他停下動作,把臉埋在她肚子上,沒有汗味,是她的味道,如同羔羊柔軟的皮毛散發出的,接近自然的氣味。
人為什麼不可以吃人呢?程舒聽着她腸胃蠕動的聲音思考到。
他願意吃掉她,或者被她吃掉,他太過惶惶不安,擔心和她分開,因此要拼命抓住和她僅剩的聯系。
“等會洗。”他說。
聲音很快被掩蓋,他急切吻着她身體發出動靜,清脆又有點黏稠的聲音,像咬開爆珠,噴出的汁水濺到牙龈,舌尖抵着上颚,為了吮吸那點微量的甜味,空氣與口水碰撞發出的啧滋聲。
程琅忍不住蜷縮起腳趾尖,她感覺出程舒是在讨好她,很微妙地,她沒有阻止,而是想讓他繼續下去。
程舒擡起頭,手放在她腰上,“小寶,屁股擡一下。”
多麼簡單的一句話,仿佛是叫她去吃飯,極其普通的語氣,不參雜任何旖旎,絕不是讓她把褲子脫下來。
如同跌落在巨大的泳池之中,水流溫和地将她的身體托起,她懸浮在半空,耳邊是程舒失真又喋喋不休的聲音。
“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唔……腿放松點,我快不能呼吸了。”
“小寶,小寶。”
“要這麼親嗎?”
“啵”“啵”
……
他又說了什麼話,程琅沒聽清,耳朵鼻子裡好像都灌了水。
模模糊糊地聽見,“我……你。”
不是一句完整的話,她卻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去細想,随即便抛之腦後,如同砧闆上的魚,大口大口呼吸,盯着他的發旋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