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麼,我們是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艾斯黛拉也扯嘴笑笑,裝淑女誰不會。
“這可不僅是朋友之誼,因你而獲救的是馬爾福家族未來的繼承人,這個情,我們肯定是要記下的,”盧修斯有些高傲的提高了音調,“不過請您放心,雖然害你受傷的那個半巨人暫時還沒有懲罰的定論,不過那隻野蠻的兇獸,最遲不過春天結束時就會被處以死刑,這還是内部消息,希望你知道就好了。”
“其實我…好的,謝謝你為正義作出的努力!”艾斯黛拉本來想要說一句自己對于海格和巴克比克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真不必如此,不過想到對方是盧修斯,估計說什麼都沒有用,索性,随口恭維了句,把事情帶過。
“說起來,聽聞奧利凡德小姐的母親是德國巫師,不知道是出自哪一家族?”
艾斯黛拉有些無語,盧修斯話題的轉換可真是“一點也不生硬”!
她裝作有些哀傷的樣子,沉吟了一下,才微微開口,“對于亡母的事情,我總是有些走不出來。”
盧修斯看到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歉意,“提起了你的傷心事,我實在有些抱歉,不過我隻是在想,馬爾福家族在德國也有些相處不錯的巫師家族,也許你母親的家族,我們還有過來往和友誼,這也能使我們兩家更加親近。
“亡妻的家族算不上什麼名門望族,不過我們平時總是很少提及,以免黛拉太過感傷。”
海沃德哥哥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了,他輕輕單手摟住艾斯黛拉,撫摸了下她的頭頂,替她解圍。
“那的确是我唐突了。”盧修斯點了下頭,看着海沃德手中空空,才提議道,要替他倆拿杯什麼喝的好好聊一聊。
“紅酒怎麼樣,今天的紅酒很不錯,幫你端一杯熱紅酒來吧,暖和下身子。”
“很好,不過請不用放肉桂棒,我不太喜歡那個味道。”
盧修斯輕拍了下站在一旁還想要說些什麼的德拉科,帶他去往了另一邊的酒水吧台,為他和海沃德哥哥端酒。
等大小馬爾福走遠,艾斯黛拉才小聲點詢問海沃德哥哥。“如果他一定要知道我德國媽媽的家族姓氏呢?”
“那就告訴他,是巴赫曼家族…”
海沃德看到艾斯黛拉有些不解的眼神,才輕笑一下,慢慢又開口。
“事實上說你的母親是德國巫師并不算是完全的杜撰,我都快忘了你失去了之前的記憶,所以你肯定不記得加爾達媽媽的母親,也就是你的外祖母就是德國巫師,來自巴赫曼家族,隻不過你的外祖父卻是英國麻瓜出身的巫師,所以認真來講,我們倆本身就有四分之一的德國血統。”
海沃德用手指輕敲了下他筆直高挺的鼻梁,“還真有些殘留的德裔特征不是嗎?而且認真來講,如果你想知道的話,由于我們的父母都是純血和麻種混血,所以我們的半血還真是十分平均的二分之一混血。”
“倒也是有趣。”艾斯黛拉敷衍着。
“盡管母親去世後,和德國的親戚沒什麼太多來往,不過如果以後有必要,請求他們認下一個不用再出現的女兒,看在親戚的份上,應該也問題不大。”海沃德補充着,然後忽然收聲提醒道,“他們回來了。”
果然盧修斯端着兩杯熱紅酒,帶着虛僞的笑意和德拉科走了回來,他把未加肉桂棒的那杯遞給海沃德和他輕輕碰了下杯,叫德拉科帶艾斯黛拉去找其他的孩子們一起玩兒,就和海沃德輕微的寒暄了起來。
艾斯黛拉離開之前,聽到盧修斯還在說,要把海沃德介紹給他親近的一些魔法部長官們,這種說法讓海沃德的臉色看上去有些僵硬。
艾斯黛拉對此也深表同情,說的也是,雖然海沃德哥哥在魔法部混了十來年也沒坐上什麼了不起的高位,隻是魔法災害司的一位組長而已,不過好歹也在魔法部勤勤懇懇十來年,如今要被同事介紹給同事,這個說法,怎麼聽上去都很别扭,就好像之前特沒人緣兒似的。
為你的遭遇感到抱歉,艾斯黛拉腹诽着,不過她家哥哥本來也是未來要繼承奧利凡德家祖傳魔杖店的,好歹是“制杖好幾代”,未來全英小巫師的魔杖都得出自他手,實在沒必要妄自菲薄,不是嗎?
就是這個單身光棍的問題,應該操點心了!艾斯黛拉琢磨着,就對着德拉科随口問了出來。
“你知道什麼三四十歲的,優雅的未婚的女士嗎?”
“三四十未婚的應該不多吧,不過離異喪偶的倒是有…”德拉科也沒當回事兒的回答着。
“離異喪偶?”艾斯黛拉有些興趣。
“嗯!”德拉科悄悄的沖一個方向揚了下下巴,艾斯黛拉順他目光方向看去,不正是紮比尼夫人。
“那位夫人?”艾斯黛拉有些疑惑。
德拉科有些神秘的輕哼了一聲,表示肯定,才小聲和艾斯黛拉說,“布雷斯的媽媽今年年初剛剛失去了她的第六任丈夫,眼下剛過了喪期,這不就又出來了嗎!”他的眼神不自覺的帶出了兩份輕蔑,大概着輕蔑其中的意思他都不太了解,卻還是模仿着大人們的口氣。
第六任?艾斯黛拉有些茫然,她記憶不錯的話,她記得六年級還是什麼時候,紮比尼劇情的地方應該說的是死去七任丈夫的并留下豐厚遺産的母親。這麼說…
艾斯黛拉眼神掃過貴婦人身邊奉承的那些男人們,也許這裡就有幸有一位将會娶到紮比尼夫人,并且在最遲三年後撒手人寰了?
“那還是算了,海沃德身體看着并沒這麼硬朗!”艾斯黛拉喃喃自語。
“你在給自己找後媽?”德拉科雖然有些意外艾斯黛拉對于她父親的直呼其名,不過這可比不上她要給自己找位繼母這件事來的刺激。
“隻是有一點點想法,你知道我們家都是除了我,都是男丁。”艾斯黛拉随口解釋,并不想細談。
“哦~德拉科!還有…奧利凡德。”
随口聊着天,艾斯黛拉她倆就走到了孩子堆兒裡,潘西很開心的和德拉科打了招呼,然後不情不願的也叫了艾斯黛拉一聲。
她今天看上去在造型方面非常努力,穿了一件露肩膀的黑色珠光平口小禮服,身材看着非常…“超模”,畢竟沒什麼起伏的曲線總是看上去很“時尚”。
艾斯黛拉對她惡意的笑了笑。
“你好呀,奧利凡德小姐。”聽上去有些冷清的聲音也還算禮貌的和她打了招呼,當然這是在她和德拉科打完招呼之後。
“你也好,格林格拉斯小姐。”
畢竟是同一年級的同學,即使不是同一學院,不過格林格拉斯家的大小姐達芙妮,艾斯黛拉還是認識的。
不過她身後還跟了一個年級略小一些的小姑娘,看上去有些眼熟。
看到艾斯黛拉的目光,達芙妮略錯了下身,把小姑娘讓了出來,對艾斯黛拉介紹道,“我的妹妹,艾斯托利亞,今年二年級了,她總是有點認生。”
“你好!”艾斯黛拉沖那個小姑娘笑了下,她也微微勾了一個笑容,點頭緻意。看上去比起認生,更像是對陌生人略冷淡些,不過總體來看是個溫柔的孩子。
想到這個姑娘的身份,艾斯黛拉側頭看向德拉科挑了挑眉,心說,“這可是你未來夫人诶!”
不過顯然是媚眼抛給了瞎子,德拉科并不能理解艾斯黛拉眼色的示意,他露出一個帶幾分茫然的樣子,同樣挑眉,示意艾斯黛拉他壓根兒沒明白。
算了,鑒于德拉科有懷疑她是先知的前科,還是别多嘴了,艾斯黛拉想到。
再是純血家族們常年跟随父母去社交活動的孩子們,也終究是孩子,比起男女湊做一堆,他們更愛跟同性的夥伴們一起玩。
不一會兒德拉科就念叨了飛天掃帚和剩下一些男孩子們走遠了,隻留下艾斯黛拉和這些小姑娘們在原地随口閑聊着。
“你很得意吧!”潘西突如其來的一句,讓一衆女孩子們小了聲音。
艾斯黛拉有些無語的看着盯着自己一副沒好氣模樣的潘西。“有什麼好得意的?”
“以前我怎麼沒在聖誕晚宴見過你,今年救了德拉科…”
潘西的話沒說完,不過話裡的意思倒是還挺明顯。艾斯黛拉覺得有些好笑,看在艾斯托利亞在邊上,潘西未來并沒有和德拉科走在一起的前提下,她倒是覺得有可能的話,真應該撮合下她和紮比尼,畢竟他們的正式開場白這麼一緻,想來應該非常合适。
“史上上因為個人原因,我婉拒過德拉科兩次,并且,如果你們知道的話,我是入學年齡才回到英國的。”艾斯黛拉倒不是非要和潘西較勁兒,不過娃娃頭姑娘的話真的有些讓她不舒服。
“哼,無論如何,就當我欠你了,畢竟你救了德拉科,雖然如果我提前發現了,我也會這麼做!”潘西尖翹的小鼻子發出了一聲輕哼,不過她說出的話,倒叫艾斯黛拉有些意外。
也是個…莫名其妙卻也幾分可愛的怪姑娘。艾斯黛拉不禁失笑,這種雖然不喜歡你,不過不欠人情的主母做派有些有趣了。
“我的榮幸!”艾斯黛拉笑了。
馬爾福家的聖誕晚宴似乎會持續到很晚,不過艾斯黛拉的生物鐘也讓她有些困倦了,所以差不多十點左右,跟着三兩退場離開的人們,告别了德拉科和馬爾福夫婦,婉拒了在此歇息的客情,艾斯黛拉就父兄一起離開了馬爾福莊園回家去了。
略感勞累的身體,一定能讓她睡一個好覺,明天早上再去拆朋友們送她的聖誕賀禮,不知道那個總是不署名的家夥,明天還會不會送她什麼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