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清之認錯了。軟殼王八硬殼龜,這應當是隻龜。
司初在遠處一直觀察着關清之。這熔岩龜最擅長隐藏氣息,能夠一邊維持假死狀态一邊攻擊敵人,按兵不動是它的僞裝,扮豬吃老虎才是它的本質。
就連他,在熔岩龜徹底進入假死狀态的一瞬間都感知不到任何氣息,更何況是初出茅廬的關清之。
前兩隻妖他都用一些小聰明手段混過去了。這隻妖,可不是他那些小手段能混過去的了。司初這麼想着,便看到包圍着關清之的火圈又竄高了幾尺,直接蓋過了他的身形,詭異舞動的火人在外面載歌載舞,再也看不見裡面的人影。
“喂——童蕪——聽得到嗎!”關清之遙遙呼喊他右手邊賽道的童蕪。
童蕪正在澆滅熔岩龜燃起的火圈,忽然聽到有人喊他名字,不明所以地朝聲音來源轉頭:“啊?”
“你是不是要放水了?能不能多放一點,濺到我這裡來?隻要一點就夠了!”關清之大聲呼喊,全然不在意自己被圍觀。
樊求川已經準備動手了:“豈有此理,他竟然公然讓隔壁賽道的人幫他,這不就是脅迫别人幫他作……”
“哦,好啊!”
說着,童蕪的水炮就過去了。樊求川的肩上也各搭上了一隻手。
樊求川把“弊”硬生生咽回去了。
“啊,童蕪真是。”童藤道。
“太不像話了。”童蘿道。
誰料童蕪的水炮準頭實在不行,畢竟是濺過去的,水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絲毫沒有碰到竄高竄低的火圈。按照軌迹來看,應該是把關清之澆了個透心涼,因為從火圈中傳來一陣水聲和關清之的慘叫。
“……算了,好像也沒幫到什麼。”樊求川說道。
“真的算了嗎?”童蘿道。
“是我就忍不下這口氣。”童藤道。
“真的算了……規則隻說不能到别人賽道,沒有說術式不能波及到。”樊求川欲哭無淚,自己開始找補。
“哎,那好吧。”童藤歎氣。
“真拿你沒辦法。”童蘿寬容一笑。
樊求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