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送,金必沒有拒絕,但在上車前,他再三詢問:“你确定你睡醒了吧?”
他還年輕,要惜命。
關宥保證:“放心,我不是莊睿那種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不起來,等着被老婆打的傻子。”
金必:“......”
有了前一天的熟悉,關宥沒一會兒就把人送到了。
對于送金必去上班,關宥很開心。
别人隻能一天接老婆兩次,早一次,晚一次。他不一樣,他一整天都在接老婆。
爽死了。
——
結束忙碌的一天,金必癱在副駕駛,任由關宥随便把他帶哪去。
關宥知道金必累,沒有多說話,昨天放的歌也調成了舒緩的。
金必聽着聽着,隻覺眼皮沉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車好像停了。
唇上一熱,有什麼東西在舔他。
還有人在耳邊說喜歡他,說完了還不夠,臨了還要再問一句:“什麼時候當我男朋友。”
金必被親煩了,手一擡給了那人一巴掌。
奇怪的是,那人不僅沒有後退,反而向前更近了一步。
灼熱纏/綿的呼吸噴灑在唇角,那人又問:“現在可不可以做我男朋友?”
後面金必沒聽清楚,他隻想睡個安靜的覺,于是,金必含糊道:“嗯。”
再醒來,金必被關宥運回了家。
金必都生物鐘很準時,這次也不例外。
地闆上有毛絨的地毯,金必沒有穿鞋,赤腳走出去。不出所料,在客廳看見了關宥。
關宥坐在沙發上,打着電話說着金必聽不懂的鳥語。
金必靜悄悄去了廚房,看到了預料中的粥。
不過在粥的旁邊,還有一個精緻的飯盒。
金必打開看了眼,是色香味俱全的餐食。一看就不是關宥做的,金必又向熬得仿佛女巫做法的粥看去,掙紮三秒,依依不舍把飯盒蓋了回去。
算了,喝點吧,喝了身體好,喝了躺一天。
粥是溫熱的,看起來剛熬出來沒多久。金必盛出來兩碗,一碗大的,一碗小的。
他端着兩個碗出來,把大的那碗放到關宥面前,然後口型示意關宥喝掉。
關宥接收到信号,端起碗一口幹了。
喝完,他捂着嘴跑進廁所,手機都沒拿。
手機裡還在傳出叽裡呱啦的話,金必聽不懂,他不确定對方能不能聽懂中文。金必混着英文說了句:“You wait 一下,他馬上go。”
對面安靜了。
關宥從廁所出來,整個人虛脫了。
他熬粥的時候沒把握好,把粥熬糊了,糊得透透的,入口簡直是災難,他就沒喝過這麼難喝的粥。
金必那碗粥還在桌子上擺着,沒有動。
關宥放心了,他把粥碗端回廚房,将飯盒拿出來,打開擺好。
金必捧着手機看上面跳動的數字,關宥一來,他遞出去,“還沒挂。”
“挂掉吧,沒什麼重要的事。”
金必掐斷電話,開心地吃起早飯。
突然,他問:“現在幾點?”
關宥被他搞得心裡一緊,還以為金必是想起來他昨晚趁着人睡着,意識不清醒,連哄帶騙坐實了男朋友的身份。
“六點半,不着急,等會我們一起走,不會遲到的。”
一早上,關宥可謂是進行了一場思想搏鬥。
一會兒覺得自己趁人之危不對,一會兒又覺得他這是勉強可以的行為。
上班前一分鐘,關宥想明白了。
他不管,他就當金必同意了。
此時沉浸在努力工作賺錢中的金必,并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昨晚被關宥诓騙,成了對方的男朋友。
——
金必一個多月沒睡好,中午補覺時也沒敢多睡。
他現在唯一感到輕松的,就是在每個月數錢的時候。
而今天,剛好是這個一天。
金必用洗手液洗完手,戴上橡膠手套,數着軟磨硬泡從關宥那換來的現金。
他數得很仔細,數到最後,他發現自己的工資多出來了很多張。
金額是五千兩百塊。
金必:“......”
金必把多出來的錢卷成卷,攥在手心,腦袋輕輕靠過去。
關宥對他太好了,他都有點想哭了。
吸溜兩下鼻子,金必把手心裡的錢一張張捋平,放進信封裡。
他要是直接還給關宥,關宥肯定不會收,那他就先給關宥存着,等以後再還給他。
就是不知道照關宥這個砸錢的方式,他會不會成為公司最富有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