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躲閃讓她更加生氣,拽住他的衣角不放,“你再躲,我買的衣服,我想怎樣就怎樣!”
他好蠢,竟然以為是送給别人的。身後是床,他最終退無可退,一屁股坐了下去,眼看着剪刀要剪破袖口,“不要……”
鋒利的邊緣劃破皮肉,血液瞬間湧出,程琅松開手,剪刀掉落在地。
“你瘋了嗎?”
她被程舒鮮血直流的掌心吓得呆住,鮮紅的血液滴落到床單和地上,她大腦空白,迅速地回過神來,說:“你……你别動,我去找紗布。”
“沒關系,”程舒用沒受傷那隻手握住她的手腕,出聲安撫,“我沒事的,小寶,你不要怕。”
程琅此刻确認了,他是徹徹底底的傻,掙開他的手,咬住下唇,動作決絕地轉身。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程舒目光有些黯然,傷口異常刺痛,手指因為疼痛使不上勁,連最簡單的彎曲都難以做到,他卻不在意,用那隻完好的手撫摸身上的西裝。他好高興啊,嘴角彎了起來,眼角也忍不住濕潤。
原來今天是他生日,這件衣服是送給他的啊……
程琅拿着藥箱返回,倒出藥粉替他止血,再用紗布纏繞,程舒将頭輕輕靠在她肩上,帶着讨好的意味。
“小寶,不要生氣了好嗎?”
她不說話,隻一味系着紗布。
輕柔的吻落在臉頰上,程琅依舊冷着臉,直到他把頭湊過來,吻住她的唇,才不耐煩地掰開他的臉。
“流血流死你算了。”
程舒安慰道:“不嚴重的,就是看着吓人。”
“我勸你最好去醫院打一針破傷風。”
他乖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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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聽話地去了趟醫院,醫生說給他重新包紮,他堅決不讓,面對固執的病人,醫生也隻好作罷,給他開了藥。
他在最後向醫生解釋:“醫生,這是我妹妹給我包的,拆了很可惜對吧?”
醫生沒說話,搖着頭讓他離開。
程舒把西裝小心地疊好放進禮盒,晚上放在枕邊入睡,第二天氣色都看着好了不少。
他早上來叫她起床,一切好像又恢複如初,程琅不再提昨天的事,他也松了一口氣。
出門前,她看着他的手問了句:“你還能騎車嗎?不能我自己去。”
他說能,卻沒想到又在校門口和喬裕然碰面。
空氣中彌漫着火藥味。
程琅沒去管程舒的臉色多麼難看,而是故意牽起喬裕然的手,“我們進去吧。”
她有意做給程舒看,喬裕然或多或少發現了她的心思,換做以前,她不會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主動牽起他的手。
這份主動也讓他感到安心,至少她對那位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不存在别的心思。
看來打電話過來隻是為了虛張聲勢,思及此,喬裕然更加握緊了她的手,提議:“以後我去你家接你?”
他的話被程舒聽見,感受到幽幽的目光,他不以為意,聽到她回答。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