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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盛夏中插番外 随風倒和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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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曾不止一次躺在休息室的床上,仔細複盤這一切。關于“第二計劃”,他可以向梅林保證他絕對不敢起這樣的念頭。因為黛拉一直不曾在他的任何計劃裡,在聖誕舞會之前,他甚至對于他的小姑娘沒有一個足夠清晰的性别認知,準确的說是兩性認知。或者是他自己刻意的從來不把他們有可能性的關系往那個方面去推。他一直是黛拉的朋友,是兄長,是回應她疑問的教導者,是她許多糟糕情緒的終點站。所以即使他鬼使神差的去邀請了一個和他交集還不如和黛拉交集多的聰明姑娘,也從沒把黛拉放進他可以交往的名單裡。

但其實他需要承認,他對于黛拉的情緒,也沒有他自己說的這麼清白如水。對于她,塞德裡克一直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占有欲。這種占有欲似乎不是那種會捆住對方雙腿,叫她隻能圍着自己轉的類型。而是那種,「如果你有任何的不安和低落,我都希望那是由我來為你解決的。」這種更像是服務欲或者是拯救欲的類型,但怎麼想來都是有些病态的。總之,這個想法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因為即使是他自己在夜深人靜時躺在床上思考,也會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什麼奇怪類型的變态。

而上天似乎并不準備放過他那個自己都看不明白的混亂心緒,聖誕舞會上黛拉是那樣的奪目而又易碎,希望她可以喘口氣,他避開那些槲寄生,帶她走到門廊外去看那顆明亮的月亮。他沒和任何人說過,盡管他不想要在這種不清不楚的時候,把他的女孩兒擁在懷裡,但他有那麼一瞬間,他罪惡的希望有一株他沒發現的槲寄生就那樣垂落到了他倆的頭上。

然而他所有的心跳如擂,所有的玫瑰幻想,都被他的小姑娘攬住他的腰,小心的顫抖的啜泣給一一擊退。那種捧不起撿不攏的心碎,他甚至無法準确形容,他慌的不行,那種被他曾忽略掉的酸脹從他的五髒延伸到四肢,再到指尖。他甚至想拉住任何一個可能會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學生,去詢問他們自己究竟該怎麼做。但他又矛盾的希望,最好沒有人駐足發現,黛拉的慌張和脆弱便隻由自己接納承擔。

也許就是從那天起,一切就徹底該換模樣。就因為那一個落在額頭的輕吻,他徹底的越界了。

而令人尴尬的,這種越界不僅僅存在于心理思想層面,還在…

男孩子們也許會理解,早晨起來想要拿枕頭和被子遮掩一下的慌張。這說起來并不足夠可恥,也正是應當的年紀。但夢中的對象卻讓他産生了一種背德的情感。

他曾對着鏡子向自己反複強調黛拉不是他的妹妹,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他們隻差了兩歲,他有權力喜歡她。甚至強調到鏡子被煩的已經不想要見到他,即使他收拾得再利落,也不願意誇獎他任何一句好話。但是當他真的遇到黛拉,目光望向對方時,對方那也看向自己的清白眼神,和抓着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論文時的纖細手指,他真的想讓鬼飛球照着自己的腦袋來上幾下,直接躺進校醫院,灌下幾瓶龐弗雷夫人味道不算上佳的魔藥,好驅散下他那些說不出口的龌龊念頭。

對于一個赫奇帕奇來說,大多數人會比其他學院的人有更強烈的感知能力,所以他們會更加享受晴天的太陽,陰天的小雨,萌芽的植被,香滑的食物和美好的情感。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會更容易被滿足,也會被誤解為不如其他學院上進。

但不知道為何,使得塞德裡克滿足的區界相對來說還是要比别人廣一些。又或者一直以來被傳統觀念所推崇的,相對優秀的赫奇帕奇們都有這麼一個特殊的例外,那就是他們不那麼容易被滿足。他們總是想要獲得或者說了解更多。

所以塞德裡克既享受黛拉對于他的信任和依賴,又總是忍不住思考他是否可以在不被嫌惡的基礎上擁有更多。并且,他有時候還忍不住去想,如果當天平傾斜向他的時候,是不是那個總是擺着臭臉的金發小子,就可以少在他們的故事裡總走來走去的。

說真的,塞德裡克一直擁有着極為良好的耐性,如果非要在整個霍格沃茨裡找出一個會令塞德裡克有那麼一絲煩躁的人的話,那一定會是那個姓馬爾福的男孩兒。可偏偏對方并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麼不應當的行為。

而且要知道,甚至在一開始,塞德裡克也是對那個男孩兒的人生是抱有祝福和期待。盡管他從入學開始看上去就不算一個好相與的孩子,但那可是一個斯萊特林。這種刻闆偏見就會讓人輕松的覺得是不好相處是件很正常的事,因為他們似乎就是習慣性的讓自己看上去外殼堅硬。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當黛拉和那個男孩兒有些口角,會來詢問自己的意見時,考慮到那些客觀因素,他甚至會勸黛拉低下姿态,和對方好好修複彼此間的情誼。

可如果能回到過去,塞德裡克覺得哪怕他要受着内心譴責,他也想試試看在黛拉向他尋求意見的時候,告訴她沒必要理會那個麻煩的小子,趁早分道揚镳才對彼此身心健康最好的幫助。

至少這樣,他就不必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忍着内心逐漸膨脹到無處遁形的嫉妒,微笑着不去過問任何有關于他和黛拉之間的事。

塞德裡克不敢問,也不能問。他怕問出口的話變成了黛拉認真思索後的恍然大悟,他怕黛拉發現自己對于德拉科的所有偏愛和妥協都源于她懵懂而不自知的愛意。塞德裡克沒有信心,所以他從不發問。

也許這便是他自覺龌龊之處,他一直自诩公允,但偏偏在這件事上,他明明想要更多,卻還不敢讓她考慮清楚後再自願給予。因為他想要的人正巧是他所一貫了解的,他甚至不惜學着那些羅曼蒂克小說的情節去試圖引誘她,這讓他覺得自己既愚蠢卑劣又實在壞心眼兒。

别去問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孩知不知道自己長的實在好看,如果他說了那種似是而非的話,請唾棄他,他絕對是在說謊。

但遺憾的是,就算塞德裡克把自己捯饬的像隻正在求偶期的花孔雀,但他的好皮相依舊不足以讓他喜歡的女孩放下,放下他們那幾乎被固化了的朋友關系,盡管她絕對在某些時刻對自己露出了欣賞的目光。他幾乎用了一整個學期的時間去試圖改變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試圖盡可能多的參與她的生活,試圖讓女孩明白,如果她願意走入一段舒适的親密關系,那麼他也是一個可以選擇的對象。盡管他們足夠親密,但看上去這種親密感對于黛拉來說,卻依然更像是對于她血親兄長的那種狀态。他還能再做些什麼呢?他甚至鼓起了勇氣去邀請她共度聖瓦倫丁節,可他越用力過猛,她的女孩就躲的越遠。這讓他格外沮喪。

在螞蟻日複一日緩慢啃咬他的心髒的同時,他那三個整天沒什麼正形的室友,卻一個個擁有了執手相望的對象。如果怨念有實體,它大約就是卸下防備躺倒在四柱床上,不停長籲短歎的塞德裡克的模樣。

他們到底是怎麼擁有女朋友的?

不知道是他的怨念幾乎寫滿了臉上,還是他真的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他那個剛剛訂婚于是看上去最有發言權的室友,給出了他十分擁有智慧的答案。

雖然他不明白走到哪裡都有不少姑娘圍上去的塞德裡克,怎麼就找不到女朋友了?但是他們是赫奇帕奇,沒人比他們更會表達情意。如果他們真的對誰生出好感,隻要真誠的告訴對方自己的感受不就好了嗎?

這簡直是聽上去最像什麼都沒說明白,卻又最有用的建議。也是一個赫奇帕奇絕對會喜歡的答案。

隻不過塞德裡克的情意可不隻是一絲好感那麼簡單,他大約存了一肚子的話,存到他需要用浴室接滿水的洗漱台來代替鏡子的程度。

但如果對象是一個拉文克勞的話,那麼她大概會喜歡這個答案不要影響她的等級考試。塞德裡克了解他那個從很久以前就會自發準備考試倒計時的女孩。他也是用了很長時間才發現他心跳的每一下都有不同意義,那麼他又何必急于一時,去破壞女孩的節奏,去讓她在忙碌備考中心神不甯。

給彼此一段獨處的時間,或許再給彼此一個思考的時間。時光還長,既便他像個守着寶藏不願被他人撬走一枚硬币的小氣鬼,他也願意讓他的寶藏有機會得見天光,去選擇是否奔向夢想遠方。因為他相信那個女孩的每一個決定,她從不是一株随風搖曳的牆梁草,而是仰頭肆意的薔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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