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蠶寶寶？”

“下了毒？”

原本兜着謎底洋洋自得的狄遂良瞬間一口老血哽在喉頭：“我給蠶下毒幹嘛？這桑葉都是你們親手處理過的，我還沒說是你們下的毒呢。”

“那蠶寶寶。”

“怎麼會食物中毒？”

“诶，對，這不就說到點子上來了。”狄遂良眼前一亮，“幼蠶這樣，歸根到底是桑葉有問題。而桑葉有問題，你們有沒有想過是為什麼？這裡滿山都是養蠶好手，從種桑到缫絲織布無一不精通，清坊總不至于重金懸賞獵妖人來這研究種樹吧。”

“你的意思是。”

“這山上有妖作祟？”

“對，也不對。”狄遂良故弄玄虛地賣了個關子。

誰料雙胞胎根本不吃這一套，沒有急于繼續發問，反而一轉攻勢開始盤問起了他。

“你既然知道這山上有妖。”

“為何來了這裡一個月還沒鏟除。”

“是不是能力不夠？”

“還是單純膽子小？”

狄遂良被這二連問堵得一時找不出話來，隻能狼狽應道：“這山上的事情邪門的很，我和這小姑娘說過了快跑，她隻是不信。”

見狄遂良說的含糊不清，童藤童蘿便直接發問。

“那妖在哪？”

“帶我們去看看。”

狄遂良神秘一笑：“别急。再過幾天就是清明，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現在你們就算逛遍整座山，也找不到一隻妖。不如我們現在商量下酬勞怎麼分。”

“？”“？”

“幹嘛，我剛剛給你們提供的線索，可是我在來這之前就開始搜尋的，獨此一份，都不知道幫你們省了多少工夫。要不是這妖來曆複雜，我也不會向你們尋求合作。我現在也隻能跟你們說這麼多，要是你們答應合作，詳細情況我再慢慢跟你們說。”

童藤童蘿想了想：“也行。”

狄遂良見他們倆答應了，試探着開始得寸進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童家家大業大的，二位少爺也不至于和我這種散工多搶幾口飯吃吧。”

他邊說，那眼珠便在眼皮下不斷穿梭觑着二人神色。

“行。”

“錢都給你。”

還沒等狄遂良喜笑顔開，二人緊接着說道。

“你是不是希望。”

“我們這麼說？”

這下，狄遂良還沒來得及沉下臉，二人又說了下去。

“錢可以都給你。”

“但是貨必須由我們去送。”

狄遂良馬上懂了：“你們想進去清坊裡面？”

看着他那眼珠子馬上又要滴溜溜轉起來，要揣測起二人進入清坊内部的目的來。童藤童蘿不慌不忙繼續說道：

“錢什麼的無所謂。”

“主要是想進清坊裡開開眼界。”

“以前家裡管得嚴。”

“沒機會進這種地方玩。”

狄遂良恍然大悟，沖二人一手一個、各比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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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鳗正盤成一堆，在靠枕上睡得正香，忽然尾巴劇痛，驚得它騰空飛起兩米多高，又像根麻繩一樣被扯下落回靠枕凹陷處，直起上半條身子龇牙咧嘴就準備嚎叫。

“噓。”童蘇一把握住它就要大張的嘴，“我要下山去買東西了。現在天還早，等娘醒了你記得跟她說一聲。”

海鳗的眼神顯然是怨恨的。童蘇的腳還放在它尾巴上呢，腳上還穿着他許久不穿的長靴，踩起魚來殺傷力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