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早上的标準活動自然是拆聖誕禮物,艾斯黛拉興緻不錯的穿着她的睡裙,和父兄吃完了早餐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坐在聖誕樹下的波斯毯上拆起了她那些堆的越發高的聖誕禮物。
姑娘們的禮物總是帶着她們各自的特征,和她們各自了解艾斯黛拉的程度。所以艾斯黛拉收獲了一堆令她非常喜愛的飾品手包和學習類書籍。
而先生們的禮物,總是透着一股不知道該不該說是“直男氣息”的莫測風格。就好像她父兄萬年不變的小裙子和學習用品。
當然塞德裡克的禮物還挺有意思的,他送了艾斯黛拉一枚被展翅封在玻璃盒裡的金色飛賊,這讓艾斯黛拉恍惚的以為自己一年級送塞德裡克的禮物被退了回來,不過好在塞德裡克随着那枚金色飛賊還附了一張短信箋。
“盡管,今年我成為隊長後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總覺得有些勝之不武。不過畢竟是第一場勝利。就讓我把這顆戰利品,送給我那個雖然對魁地奇興趣不大,卻依然願意為我加油,而堅持到場的“第一朋友”。
——在此獻上我誠摯的問候,塞德。”
艾斯黛拉看到短信箋的時候,被那股濃重的舊時代騎士風格言語,逗的笑出了聲來。她心中暗暗琢磨,塞德裡克最近應該又是看了什麼騎士小說之類,才會連一封短信箋寫的東西都透着股古早風格。
自從去年聖誕節看一起去看了呼嘯山莊的電影後,艾斯黛拉偶然發現了塞德裡克那個一點都不赫奇帕奇的,喜好閱讀小說的習慣。
這讓艾斯黛拉這個同樣喜歡閱讀的拉文克勞非常高興,除了偶爾在學校和他談起來以外,甚至今年送給塞德裡克的禮物都是十來本她閱讀過覺得很有趣,希望能推薦給塞德裡克的經典小說。
不過想到其中有一本是本意欲反對“騎士小說潮”的《堂·吉柯德》,艾斯黛拉覺得這個事情就很有趣了,就好像艾斯黛拉提前知道了他最近閱讀的風格,特意送本書去氣他似的。
把那枚裝有金色飛賊的玻璃盒放在沙發前的矮幾上,準備一會兒再把它放到自己屋裡的博物架上。艾斯黛拉拿起了那枚正方形的盒子輕輕一搖,感覺到裡面有種球體滾動的狀态,不由得一臉黑線的直接打開了那枚墨綠盒子。
果然是一顆球,不過是一顆裡面有着一隻魔法鳥映像的聖誕水晶球,随着艾斯黛拉把它拿出來,它還很親昵的隔着球面,輕輕用鳥喙啄兩下艾斯黛拉手指接觸的地方,看上去興緻勃勃的,就好像是一隻真正的鳥似的。
其實倒也挺有趣的,有點類似電子寵物的感覺,艾斯黛拉隔空摸了摸鳥頭,看着它舒适的半眯起眼睛,暗自琢磨着。不過德拉科絕對是有毒,年年送球,她是不是應該提前準備出七個球形固定的底座,碼上一排,直接等着他每年的圓球禮物?
拆到最後隻剩下四個禮物盒的時候,艾斯黛拉先拆到賈斯汀·芬列裡的禮物,這讓她有些意外,莉莎的赫奇帕奇小男友送了她一套魔法香薰蠟燭,就是那種點着後焰火芯會有火精靈翩翩起舞的有趣款式,。
不知道是不是賈斯汀熟知攻略一個姑娘也要先攻略她的姐妹的套路,還是知道了那個遠在東方的“電燈泡”比喻,怨念于很多次艾斯黛拉打擾了他倆的約會。
那個顔色低調的禮盒裡是是一本實用魔藥升級版的魔藥筆記,這當然是斯内普教授習慣的冷淡聖誕回禮,總是看在艾斯黛拉習慣的冬衣寄送和魔藥材料投喂上才賞臉回禮的吧。當然如果艾斯黛拉的魔藥課成績一般的話,再怎麼熱情洋溢的寄送禮物,斯内普教授也不會太搭理她。
不過除了對于艾斯黛拉總是讓海沃德哥哥幫忙找的那些稀少但不算特别珍貴的魔藥材料外,斯内普教授對于艾斯黛拉已經連續三年的冬衣禮物似乎終于有些按耐不住的煩躁,盡管艾斯黛拉曾有幸看到他帶過自己送的一條灰絨圍巾。不過筆記首頁夾着的那張随手撕下的羊皮紙條上還是寫着。
“奧利凡德小姐,如果害怕你的魔藥課教授,會于冬日凍死的的話,不妨學習下如何熬制保溫魔藥!而不是期待你的教授被裹成一隻熊!”
大概今年的裘皮大衣有些誇張了,艾斯黛拉尴尬的吐了下舌頭,不過有時候能挨罵也是件好事,總比不理她要強。艾斯黛拉很狗腿的把紙條又好好夾回筆記本,準備在假期時好好研究一下。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她今年收到了哈利的禮物,大概是有着去年密室同行的情誼,哈利很友好的送了她一隻精品店的紅晶石細發夾,艾斯黛拉随手把它夾在了自己的金卷發上後,琢磨着得補一份禮物給哈利了,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奧利凡德家的拿手聖誕布丁和小餅幹,隻有這種手作禮物晚一點送去才不顯得奇怪。
艾斯黛拉已經習慣于在聖誕節的早上拆到最後一份禮物時是無署名的了。
今年的神秘禮物竟然是一本封皮邊有些被磨蹭的有些起毛的舊詩集,艾斯黛拉饒有興趣的翻開扉頁,發現上面寫着挺隆重的标題。
“由于他的抒情詩,以古典的火焰表達了我們這個時代中,生命的悲劇性體驗。
今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意大利詩人,薩瓦多爾·誇西莫多,經典詩集《水與土》1959年10月再版。”
這本詩集和如今被艾斯黛拉總帶在胸前的那枚有些魔法能量的莫比烏斯金環和那隻依然插在她屋子裡花瓶中永遠處于将枯狀态的月露花不同,這是一本純粹的麻瓜物品,甚至有着巫師們不太會了解的諾貝爾文學獎這種名頭的文字。
艾斯黛拉忽然對于送禮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鑒于這個“神秘人”似乎隻在聖誕節送她一份禮物,平時從不打擾她,想來也沒什麼惡意,不過這種越發難以理解的禮物,叫她有些摸不清頭腦。
手裡随意翻開這本詩集,艾斯黛拉發現在詩集的後半部兩頁間,夾着一個幹松枝的書簽标本,看着的幹燥和脆弱程度,大概是跟這本書差不多的歲數了。
她小心的不去動那個植物書簽,随意看向了夾着書簽這一頁的那篇詩。
那是一篇題為《虛假的綠和真實的綠》的短詩。詩詞大意如下:
“你不再懷着一顆抨然悸動的心
把我等待。
如今你可凝望着憂患
這再也無關緊要,
世間依舊是那樣凄涼、艱難,
飒飒的落葉
蓦然叩擊你的長棂,
窗外兩片遊雲浮翔。
我忘懷不了莞爾的微笑,
暗藍色的長裙,
棕紅色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