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菱和童蕪一起回去時,在房門口磨蹭了許久。
“進去吧。”童蕪拍了拍她,順便就打開了門。
“誰讓你打開門的?!”滿菱小聲埋怨。
說歸說,她現在還沒做好面對娘和那個下屬的心理準備。
上天也确實站在她這邊。
她也不用不得不面對了。滿妙已經走了。
她走得匆忙,隻留下了讓童律代為轉達的口信。
“妖物猖獗,不得陪留。望吾兒珍。”
滿菱聽完後“哦”了一聲,便接着去練功了。
她像是一個擁有了信徒的新神。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神上天,這把火總得燒個更久吧?
日子感覺回到了從前。
甫歲破積白,新雷伴花火,震落累雪簇簇。
薄暑槐夏至,汗落如槐米,驚雷劃落星湖。
白露飄桂子,石桌鬥菊草,水落清躍浮雷。
檀月降新白,看蒹管灰飛,歲雲暮圍爐聚。
童律有時身子好轉些,會把五個孩子叫到廊下院裡,讓他們顯現身手,他再在一邊指點。
看慣了童蘇耍帥不成變耍寶、童藤童蘿追着傀儡跑後,他的一顆心已經起不了波瀾了。
至于童蕪……童蕪基本不舍得對妖下死手,這術式展現,再如何,也派不上用場了。
童律想到這便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也罷,對于蕪兒,他隻求平平安安就好。
他雖也同樣關注滿菱的進步退步,但真正讓他不是出于責任注意到的那次,卻是滿菱用一束細雷便破了童蘇的水柱時。
童蘇眼都直了:“怎麼可能?!”他的水柱可是比廊柱還粗的。
而滿菱的細雷,大約隻有一捆筷子粗細。
“怎麼不可能?”滿菱揚臉挑眉,好不得意。又向童蕪招手:“喂,看到了沒!”
童蕪點頭。
滿菱不滿:“什麼啊。這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