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開得太大,金必被自己逗笑了。
最富的應該是關宥,要麼是李助,怎麼可能是他啊。
李助天天幹那麼多活,累得頭發都稀疏了,最近一個月還要被許巍纏,金必平時看他,都覺得他要升天了。
浪費兩分鐘亂想,金必立馬步入狀态。
院長要的五十萬,他才賺了一點,照這個進度,他得做牛做馬多久才能賺到啊。
金必歎息,金必堅持。
——
又三個月過去,金必那顆時常不安的心才安穩點。
他手裡的錢多了起來,錢包也鼓鼓的,雖然這些錢隻能在他手裡待一陣子,但他也很開心了。
有總比沒有好。
這三個月裡,他沒少聽關宥唠叨。
終于在第今天,關宥強制讓他休息,帶薪休假。
金必拒絕了兩次無果,就由着關宥去了。
主要是關宥太磨人,他不答應,關宥就擺着一張哭臉親他,每每都像親不夠似的,纏得他數錢都數不進去。
次數多了,金必也開心。
兩個人的感情也是突飛猛進,關宥從沒有告訴過金必他趁人之危哄騙的事,隻是每天抽出點時間看着金必傻笑。
金必問過幾次,關宥都含糊過去,問多了,金必就當他腦子被驢踢了。
不過這并不影響金必喜歡他。
将新發的工資一張張捋好碼在一起,金必仰頭去看在他腦袋上方作亂的人。
關宥神态自若,被金必用不滿的眼神看也沒有絲毫要收手的意思。
他圍着圍裙,手腕上戴了兩個皮筋,還有一個被他撐成了橢圓形,在金必蓬松的頭發上比比劃劃。
挽起的袖子上挂着一闆黑色夾子,有一排不見蹤影。
關宥神情專注,比圍裙上面的兩個大眼貓貓頭都不遑多讓。
買圍裙的時候,是金必出錢拿下的。圖案是關宥自己選的,為此金必還問了一大串問題。
關宥給出的統一回答是:“好看,像你。”
金必并沒有覺得自己像貓咪,反而認為元寶才該是最像自己的東西。
因為他喜歡錢,貪财不好色。
而且他哪裡可愛了,他明明是超級man!
“紮好了,看看怎麼樣。”關宥拿過折疊鏡子給他看。
金必沒有低頭,就着關宥的手看了起來。
圓潤的小臉依舊白皙,眼下的兩個黑眼圈在關宥的監督和高科技産品的保養下淡了很多,但仍能看出些許痕迹。
金必腦袋微微前傾,把腦袋的正中間的那個歪歪斜斜的東西放正——元寶形狀的。
“你......你......”金必頓了兩次,還是沒有說出來違心的誇獎詞。
這頭發辮的實在是太有水平了,他就沒見過能圍着頭發夾一圈夾子的人。
“這是我特意研究的,可能有點不好看,不過你放心,我聰明,下次肯定能給你紮個更好看的。”關宥說。
金必叉開話題:“你的粥好像糊了。”
關宥急匆匆走向廚房:“不可能,我都熬一個多月了,我糊了它都不可能糊。”
事實證明,真的不能說大話。
“啊!”廚房一聲慘叫。
金必奔過去,踩到了黏糊的粥。
關宥強撐着,“沒事,我馬上出去。”
金必不信他的嘴,跨過粥發現場,去看關宥藏在身後的手臂。
通紅一片。
“快沖掉,燙不燙?”金必擰開水龍頭,拽過關宥被燙到的手臂放在下面。
關宥由着他動作,“一點也不疼,你要不來都好了。”
金必分神去看他,兩隻圓眼睜大,踮腳給了他一個腦瓜崩,“我要不來,廚房都讓你炸了。”
關宥嬉皮笑臉看他假生氣,覺得好玩,故意逗他,“我的老婆就是神藥,一來我就不疼了。”
他嘴欠,金必知道。
金必嘴笨說不過他,大概清理一遍,帶他去抹藥。
藥抹到一半,金必問:“霸總不是标配家庭醫生嗎,怎麼沒見你給他打電話?”
關宥:“我又不是殘廢了,叫什麼家庭醫生,再說了,我不是有你嗎。”
關宥說着還抛了個不成熟的眉眼,金必真懷疑他是戀愛腦。
不過一個總裁戀愛腦,想想貌似不可能。
兩人嬉笑打鬧一陣,關宥從身後環抱住金必即将吻上時,突然,金必手機響了。
刻在腦子裡的鈴聲,金必閉着眼都知道是院長打來的。
他以廚房沒有鹽為由支開關宥,等關宥走了,把門反鎖才接電話。
深沉蒼老的聲音席卷金必緊張皺縮的心髒:“孩子等不及了。”
可能是沒開窗戶的緣故,金必猛吸兩口氣才堪堪緩過來。
“還,還差多少?”
金必腦袋混沌一片,他分不清雜音和院長的聲音,連一呼一吸間的微弱氣音都感到無比刺耳。