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的情侶關系?!
“你想談戀愛?”關宥喉結滾動,抱着金必的手收緊。
關宥開口,金必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他故技重施,伸出兩根手指發誓,“我的一生都将奉獻給工作!”
發完誓,關宥臉黑紫交加,金必甚至感受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怨氣。
開門聲響起,金必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他正想看看這個醫生是不是好忽悠的類型,不然關宥要是知道自己騙了他,搞不好要扣錢呢。
轉頭看見他略微有點熟悉的臉。
這不是幾個小時錢給小吳診斷的醫生嗎!
醫生低頭進來,不停搖着頭,啧了兩聲,嘟囔一句,“戀愛腦真可怕。”
關宥:“......”
金必:“......”
合着還是個全能醫生,進可看高熱,退能看戀愛腦。
“醫生。”關宥說,“你是正經醫生嗎?”
醫生猛地擡頭,像是剛發現診室裡的人,驚恐地扶了扶眼鏡,“兩位......”
關宥說:“他摔到了腦子。”
金必:你平地摔到了腦子吧。
“我沒有。”金必反駁。
關宥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醫生檢查。
專屬于關宥的氣息撲了金必滿臉,金必嗅着那聞了許多遍,已經能夠記住的味道,有些飄飄然。
接二連三的香氣鑽進鼻腔,金必眨眨眼,哈了口氣。
關宥手心酥酥麻麻的,他蜷了蜷手指,又道:“你是走錯了嗎”
醫生拿起桌面上的手帕擦了擦汗,“先生,是你們走錯了,你們應該去隔壁診室。”
金必一聽,麻溜跳下,話也不和關宥說,就跑出了診室。
關宥坐在凳子上,大腿上的溫熱尚存,他将手掌攤開随意地搭在腿上,兩條長腿在有限的空間裡伸展,“哦。”
一聲哦,擊碎了醫生的理智。
他剛被樓下病房裡的戀愛腦威脅一頓,上來又被兩個走錯房間的傻子吓一跳,接着又莫名其妙吃了個沒有感情的哦。
他忍不了了。
他是人!是人!一撇一捺的人!
醫生手帕一扔,背着手就要沖着關宥把在樓下和莊睿沒發出來的火氣撒出,不料金必一個回馬槍,“關宥,快出來,我想搭順風車回家。”
能量攢滿的醫生一怔,他剛剛好像聽見了關氏總裁關宥的名字。
就是那個每次出現的财經新聞上都像參加模特秀一樣的男人。
醫生退到桌邊,快速将眼前的關宥和腦子裡的關宥比對一下。
殘存的記憶觸發,醫生痛苦地捂住頭。
一瞬間,他的腦子裡充斥着身穿花色西服講股票的關宥。
醫生不确定的進了三步,站到關宥跟前看。
然後他就驚恐的發現,這真是關宥!
醫生熄了火,無數髒話到嘴邊又被生吞了下去。
“關總,您大駕光臨,怎麼也不說一聲呢。”
關宥随口嗯了聲,手掌在腿上摩擦三下,直到腿上的溫度恢複正常,他起身拉開門,“腦袋剛摔壞,還敢卡在門縫裡玩。”
金必維持着腦袋卡在門縫的姿勢,瞪着濕潤的狗狗眼看關宥,“公交站要停運了,快走。”
關宥:。
“我直接給你送回家。”關宥拉着金必敲開隔壁診室的門,“前提是你把病看了,不用在意錢,可以報工傷。”
金必撓着頭,一般樂意和醫生簡單描述了下痛感和摔傷的情況。
他沒細說,畢竟原因不太光彩。
醫生聽完,笑得嘴角咧飛了。
半小時前,他上廁所回來,樓梯都沒上,就看見了金必的小動作。
他對金必受傷的原因可謂知道得一清二楚。
醫生沒戳穿金必,在關宥的強烈要求下開了幾項檢查。
拿到檢查結果一看,沒什麼問題就讓他們離開了。
金必坐在車裡,聞着和關宥身上味道相同的車載香水昏昏欲睡。
他好困。
關宥車技好,金必睡了幾次覺,人也精神了。
到了地方,關宥剛停下車,金必加速道謝完拉開車門直接開溜。
溜到一半,跑步聲叫住了金必。
他聽出來這是關宥跑步時的聲音。
金必呈跑步狀,原地踏步道:“老闆有何吩咐?”
關宥由跑變走,平時規律擺動的手局促地搖晃着,他面色紅潤,臉頰上的兩坨绯紅像紅橙色的火燒雲,起伏的胸膛一上一下。
他說出打了一路的腹稿,“你說你想發展情侶關系,是真的假的?”
金必的太陽穴跳了跳,他垂眸看着腳邊的石子,關宥臉上的紅色好似轉移到了他臉上,讓他的臉也熱熱的。
同時,他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